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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多事之秋,才要回去?!被识骱剖?,既然能夠加封她,想必不會牽連家眷。她這會兒回去,才能安關家人的心呢。 關勉文雖然是關家地位最高的人,平日里說話也作數,卻并不是族長。而且關氏卻還很有幾位族老,這樣的老人最看重的就是榮譽。如今關勉文讓祖宗蒙羞,她這個侄女卻得皇恩賜封,形勢可就倒轉過來啦! 眉畔當初離開的時候,沒有想過要再回關家去,所以當時東西都是搬空了的?,F在想來,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即便當時留在關家,他們留得住么?而如今有了機會回去,她自然也是要堂堂正正回去的。 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眉畔隨即命人去關家報信,并且將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先行派了過去,將自己住的院子收拾出來,到時候搬過去才好落腳。 她受封的消息,這會兒已經長腿了一般傳回關家去了。張氏在女兒面前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自家丈夫還在大牢里關著,關眉畔卻得了這樣的好,讓人如何心平? 結果氣還沒有發完,就收到消息說關眉畔要住回來。 關玉柔當即就受不了了,尖聲道,“做夢!她不是一心一意要去巴甘陽侯府嗎?怎么不在那里住一輩子,我們家里沒有她的地方!” 她自從出事之后,因為太過丟臉,所以即便鼻子重新養好了,根本看不出不同,卻還是一直沒有出過門。因為她總覺得自己的鼻子是歪的,又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為這張氏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頭發。 在母親的影響下,關玉柔雖然深恨周映月,對關眉畔卻也完全沒有好印象,認為都是她攛掇的,自己才會有此遭遇。況且后來眉畔又跟周映月結識,據說關系很好,就更讓關玉柔憤恨了。 聽到眉畔要回來住,她第一個就不能接受。 但張氏卻在盛怒過后清醒過來,意識到眉畔搬過來的好處——穩定人心。如今關家全家上下人心惶惶,就怕被關勉文連累,大家都在跟她們劃清界限??墒顷P眉畔一回來,情形就不同了。 張氏雖然不愿意關眉畔得意,可是她一個深宅婦人,什么都不懂,還要靠族中設法營救丈夫,也只好暫時讓她得意了。 她將其中道理掰碎了講給關玉柔聽,好容易說服她不要去找關眉畔的麻煩?!艺f眉畔如今是朝廷封的縣主,身份不同,關玉柔若是再去找茬,那就是對皇室不敬了。 如此,事情倒是出奇的順利,兩日后眉畔便又重新搬了回來。這次她只隨身帶了日用的東西,其他的都留在甘陽侯府了。這也是那邊放心讓她走的原因之一。 不過,眉畔其實是沒有打算再回去住的。 就像她跟行云說過的那樣,關家的姑娘如何能在傅家出嫁? 從前關家是二嬸當家,她也就沒有辦法??扇缃駮r移世易,形勢不同了。闔族上下,倒多少要仰仗她這么一個顯赫的親戚。只要到時候族長出面替她cao持出嫁事宜,便能一樣辦得體體面面,不會比那些由父母發嫁的姑娘差。 娘家,并不是單指父母,也是指整個家族。只要家族還肯給她做靠山,那就是還有娘家的。即便父母已經不再,夫家也絕不敢小看。 這才是宗族對于一個人最大的意義。眉畔哪里是祭祖來了,分明是給自己正名來了! [ 第53章 世子登門] 但此時能夠看清楚這一點的人卻并不多。 眉畔才剛剛搬回來,東西都沒收拾齊整呢,張氏就巴巴的趕過來了。 一進門就是一疊聲的好話,“總算是回來了,我日日都惦記著呢,原想派人去請,只是想著你在外祖母家里住得高興,也不好太過催促。好在是回來了!”又問,“東西可都收拾好了?有什么缺的要的,只管打發人告訴我便是。在自己家里,萬不可拘束了?!?/br> 就連眉畔要跟她行禮請安,都被扶住了,“你這孩子,一家子人,這么客氣,倒是見外了。嬸娘知道你忙了一天,趕快坐下喝杯水歇歇吧?!?/br> “多謝二嬸,事情都有人管著呢,倒也累不著我。本來是想規整好了這里的東西,再去給嬸娘請安的?!泵寂系?。 “看我?!睆埵弦慌念~頭,“你之前去外祖母家里住,這里還留下好些東西,我瞧著白放著怕是放壞了,就替你暫時收起來了。前兒本來想叫人搬回來的,偏你二叔那里有了一點消息,就給忙忘記了?;仡^我讓人送來?!?/br> “不是什么要緊東西,二嬸不必著急?!泵寂弦娝偹闶钦f出來意,便順著話音道,“二叔的事,我也聽說了。我想咱們家一向循規蹈矩,二叔絕不至于會做那樣的事吧?想來是弄錯了,等查清之后,也就無事了。二嬸還請放寬心些?!?/br> 不過這些都是無用的套話,張氏自然不會滿意,皺著眉道,“我也是這樣想呢。只是那大牢里是什么情形,咱們都不知道。聽人說起來是嚇人得很!你二叔從長到這么大,何時受過這樣的罪?我想……能不能托人打聽一下,先放出來在家聽候朝廷的處置也好?!?/br> 眉畔垂下眼睫,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磥韽埵鲜钦娴闹绷?,托人都托到自己這里來了。 她想了想,道,“這也是正理??上也徽J識什么人,否則也能叫打聽打聽了。二嬸若是有了消息,想著告訴我一聲?!?/br> 張氏當然不會相信她的推脫,只是還拉不下臉來求助侄女,之前一大段話,就是希望眉畔主動提出幫忙,誰知她也這么滑頭。到這會兒也顧不得臉面,只好忍住不愉道,“眉畔,你二叔是最疼你的。你若是有什么辦法,可一定要說出來。二嬸先謝謝你了?!?/br> “二嬸快別這么說。只是侄女年輕,也不認識什么能打聽消息的人呢!” “話雖如此,但你不是已經同福王府訂了親?他們是皇上面前都說得上話的,若是肯周旋一番,說不準朝廷那邊就肯放人了。我聽人說是要等打完仗再來發落,那可不是要等個一年半載?咱們在外頭能等,那牢里頭的人如何能等?”說到傷心處,竟當著眉畔的面哭了起來。 眉畔輕輕吸了一口氣,即便明知道張氏不過是在自己面前作態,仍舊不能不有所動。何況……在這件事情之中,她自己也是有些打算的。 所以她沉默片刻,便道,“二嬸既這么說,我少不得也該去問上一句,不管究竟能不能幫上忙,總能知道二叔在里頭的情形,送些東西進去,讓他好過些想必是能辦到的。只是……” “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便是?!睆埵舷氡匾仓雷约阂患腋寂系那榉钟卸嗌?,聽見她的話,立刻拭了眼淚道。 眉畔微微顰眉,“二嬸這是什么話?都是一家子骨rou,我若是有辦法,豈有不幫忙的道理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