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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說有傷害,之前的傷害我已經造成了,我會盡力彌補,這件事上……不會牽扯到她?!?/br> “你保證?”牟陽面無表情地逼問了句。 紀晚澤聞言一哂,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說道:“牟助理,我很感激你這樣關心小希,但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立場,一次次要我來跟你保證我和她之間的事,無論如何,這畢竟算是我們家的私事吧?似乎我愿意同你交代幾句是人情,不同你交代也是道理吧……” 牟陽表情一凝,旋即淡淡開口道:“喬希對于我來說,跟家人一樣,我要求你做出她不會受到傷害的保證,有什么問題么?” “像家人一樣……”紀晚澤玩味地重復了遍這句話,“可畢竟你們是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往近了說,你們是朋友,再說遠一些,小希這些年跟你之間的關系,在我看來,即便是朋友,也是很生疏的朋友了吧?我會保護好小希,這是我作為丈夫的責任,但是,我想,我應該沒有義務來對你做出什么承諾吧?” 牟陽眉頭擰了擰,冷冷地看著紀晚澤,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說:“無論是對誰承諾,你要是到最后沒能保護得了喬希不受傷害,你又準備怎么辦?” 紀晚澤哼笑了聲,反問道:“那依牟助理看,我該怎么辦?” “像你說的,你要保護喬希,是你作為丈夫的責任,那要是做不到,你也就不配做這個丈夫了!” 紀晚澤似笑非笑地聽著牟陽說完這話,一撇嘴,“好,甭管你出于什么立場跟我說這些,這話我應了,要是我沒能保護好小希,我就離開她,那……牟助理,作為交換,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件事?” 牟陽似乎有幾分詫異紀晚澤會這么說,揚了揚眉梢,問道:“我答應你什么?” 紀晚澤說著話,坐直了幾分,逼視著牟陽說:“答應我,這件事結束之后,無論后邊再發生任何事,請你,不要再介入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可以么?” 牟陽深吸了口氣,深深地看了紀晚澤點頭道:“好?!?/br> 紀晚澤這才一笑,輕松地靠了回去,“這就好?!?/br> 兩廂里再也無話,牟陽抬頭看了眼紀晚澤的吊瓶,便默默起身去找護士,紀晚澤這才徹底地松懈下來,深吁了一口氣。 護士進來給他換吊瓶的時候,席悅剛好打了電話過來,跟他匯報他們那邊現在的情況,說是鄧驍祺現在按兵不動,似乎還是在等著紀晚澤妥協。 紀晚澤聽了,心情不錯地笑道:“倒也好,他有耐心等等,倒是給我點兒時間,那就讓他等吧?!?/br> 輸液瓶換好,護士要給紀晚澤再測下血壓和心跳,紀晚澤一只手舉著電話,不太得勁兒,正要掛電話,席悅那邊忽然急火火地攔道:“老板,你等會兒掛,我這收到封郵件,是你之前交代的讓我調查辛鵬的那事,去調查的人,給我來消息了……” “哦?”紀晚澤聽了這話,才猛然想起還有辛鵬這號人物,心里頓時一凜,便對著護士小姐擺了擺手,示意她等會兒再檢查,轉頭對著聽筒問道:“郵件怎么說的?他或者他家里跟我們家,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席悅似正在讀著郵件,還沒完全看完,略有幾分心不在焉地說道:“我還正在看……似乎是沒有……辛鵬他們家里是世代中醫,父系和母系的家族上,也從沒介入過商場……” 席悅說著,忽然嘶地倒抽了口涼氣,驚道:“天啊,老板,辛鵬這小子,別是跟喬老師有仇吧……” ☆、第77章 以往情深 紀晚澤一驚,騰地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時根本忘了自己此時呆在醫院的因由,肋骨處狠狠地一疼,直疼的他嘶了口氣,冷汗涔涔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電話那邊的席悅約莫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郵件,沒注意到紀晚澤這頭的動靜,只是自顧自的,語氣愈發愕然地說道:“老板,我腦子現在有點兒轉不過來……這辛鵬是找喬老師尋仇來的?可你不是說,他似乎是要報復你么?這到底幾個意思???還是說……都純粹屬于巧合?” 紀晚澤緩了口氣,剛要急著發問,一抬眼看見牟陽,忽地又忍住,咳了聲,對著席悅道:“你趕緊過來,見面再細說吧?!?/br> 牟陽皺眉看著紀晚澤,見他掛了電話,才問:“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太對,要不要喊醫生過來?” 紀晚澤搖了搖頭,有點艱難地挪動了□子,又平躺回了床上,闔了眼也不再看牟陽,心里只琢磨著席悅剛說的話。 辛鵬和喬希有仇? 這種說法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方,并不僅僅是辛鵬對待喬希的態度上,絕不像是仇人,要說是情人還更妥帖些,而是,紀晚澤怎么也沒法想象,喬希怎么會與人結仇。 與世無爭的喬希,隨和溫婉的喬希,竟會不知覺中與人結了梁子? 以前倒也略有耳聞過,如今的高校里,為了什么職稱,崗位的事,勾心斗角的事也不在少數,文化人之間玩起陰狠來,絲毫也不比粗人遜色。 可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喬希身上么?她似乎從不關心這些吧,而辛鵬,他記得仿佛還不過是個助教,還跟喬希是一個導師帶出來的學生,他們現在已經產生競爭關系了么? 可若不是因為這,他們倆之間還能有什么恩怨? 紀晚澤焦慮地胡思亂想著席悅剛帶給他的信息,卻怎么也理不出個頭緒,他又不想讓牟陽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剛剛不好在電話里直接問,話只聽了一半,關鍵的地方卻都不知道,只能自己瞎猜,只這會兒的功夫,心里便跟長了草似的,只恨席悅怎么還不趕緊過來。 等了不知道多久,席悅才是姍姍來遲,等到牟陽告辭出了病房,紀晚澤幾乎已經有些等不及地問席悅道:“你剛電話里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叫辛鵬是跟小希有仇的?他們能有什么仇?” 席悅一邊從公文包里往外拿著一份文件,一邊說道:“我當初找人調查辛鵬的背景,還有他本人和他家里人跟你們紀家是不是有什么關聯,其實根本沒讓他調查到喬老師那邊去,調查的人,大概也沒朝著那個方向查,但是這里邊其中有句話,提到了喬忠鑫,我又想起,你跟我說過的喬希他們家的事,我才想起這出,來,你自己看,我把調查結果都打印出來了,關于辛鵬父親那段……” 紀晚澤皺眉接過席悅遞來的文件,“我岳父?跟他有關的?那要是說他得罪什么人,我倒是信……” “也不是……你先自己看吧……”席悅“嘖”了聲說道,“我其實現在就是有點兒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