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后再沒機會見他,此時不把這事明確地告訴紀晚澤,許是這輩子便再沒機會。 她怔了下,甩開杜樂超的手,飛快跑回紀晚澤身邊,蹲下對他低聲道:“紀晚澤,我真的沒騙你,喬老師真的有喜歡的人了?!?/br> 紀晚澤痛苦地咧咧嘴,半天才艱難道:“淘淘,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可是喬希不是那樣的人,牟陽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對她來說,就跟她哥哥是一樣的,你別這樣胡說,污了她的名聲?!?/br> 杜樂淘聽出紀晚澤語氣的維護,心中一慟,杜樂超又過來拉她,她不及多想,便一邊掙扎著,一邊掏出手機,飛快打開屏幕對著紀晚澤揮舞,“不是,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陽是誰,我說的是我們小辛老師,我們學校的助教,喬老師的同事,現在學校里都快傳遍了,學校bbs上好多帖子都在說他們,說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 紀晚澤心里一凜,抬眼看向屏幕的一瞬,只看見一雙男人女人緊握在一起的手,那女人的無名指上有一顆與他同款的鉆戒,那修長纖細的手指,分明便是喬希無異,而那男人的手卻絕不是自己的。另一張照片,則是夕陽下,一男一女站在樹影里,女人仰頭對著俯首的男人,淡淡微笑,一只手正在拂著男人額前的發,即使看不清那人眉眼,紀晚澤卻一眼便知那揚著小腦袋的女人就是喬?!?/br> 紀晚澤再要奪過手機去細看,杜樂淘卻已經被杜樂超強行拽走。 許明瑞扶著紀晚澤緩緩站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樣的話,安慰亦或是勸撫,正是默默無言地扶著他想讓服務員先開個包房,讓他坐下冰敷下傷口,卻見紀晚澤猛地醒過神來一般,定定站住,下一秒揮開他扶著的手,跌跌撞撞就往外跑去。 許明瑞嚇得急追兩步問道:“晚澤,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喬?!奔o晚澤頭也不回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下文里 天津方言,意為 (為他人) 出頭,打抱不平。 ps:牙齒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疼得不想碼字啊…… ☆、第62章 以往情深 車子一路時速超過一百地開到了高速收費口時,紀晚澤終于拿起手機,接聽了席悅不斷鍥而不舍打進來的電話。 “紀晚澤,你要瘋是嗎?你都被打成什么鬼德行了,還開夜車上高速?你現在在哪呢,我讓明瑞接你去?!?/br> “我沒事?!奔o晚澤硬邦邦地說道,“今天麻煩你了,早點跟明瑞回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br> “你都這樣了,我回去睡得著嘛?行,老板,今天是我錯,我多嘴,我嘴給你身子惹禍,算我求你了,你趕緊回來吧行不行?” 紀晚澤默了下,才又開口道:“悅姐,跟你沒關系,是我對不起樂超,這頓打我該挨,挨了,心里倒踏實了。您真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就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會耽擱幾天,新采新版塊上市前這幾天,各部門應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沒什么特別的事,上市當天我會趕回來,這幾天,您就多費心,幫我盯著點兒吧?!?/br> 席悅聽了紀晚澤的話,也是沉吟了會兒才又開口,“工作上的事好說,咱們前期準備很充分,你當天不在,我想各部門也是能應付的,只不過,你這么大半夜地過去找喬老師要干什么?興師問罪么?你還真相信那個丫頭說的話?喬老師會是那樣的人嗎?你不覺得你這么冒冒失失地去找喬老師,反倒是正中那個丫頭的下懷,你讓喬老師怎么想?” 紀晚澤緊盯著前邊空曠的路面,許久一言不發,就在席悅幾乎以為電話已經斷了的時候,才終于開口道:“悅姐,我不是去興師問罪,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想確認喬希是不是真的喜歡了別人?!?/br> 席悅等了半天等來這么一句話,不禁沒好氣道:“這有區別嗎?不是興師問罪,是探求真相是吧?探求完真相之后呢,喬老師真要移情別戀,你就干脆成全了她,也成全了你自己,對吧?” “不對?!奔o晚澤硬聲回道:“我為什么要成全她?我又有什么要被成全?喬希是我老婆,不能讓她喜歡上我,是我的悲哀,我該做的是知恥后勇,憑什么要去成全別人?” 紀晚澤說的話讓席悅詫異地嘶了口氣,一時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聽到紀晚澤說再見的時候,也只來得及再囑咐了句,“小心開車?!睂Ψ絽s已經收了線。 深夜的高速,只偶爾有一兩輛車擦身過,其余的便是一片死寂。 精神一松懈下來,紀晚澤才覺出身上挨的那幾下,這會兒入骨的疼,尤其是左肋下的地方,手臂稍一牽扯,便疼得他直冒冷汗。 紀晚澤咬緊了牙關,試圖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順手打開收音機,許嵩的熟悉的聲音便傳入了耳膜。他聽著,自己打起精神試圖跟著哼唱兩句,恰是唱道:“夕陽近似無限好,癡玩年少之美妙 ?!?/br> 只一句“夕陽近似無限好”讓他又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匆匆一瞥的照片。 那個在夕陽中仰首溫柔笑著的女子,那是他的妻子,卻那樣滿含柔情地對著另一個男子。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覺得像是有把大錘,猛地一下砸在了他的心尖上,疼的那樣尖銳而猝不及防,一時間身體上其他地方,痛的感官似乎都集體失靈,只有心口一處,驟然痛不可遏。 他這輩子如果說曾經感受過類似的痛,似乎也只是當年醫生拿著他父親的診斷病歷,告訴他,除非發生奇跡,他父親最多只還有三個月的壽命時。 有些相同,似乎也有些不同,他說不出區別在哪,只知道同樣的是,一時間胸口迅速被疼痛漲滿,無處躲藏,彼時的他,是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放聲痛哭,而此刻,卻是只想見到喬希,必須馬上見到她。 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凌亂。 如果說之前,他擔心喬希與牟陽在一起,是怕牟陽給不了她幸福,那么現在呢,這個他都并不熟悉的男孩兒,他又在怕什么,也怕他被喬忠鑫所左右,最后不能保護喬希么? 似乎并不是。 他怕的似乎只是,他會奪走喬希。 其實,他怕的恐怕是任何會奪走喬希的人。 紀晚澤悚然而驚,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起初,他不是一直想著,只要喬希想要離開,只要喬希能夠幸福,他一定會欣然放手嗎? 為什么此刻,他卻丁點沒有想要成全的意思? 是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心里裝了別人,是這樣的難以接受,還是說他早已習慣和認命了他的婚姻,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