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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陽聽見動靜,回頭對她展顏一笑,“你也醒了?不再睡會兒?” 喬希撩開被子下地,搖頭道:“你剛醒么?現在幾點了?” “快六點了,我醒了會兒了,看院子里還沒動靜,就沒出去,剛剛聽見你舅舅那屋有開門的聲音了,正準備出去看看。小希,那一會兒吃過早飯,我就走了,要是運氣好,也許今天,最遲明天我就能把大夫給接過來了?!?/br> 喬希感激地對牟陽笑笑,“這兩天辛苦你了?!?/br> 牟陽不在意地擺了下手,問她,“你胃沒事吧?” 喬希起身套好了外衣,正在收拾鋪蓋,聽見他問,轉頭道:“沒事,其實我也沒那么嬌氣的?!?/br> 牟陽聽了一撩眉梢,“才怪,哪次著涼你不胃疼的?” 倆人正說著話,外間又聽見院門被人捶地咚咚作響,然后舅母的聲音便應道:“來啦,誰啊,這七早八早的?!?/br> 牟陽站在窗口,也是往外看去,看了眼,表情一時有些發僵,喬希一邊疊被一邊問:“外婆家有客人來么?” 她的話音還沒落,便聽見舅母的聲音由遠及近,到了門口大聲吆喝道:“小希,醒了沒?” 喬希應了聲,門瞬間便被推開,舅母興高采烈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希,快看誰來了,姑爺這可真是離不開你……” 舅母的話沒說完,一眼看見正在疊被的喬希和站在喬希身后的牟陽,猛地一下子噤住,一只腳邁進屋里的紀晚澤,也是一下子呆住…… ☆、第54章 以往情深 喬希只顧著訝異紀晚澤會忽然出現,一時全沒注意到在場三人的異狀,脫口便問道:“晚澤,你怎么來了?你昨天在電話里不是說回去了么?” 紀晚澤進門時便掛在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但此時已極是勉強,卻又無法對喬希變臉,硬是捺了下,才悻悻道:“開車時走了下神……一下就錯過能掉頭的出口了,再能下高速的地方,離這就剩幾十公里,便干脆來了……” “那……才剛到么?”喬希還是有些回不過神,怔怔地又問。 紀晚澤斜睨了眼站在一旁,神色已經恢復了淡漠的牟陽,才對喬希說:“沒,四點左右的時候,其實已經到了村子里,就是太不太確定外婆家在哪,后來轉了幾圈,看見牟助理的車,才停下,看著時間太早,估摸著你們沒起,不好意思打擾,就在車里等了會兒,聽見院里有了動靜,才敲的門?!?/br> “那你開了一夜的車,都沒睡么?要不先……先瞇會兒?”喬希這才算找回幾分清醒,回身抖開剛疊起的被,要鋪開時,看見牟陽的毛衫還搭在炕角,拿了要遞他,才猛然覺出哪里不對,一下愣住,轉頭去看紀晚澤。 紀晚澤雙手環胸,冷冷與牟陽正對視著,一邊的舅母暗地里正使勁兒地朝她遞眼色,喬希一蹙眉,終于意識到眼下的情形,無奈地笑了下,似是對著舅母也是對著紀晚澤解釋道:“昨天舅舅他們喝酒喝到太晚,舅母已經睡下了,之前不知道牟陽會來,忘了給他安排房間……” 舅母早就等著喬希開口,聽了這話,立即一驚一乍地接道:“你看這怎么話說的,你舅舅是個糊涂的,你哥哥怎么也這么沒腦子了,先頭看他們喝酒,怕掃爺幾個了興致,沒去打擾他們,可我睡下前,特意同你嫂子說了,讓她告訴你哥,晚上別忘了給他陽陽哥收拾好歇腳的地的。這傻小子平時就少根筋,一準兒喝多了,就全忘腦后邊去啦,看我回頭不抽他,哪有這樣待客的?!?/br> 說完轉頭又對紀晚澤訕訕地笑,“姑爺,這事可真怨我了,不過,他陽陽哥也不是外人,自小跟小希親哥們似的,頭先來的時候,哪次不是一個炕頭睡的,也不礙得什么,你說是不是?” 紀晚澤硬生生擠出幾分笑意,轉頭對著舅母道:“嗯……您說得是……不礙得什么……” 舅母聽出紀晚澤言不由衷的味道,尷尬地笑笑,只好又去招呼牟陽,“那什么,他陽陽哥,早點這就好了,你要不先吃點兒去,讓他們小兩口說說話兒?” 牟陽聽了這話,只去看喬希,喬希恰是剛轉回身繼續整理炕單,他一時便沒言聲,紀晚澤怒火攻心,再也捺不住道:“牟助理怎么個心氣兒?許是這會兒還不餓,想跟我聊聊天?” 牟陽淡淡地一點頭,“可以,紀總有興致咱們就聊聊?!?/br> 雖是都無疾言厲色,屋里一時卻是劍拔弩長,舅母再是個頭腦簡單的,也察覺出這會兒情勢不對,忙過去拽了下喬希道:“姑爺一宿沒睡,我去打點熱水給他,你好歹收拾下,讓姑爺先睡會兒,別都這么站著了……” 喬希木愣愣地轉回身,看了眼牟陽,又看了眼紀晚澤,清清淡淡地開口道:“晚澤,你是先歇會兒再吃東西,還是先吃點兒早飯再睡?是不是還急著回去?” 紀晚澤適時地打了個哈欠,對喬希笑,“困了,我先睡會兒吧……” 喬希也便也笑笑,“那你睡吧,等會兒我來喊你?!?/br> 見喬希說話要走的樣子,紀晚澤一急,忙拉了她的手道:“小希,我還有話跟你說?!?/br> 舅母當即便也去拽牟陽,“他陽陽哥,走,咱吃早點去了,一早煮了地瓜棒子粥,這會兒也該得了,都是咱自己地里的種的,你們城里人講話,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綠色食品……” 牟陽被拉出去前,又轉頭看了眼喬希,卻正是看見紀晚澤把喬希拉進懷里,他略僵了下,終還是轉身跟著舅母出了屋。 看見屋門闔上,紀晚澤回頭又去看喬希,她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臉上帶著些疲倦的痕跡,笑容卻依舊是清清淡淡,心無芥蒂的樣子。 他驟爾心里發苦,想問,問不出口,不問,又憋得難受。 喬希不像杜樂淘,喜了便笑,怒了便嗔,不安時便會躲閃著他的眼神,他不用費任何腦子,就知道那丫頭是個什么樣的情緒。 喬希只一徑的云淡風輕,便時常讓他毫無頭緒,比如……昨晚這她與牟陽孤男寡女睡在了一間屋里,自己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也算拿了個現行?這當口,當事人不該急切地為自己辯解一兩句么?又或者,心虛不辯解,是否也不該這么淡定的樣子?或者喬希是覺得他們夫妻間該有這種信任,此前說了牟陽為什么同她住在了一起,就根本再毋庸多言,還是說,她跟牟陽已經有了某種默契,所以他怎么以為根本毫無意義? 他想著適才一進門時,看著喬希正在彎身整理床鋪,而牟陽挽著袖管站在她身后,一副正準備梳洗的模樣,端的是才剛起床的小兩口一早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