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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也實在令人發指,如今新采賠幾百萬,或者哪怕是他紀晚澤一個人賠這幾百萬都賠得起,但是賠也要賠的擲地有聲,連同把天通這種小人行徑一起曝光,也算是賺足消費者眼球,倒能做個標榜自己,打壓競爭對手有效公關宣傳。 上千臺手機,他一定會讓人親自送貨上門,還要留照片為證,這巴掌不響亮地打在天通臉上,實在是難消紀晚澤這一天下來的火氣。 又是深吸幾口氣,靜了靜心,紀晚澤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此時略顯陰沉的星空,忽然想起了喬希。 她應該已經到外婆家了吧?這會兒不知休息了沒有?她那里空氣好,星星一定比這里要耀眼奪目,此刻,她可會也在對著天空發呆,然后和他遙望著同一顆星呢? 紀晚澤這樣想著,不覺笑了笑,這一天第一次露出點真正發自內心的輕松笑容,他看見了自己映在玻璃上的笑臉,微微怔了下,旋即笑容便又洋溢了起來。 喬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你無論是看到她,還是想到她,總會無來由地覺得心安,永遠像是濁世中難得的涓涓清流一般,滌蕩人心,就好似他如今漸漸也開始迷戀上的婉婉沉香,默默無聲中,便能撫平他心中的一切焦慮、暴躁的根源。 可若不是因此……當初他一腔不忿,想要拒絕紀喬兩家的聯姻時,也不會因為見到了喬希,而偃旗息鼓,開始了他這段本不情愿的婚姻…… 這世上很多的事,似乎都是這樣的一柄雙刃劍。 紀晚澤對著辦公桌上,新近特意讓席悅添的香爐又是愣了會兒,這才摸出手機給喬希撥電話,撥了兩次,電話都是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紀晚澤想起喬希說過,她外婆家那邊的通訊信號一直不好,便也就作罷,收起手機的時候,席悅剛好進來,手里舉著臺平板電腦,笑吟吟地對紀晚澤說:“老板,你快看,咱們這條微博剛發出去,就這么多條贊,都是夸咱重諾守信,然后大伙一起罵天通呢,剛才我路過客服部時,聽他們說,微博在網頁置頂這幾分鐘,交易量忽然翻了一番,咱客戶們這是用實際行動表揚咱呢!” 紀晚澤聽得滿意,接過電腦上下劃拉著看了幾眼,咧嘴笑道:“好,壞事也是可以變好事的,咱不求短期效益,能為此樹立起品牌形象,這幾百萬賠的就有價值?!?/br> 微博發出后的反應與紀晚澤預期的差不多,他心里松懈下來,人便也有些懶散,抱著平板電腦窩進沙發里,抬頭問席悅道:“你老公是不是就在樓下等著接你下班呢?” 席悅笑道:“他有這么體貼么,就告訴我看著可以走了,就打電話給他,他再過來?!?/br> 紀晚澤笑嘻嘻地對他道:“緊張一天了,咱們去放松下吧,正好今天小希不在,喊著你家那位,咱去喝點兒小酒如何?” 席悅覺得這建議倒也不錯,便去給她老公打電話。紀晚澤等著席悅撥電話,拿著手里的電腦,便無聊地開始刷微博,看各種信息,刷著刷著,忽然猛地臉色一變。 席悅舉著電話,正笑著問他:“老板,我們家那位問你,是你買單么?” 她說完話,詫異地看見紀晚澤,白著一張臉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瞪著席悅,急吼吼地問道:“悅姐,明瑞總開車出門,道熟,你問問他,去辛營方向,是不是肯定走榮烏高速,然后要從G115出口下高速?” 紀晚澤的聲音那樣大,對面的許明瑞不用席悅轉述便聽了個清楚,雖不知他為什么這么問,卻是立即回答了他,席悅把許明瑞的答案告訴了紀晚澤,紀晚澤把手里的電腦往沙發上一丟,便像火車頭一樣沖出了辦公室。 席悅目瞪口呆地看了眼已經已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聽著許明瑞那邊急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也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道:“誰知道啊,問完這話人就跑出去了,看來今天是沒人請咱喝小酒兒了?!?/br> 她說著話,順手從沙發上拿起了平板電腦,下意識地讀起正在打開的一條微博上轉的新聞,“今天中午12時許,榮烏高速由北向南方向,距G115出口65公里處,因一輛大貨行駛途中發生爆胎,導致其后的32輛車連環追尾,造成了傷亡慘重的惡性/交通事故,截止發稿時起,已經確認事故中14人死亡,39人受傷……” 席悅看完還有些糊涂,“這是怎么了?中午的追尾事故了,又跟他沒關系,他發什么瘋???” 許明瑞卻在電話那邊突地嘶了口氣,“老婆,你剛說喬老師回老家了,她是不是一早走的?她老家在哪?” 席悅聽得心里猛地一跳,“天啊,喬老師老家好像就在辛營那邊,你剛說,一定要從那個什么115出口下高速……” 鄉下的土炕一般都是極為寬敞,躺上兩個人,中間還能擺上一張炕桌,小時候牟陽同喬希一起來過這里,雖不是眼下這間屋,卻也真在一個炕頭上睡過,只是那時她四歲,而他也只有八歲。如今畢竟二十多年過去,即便二人還同那年一樣像親兄妹似的相處,也不再可能同塌而眠,更何況當初的親昵早變得疏淡,而牟陽又曾存過那樣的心思。 倆人看著炕都是發呆,誰也沒法躺下去。而眼前有兩個枕頭,卻還只有一床被子。 喬希抱著被子有點兒躑躅,看著還站在床頭發愣的牟陽,赧然地笑笑道:“你困么?不然……咱們聊會兒天吧?” 牟陽愣了愣,僵硬的表情略松弛了下,緩緩展開個笑容,點了點頭,蹭到床邊坐下,問喬希,“你也不困么?” “嗯,車里睡了會兒,現在就不困了,還有些擇席,剛剛怎么都睡不著?!?/br> 牟陽常年陪著喬忠鑫四處應酬,酒量極好,今天雖是喝了多半天的酒,卻也不過是自家釀的米酒,這樣的度數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哪怕是陪著喬希舅舅喝了兩小壇,此時也不過是微微醺然。他在床頭的另一角坐下,看喬希抱著被子,有點兒無措的樣,笑笑道:“你蓋好了吧,別再凍著,累了你就躺會兒,我就坐著陪你說話?!?/br> 喬希聽話地抖平了被子,把自己圍好,好奇地問牟陽,這么一整個下午,舅舅都在跟他聊什么,牟陽便是同她念叨起舅舅說的那些挨著不挨著的話,順著話頭,又說起他們小時候,在這里住時,發生過的趣事,聊得正是興起的時候,遠遠聽見院門似乎被拍的咚咚作響,倆人都是靜默下來,仔細又辨認了會兒,門外似乎的確有人砸門,并且在喊著舅舅的名字。 舅舅早就醉得一塌糊涂,表哥也好不到哪去,家里的女人們則是早早歇下了,此時大約還沒被吵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