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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的事,我現在跟他們那邊已經接觸的差不多了,你看你準備什么時候露面?” 紀晚澤蹙了下眉頭,用手勢和口型跟許明瑞努力表明自己的意思。 許明瑞這也才猛然想起來,紀晚澤今天的情形,實在不適合談話,看他著急的樣子,笑道:“算了,回頭哪天再說吧,也不急著今天?!?/br> 許明瑞的話音才落,不知什么時候離席的喬希這會兒靜悄悄地回來,拿了筆紙放在紀晚澤面前,對許明瑞一笑道:“一定要他回答的話,就讓他寫吧?!?/br> 許明瑞聞言一怔,席悅便笑了起來,“這樣好,白紙黑字,都不怕他日后反悔?!?/br> 這樣的話,讓紀晚澤和喬希心中都是微微一觸,兩人的視線迅速交匯了下,然后,都是微笑了起來。 他們有公事要談,喬希聽不懂,也插不上話,不多會兒,便同席悅打了招呼,上樓繼續想她的論文題目。 席悅見喬希走了,才有些突兀地打斷了紀晚澤跟許明瑞之間的對話,睨著紀晚澤道:“老板,娶了喬老師這樣的媳婦,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么?” 紀晚澤怔忪了下,對著席悅很無辜地攤手,表示不明白她的話什么意思,席悅便冷哼了聲,“老板的私生活,我是沒興趣,也不樂意多問,我就是隨便給您提個醒,那什么,今兒差不多一整天,有個姑娘一直打前臺的電話來找你,前臺怕真是有急事,就轉到了我那……” 紀晚澤聞言,神色微變,便又聽席悅道:“我問她公事私事,她含含糊糊說不出,我就告訴她,我老板今天很忙,沒空搭理閑雜人等,公事無論是什么,都可以對我講,要是私事的話,我不介意把我老板娘的電話告訴她,然后……她就掛了?!?/br> 紀晚澤一臉愕然,席悅提著眉梢看他,“怎么?是覺得我這么說,得罪你的紅顏知己了?” 紀晚澤忙是搖頭、擺手,有些求助的去看許明瑞。 許明瑞會意,拽了拽席悅,“說什么呢?老紀不是那樣的人,沒準兒是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垂涎咱們老紀的美色,芳心暗許,魔障了也說不定,你知道現在的小姑娘……” 席悅轉頭白他一眼,不滿地打斷道:“什么現在的小姑娘?現在的小姑娘怎么了?沒那些不著調的老爺們,小姑娘自己能把自己魔障了?歸根結底,都是你們男人吃鍋占盆,花花腸子太多?!?/br> 許明瑞也不必要為這樣的事與自己媳婦真的爭論起來,于是當下便軟聲告饒,“好好,你說的都對,但咱得相信老紀的為人,他怎么也不是你說的那種花花公子不是,來,咱們接著說品牌代理的事,不提這些了,好不好?” 最后公事談了個七七八八,席悅忘了之前的那出,許明瑞卻覺得紀晚澤多少有些不對勁兒,趁著席悅上洗手間,悄聲問道:“怎么?還真惹上女人的事了?” 紀晚澤皺了下眉頭,尷尬地笑笑,許明瑞盯著洗手間的方向,謹慎而又語重心長道:“老紀,這男人年輕的時候,難免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可歲數越大,便越明白一個道理,什么女人也親不過媳婦去,夫妻才是真正一體的,那些花啊朵的,過眼云煙似的,還能陪你一輩子?沾惹了,快意一時,事后再想,有什么意思呢?你家喬老師又不像我媳婦,什么事都擺臉上,真有不痛快,當下就能解決了,她真是悶在心里了,日后梗在那,這日子還怎么舒心?” 許明瑞說的話在理,卻跟他如今的情形并不相同,但他也沒法去解釋什么,便也只好點頭,手下無意識地把跟許明瑞剛才說話時劃拉的紙,一點點折起來,折成個小方塊放在掌心時,恍惚間又想起晚飯前在書房,喬希放在他手里的那張紙。 他握了握拳頭,對許明瑞點頭,許明瑞看見已經從衛生間出來走過來的席悅,匆忙又交代了句,“要斷就斷得干干凈凈的,別拖泥帶水,否則更麻煩,知道嗎?” “我懂?!奔o晚澤干澀的嗓子里,無意識地忽然吐出了兩個字。 席悅正好走到近前,聽見他說話,不禁驚奇道:“呦,我走這么會兒,你就能說話了???我們大瑞這是有啥秘方不成?” ☆、第32章 以往情深 席悅跟許明瑞告辭要走的時候,喬希還沒下來,索性都是很熟的朋友,也沒這么多講究,并不覺喬希失禮,尤其是席悅,其實與喬希之間也說不上熱絡,甚至興趣、性格都是南轅北轍,卻從第一次見面,就無來由地就喜歡她,都是走到了門口,她卻又忽然站住,似笑非笑地囑咐紀晚澤,“老板,喬老師性子軟和,好說話,沒準能任你欺負,但你可也別忘了你丈人是誰,人家家里不是沒人的?!?/br> 這樣的一句話,是朋友間善意甚至戲虐的提醒,但終歸也是玩笑,紀晚澤心里卻是突地一堵,勉強笑笑,嘶聲道:“我知道啦!” 紀晚澤送走他們,轉身上樓,要回去書房前,看見喬希書房里還瀉出的燈光,他頓了下,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然后輕輕地推了開來。 書房里,除了喬希面前亮著的一只臺燈,只還有門邊留了一盞壁燈,壁燈的光線昏黃溫暖,臺燈的亮度卻是清冷明澈。 那一室幽暗中,只清明處坐著她,像夜幕中一輪皎潔的月,那么澄凈,卻又高遠。 書桌兩側的書堆得很高,險些要把喬希埋沒其中,她提筆正在寫著什么,很專注的樣子,許久之后才停下來,揉了揉頸椎和肩膀,闔上書本,抬頭,方看見站在門口的紀晚澤。 喬希似乎有了片刻迷茫,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從椅子里匆匆站起來,“席悅他們要走了是么?” 紀晚澤搖頭笑笑,用兩只手指在掌心比劃著走路的樣子,告訴喬希,他們已經走了。 他嗓子雖是能說話,但發聲還是艱難,尤其發出的聲音尤其難聽,他自己聽了也難受,便不想在喬希面前說話,又或者,他其實也有些不知道如果能說話,又該說些什么。 喬希的神情有些懊惱,“我剛還想著,查完這段資料就下去的,一下子就忘了時間,真是太失禮了?!?/br> 紀晚澤又是笑著搖了搖頭,看見喬希低頭收拾了下手邊的書本,然后便走到了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說:“一時忘了看時間,不早了,咱們休息吧,你嗓子還沒好,早點睡,別熬夜了?!?/br> 紀晚澤被喬希握著的手指有些僵硬,他幾乎不記得喬希什么時候主動牽過他的手,任何時候,都是他走過去,拉起她,然后她柔順地任自己握著。 他一時怔忪著忘了動,喬希疑惑地看他低頭望著兩人交握著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