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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水水地伺候著你,你面色可是大不如前了,依著我,再找個老中醫給你調調吧,畢竟就算不說孩子的事,你總這么弱巴巴的,也不好?!?/br> 喬希還要說什么時,書房里忽然傳出咣當一聲響,夾雜著喬忠鑫大嗓門的怒喝,云麗瓊跟喬希都是面色一變,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直往書房跑。 喬忠鑫搭腳的凳子這會兒歪倒在一邊,想來就是剛才制造出那聲響的始作俑者,他一條腿站在地上,臉漲的通紅,拿手指著紀晚澤的鼻子,咬牙切齒道:“你小子能耐,我看你這能耐能翻出天去?” 牟陽站在一側,扶著單腿著地站立不穩的喬忠鑫,低聲勸道:“喬伯伯,有話好好說,別動氣?!?/br> 云麗瓊見了這場景,立刻就明白這翁婿倆又是杠上了,上去便先呲達喬忠鑫,“有你這么當老丈人的么?看把姑爺跟閨女嚇的,什么事不能好好說話,非得臉紅脖子粗的?” 喬忠鑫梗著脖子盯著紀晚澤,張嘴還要再說什么,聽了云麗瓊的話,視線落在表情有些無措的喬希身上,捺了又捺,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是沒再說話。 喬希悄悄拽紀晚澤的衣袖,紀晚澤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掌心里捏了下,似是也按捺了會兒,才開口道:“爸,是我不對,惹您生氣了?!?/br> “我用不著你跟我道歉!”喬忠鑫拂袖道。 云麗瓊見氣氛還是沒緩和下來,對著牟陽一使眼色,“牟陽,扶你喬伯伯上樓去,他今天腿腳不得勁兒,晚澤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你跟喬希也早點回去,明天一早都還要上班的?!?/br> 紀晚澤渾身都有些發僵,喬希覺得自己的手被他捏得只有些硬生生的疼,卻也不愿抽出來,只能陪起笑臉對喬忠鑫說:“爸,晚澤都和您道歉了,您也消消氣,我明天第一堂就有課,那就先回去啦?!?/br> 喬忠鑫點了點頭沒說話,這才讓牟陽扶著一拐一拐的出了書房。 云麗瓊見他走開了,才不好意思地走到紀晚澤跟喬希跟前說:“別跟你爸一般見識,人越老越倔,動不動就愛發脾氣,都快跟他沒法處了,你們當晚輩的就全當他是老小孩,讓著他些就得了?!?/br> 紀晚澤抿著唇點頭,喬希覺得他手上的力度終于松了松,才輕輕把手抽了出來,紀晚澤深吸口氣,扭頭往書房外走去,喬希連忙快步跟上去,臨走前只來得及跟云麗瓊說了句,“云姨,那我改天再來!” 云麗瓊看著喬希的背影搓手,暗暗地嘆了聲,才轉身上樓,在樓梯口遇到牟陽,拉著他壓低聲音問道:“這倔老頭又怎么了?又是為那新采的事?” 牟陽搖搖頭,似是沉吟了下才說:“為萬信的事?!?/br> ☆、第19章 多情卻似總無情(三) 直到把車開出萬信都市花園的大門,紀晚澤還覺得胸口有簇火,在一跳一跳地灼著他的心頭。 當年喬忠鑫對萬信伸出援手,提出的條件,除了兩家的聯姻,紀晚澤加入新采之外,還有一條,就是用極低的價格從他們手里收購了萬信百分之八的股份,并且入主萬信的董事會。 紀氏是典型而傳統的家族企業,外姓人掌握的股份,算在一起也沒超過百分之二十,而且還是分屬在不同的小股東手中,能成為董事會成員的,也從沒有任何一個紀家之外的人,喬忠鑫當年若不是在那么個迫在眉睫的時候能挽救萬信于水火,換個時間,換個情景,別說用高出幾倍的價格未必能拿到這百分之八的股份,就算是拿到,也是根本不可能進入董事會。 這三年來,喬忠鑫倒是很少特別插手過萬信的事,但是仗著董事的身份,也沒少在紀晚澤面前,對萬信的各種決策橫挑鼻子豎挑眼,今天又提起新近萬信拿的那塊地要興建的項目問題,全盤否決了萬信基本已經做好的規劃,硬是說他們這么做,還要跟三年前一樣,栽個大跟頭。 對于紀家所有人來說,曾經瀕臨破產的一幕,都是不堪回首的噩夢,自己可以在心底隨時警醒著,不要重蹈覆轍,可外人哪次提起,不是又在已經快要痊愈的傷口上撒鹽呢? 喬忠鑫卻偏就喜歡揭人瘡疤,動不動總要拿以前萬信的失敗說事,可那次失敗,不單是紀家百年來都沒面臨過的恥辱,更是搭進了紀家老爺子性命的災難般的夢魘,于紀晚澤來說,痛何止切膚。 今天喬忠鑫再又冷嘲熱諷地提起來,而且還是當著牟陽這個外人的面,終于讓紀晚澤忍無可忍。 可畢竟他還是捺著性子,不想太在這位丈人爹眼前太造次,只不冷不熱地說了句,“爸要是這么不看好萬信的前景,您隨時可以撤資退股,我們紀家決不攔著?!?/br> 哪知老爺子這樣還是惱了,當場就發作了起來,說紀晚澤忘恩負義,紀家人不識好歹。 換做再年輕幾歲的紀晚澤,管你是岳父還是親爹,這么戳肺管子的話說出來,不是大動干戈,就是拂袖而去。 對,喬家算是對紀家有恩,但這恩還真是太重于泰山了,壓得紀晚澤簡直要透不過氣,似乎用他這一輩都無法還完,無論是他搭進了自己的青春理想來委曲求全,還是殫精竭慮為他喬家的新采如何賣命,似乎都無法報答一二。 紀晚澤有時真是難免會想,要不是如今的萬信也是凝結了紀家幾代人的心血,他即便賣掉他手里的所有股份,也要把當年喬忠鑫曾拿出來拯救萬信的錢十倍奉還,以報他當年的恩情,又或者,他喬忠鑫只是那個當司機跑運輸出身,走了狗屎運陡然而富的暴發戶,他紀晚澤都有幾百種辦法來對付他,打碎他那種恩人的高高在上的嘴臉。 可他偏偏就還是喬希的父親。 他縱有幾千種方式去揚眉吐氣,反戈一擊,可卻怎么能讓喬希難堪? 有喬希夾在中間,連爆發都不能淋漓盡致,在喬忠鑫跟前,他就永遠得低眉順眼,彎腰做人。 喬希啊……紀晚澤深深一嘆,不禁感到萬分無奈。 她可真是他命里的一煞。 她怎么偏就是這么一個姑娘呢? 她怎么就不一點兒也不像喬忠鑫那樣唯利是圖,傲慢可憎呢? “她跟佟老師其實很像……”紀晚澤的腦海里忽然閃現出適才牟陽說的那句話。 他那從未謀面的岳母,據說因為酗酒酒駕而命喪黃泉的岳母。 他其實還知道一些更激烈和瘋狂的版本,在那些年盛傳的關于喬家的流言蜚語之中,喬忠鑫如何辜負發妻,而他的岳母又是如何偏執到癲狂,一直被傳說的繪聲繪色…… 喬希會像她么?這么沉靜、溫婉的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