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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冷顫,又顫顫巍巍的扭頭去看主座上的祁王。 祁王一雙眼瞪的都要快脫眶而出了,神情一言難盡。他覺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都沒遇見過這種事,簡直是開眼了。頗為同情的看一眼呆若木雞的錢廣志,可真夠蠢的。 因為承恩公夫人的佛珠散了,以至于皇后流產。 承恩公夫人先說是意外,后改口說是被個丫鬟扯斷的,可這丫鬟三天也沒審問出什么可疑之處卻被惱羞成怒的錢廣志一腳踹死了。 那么問題來了,有多少人愿意相信皇后流產一事跟錢家無關?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祁王當場就讓人把傻眼的錢廣志拿下,這案子,他沒法審了,還是讓皇帝去頭疼吧! # 承恩公尚且不知自己兒子的神來之筆,他正高興著,調查了三天終于從幾個下人那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秀娥的家人沒有發橫財也沒有突然遇難的,但是她有個相好,是錢家護衛。 承恩公正要尋過去,卻是人去樓空,把他氣得不行,正跳腳的檔口,祁王派來的人到了,通知了他這個噩耗。 他兒子,親兒子。把唯一能洗脫他們錢家謀害皇后嫌疑的關鍵人物秀娥一腳踹死了。 承恩公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像截木頭似的傻愣愣的戳在那。 “公爺!”管家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承恩公眼珠子一動,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完全生無可戀的凄慘模樣。他狠狠的抽了兩口氣,咬著牙道:“進宮!”走出幾步后道:“讓老夫人進宮找太后?!?/br> 承恩公父親仙逝,老母親還在,那是太后的親娘,思及此,承恩公方覺冰涼的手足回暖一些,無論如何,他們是后族,皇帝身上留著他們錢家的血。 在宮門口,承恩公遇到了同樣急忙趕來的陸承澤,撞進他冷冰冰的眼里,承恩公便覺身上一涼,正要打招呼,陸承澤長袖一甩,看都不多看他一眼,大步離去。 留在原地的承恩公臉色青青紅紅來回變了兩次,只覺得宮門口所有人都在嘲笑他,頓時漲紅了臉,低頭快走。不禁惱怒目中無人的陸承澤,都是后族,他還是太后胞弟呢,可陸承澤對他哪有半點敬意,不就是仗著陸家權大勢大,可再大還能大過皇帝去。 皇帝頭都大了,聽完事情來龍去脈之后,皇帝頭一個念頭就是掐死錢廣志這個混蛋。 錢廣志縮了縮脖子,跪地喊冤:“皇上圣明,臣真不是故意的,臣那是無心之失,肯定是有人設計臣?!卞X廣志眼前一亮疾聲道:“秀娥本就被人下了毒手,臣是剛好遇上了,臣怎么會殺她,臣還等著她指認幕后黑手,還我錢家清白!” 祁王臉色頓時不好看了,皮笑rou不笑:“早就被人下了毒手?你是想暗示本人辦事不力呢,還是本王指使人下的毒手。哼,除了你自己誰知道你那會兒會沖過去,誰又能設計的了你?!?/br> 錢廣志頭皮一麻,忙道:“王爺恕罪,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錢廣志張了張嘴,忽然就瞥見了站在一旁的陸鐸:“是他,他跑過去后,秀娥就死了,是他想趁機害我,想讓我們錢家背上謀害皇嗣的罪名,絕了我們家女孩進宮的后路?!?/br> 祁王嘆為觀止的看著瘋狗一樣胡亂攀咬的錢廣志,這是嚇傻了吧! “夠了!”皇帝重重一拍御案,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這人怎么是自己表哥,要不是皇帝都想把他拖出去砍了。 錢廣志被嚇得一個哆嗦住了嘴,心驚rou跳的看著臉色發黑的皇帝。 皇帝運了運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都是徒勞,他腦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識看向凌淵,正要開口詢問,宮人稟報,承恩公和陸承澤來了。 皇帝頭更大了一圈。 承恩公一進來就跪下了,痛聲道:“陛下,老臣剛剛查到,秀娥這賤婢與一護衛私通,在老臣正要去捉拿這護衛時,這護衛卻是消失不見了。陛下,那秀娥定然是被人收買了,這背后之人就是想離間我們和陸家,讓我們兩家斗起來,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皇帝心念一動,他也傾向于這種可能,不由去看陸承澤。 陸承澤冷笑連連:“證據呢!承恩公,證據呢,唯一的證人被你兒子踢死了?,F在什么都是你們錢家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要人證人證沒有,要物證物證也沒有?!?/br> “我已經派人去捉拿那護衛了?!背卸鞴B忙道。 陸承澤瞥一眼錢廣志:“要是那護衛不肯認罪,是不是又要被令公子不小心弄死了?!?/br> 承恩公被他奚落的臉都綠了,咽了口唾沫道:“那是個誤會,我們錢家比貴府更想知道幕后兇手是誰?!?/br> “幕后黑手?”陸承澤輕嗤一聲,扭頭問祁王:“王爺,那丫鬟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了嗎?” 祁王道:“沒有,審了三天,不管用什么刑罰,都在喊冤枉?!?/br> 承恩公臉從綠變成白。 “推個丫鬟出來就說有幕后黑手了,那丫鬟不肯認罪就把人‘不小心’弄死了,再推個護衛出來,這一環扣一環的!”陸承澤擊掌而笑:“高啊,可真高??!” 承恩公的臉又紅了,氣紅的,他老淚縱橫的看著皇帝:“陛下英明,臣等真是冤枉的?!?/br> 錢廣志也跟著他喊冤枉。 皇帝左右為難,腦子里一團亂麻,聽陸承澤這么一說,也覺得太巧了,巧得讓皇帝看母族的視線中都染上了一抹懷疑,他扭頭看著神色平靜的凌淵:“太傅怎么看?” 凌淵行了行禮后道:“陛下,臣與陸家乃姻親不便開口。此事涉及皇嗣攸關國本,何不召集內閣與六部重臣群策群議,商討出一個結果。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若是再懸而不決,恐會招攬非議,八方使臣陸續到達了?!毖韵轮?,再這么鬧騰下去,臉就要丟到國外去了。 皇帝初登基,正是立威時,哪愿意讓外使看了笑話。且他自己正茫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凌淵提議讓重臣來商議,立馬就答應了,在皇帝眼里,他的這些大臣們都是能人。 ‘咣當’一個響雷打在了承恩公頭上,這些重臣一半得是和凌家或是陸家交好的,便是不與兩家交好的,也未必會偏幫他們錢家啊。 如果把這事局限在宗人府內還只是皇家自己的事,讓朝臣參與進來這就是國事了,皇帝便是想偏袒都難。 承恩公瞪著云淡風輕的凌淵,眼珠子都紅了。 凌淵不以為然的掀了掀嘴角。幕后之人不就是想他們和錢家斗起來,那便如他所愿吧。反正他們不出手對付錢家,錢家也會對付他們,錢家可是有大志向的!正好也可趁機試一試皇帝的態度。 # 內閣重臣被召來之后,聞得事情詳細始末之后,淡定不了了,這都什么事兒??? 一個又一個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