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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 要上第一樓的時候,被要求“撈出游泳池里的水晶鞋”。 齊杉遲在邊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要娶我們小公主,沒有那么容易的?!?/br> 她一個孕婦,大家也不敢強行沖關。 水晶鞋是特地倒騰的, 真的用玻璃做了一個,在水里真的非常不顯眼。 陸遇好話說盡,齊杉遲才勉強說了范圍。 伴郎向來是用來賣的,陸遇看向了周澄:“你是自己下去, 還是我推你下去?” 周澄嘴角抽了下,脫了鞋子和西裝外套,找邊上救生員借了泳鏡,就下水去撈。 所幸扔的地方離水池邊不遠,倒是挺快就找著了。 到了二樓。 二樓的伴娘是顧期和陸遇的高中同學,算是玩得好的。 陸遇遞了個紅封:“同學一場,求高抬貴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兄弟!” 伴娘收紅封的動作非常利落,溫溫和和笑了下:“大家都是文明人,就不用太耗體力了,請用十八句出自不同篇目的古詩詞形容顧期,伴郎不許說話?!?/br> 十八句其實說難也不難,但在這種關頭,一急,十八句也不簡單。 剛開始還是, “腹有詩書氣自華?!?/br>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br>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br>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br> 之類的昧著良心就能夸的句子,后面畫風逐漸跑偏。 “來如雷霆收震怒,去如江海罷清光?!?/br> 邊上的伴郎團擠眉弄眼。 伴娘以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人。 “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br> 看在紅封的面子,伴娘輕輕咳了一聲:“那個,你知道在錄像么?” 陸遇:“……你說什么?” 伴娘向人露了個人畜無害的笑臉:“……而且顧期她還在看直播?!?/br> 陸遇看向攝像頭,咳了聲,說了最后一句。 “何須淺碧青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br> 顧期原先跟幾個伴娘一起看陸遇背詩,不過最后一句他認真看鏡頭念的詩…… 搞外交的人,說的話信不得。 饒是如此告訴自己,耳根也紅透了。 到了三樓,守關的是祝新晨和另一個妹子。 陸遇使了個眼色,剩下的兩個伴郎一個直接隔開其中一個伴娘,一個直接抱起祝新晨放到一邊,剩下一個跟陸遇一起闖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就迎面撞入了顧期。 他無數次在心里描摹過她穿婚紗的樣子,但終究沒有此時此刻好看。 她只是坐在那里,周遭的光就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向人,彎著眼睛笑了笑。 門外的人還在跟祝新晨道歉。 “對不住,情況所逼,迫不得已?!?/br> 那個人算是盛家世交的人,以前也跟陸遇一起玩的。 祝新晨不好說什么,其實他本來也只是打算把人攔腰抱起來,只是沒想到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碰到之后反應比祝新晨還大,直接松了手,害得人差點沒站穩摔了。 祝新晨沒說話,白了人一眼。 陸遇把顧期打橫抱起來,笑著說道:“婚紗有十斤吧?” 顧期挑了挑眉:“抱不動換人來抱?” 陸遇面不改色:“婚紗這么重為什么抱著還這么輕,你要多吃點?!?/br> 說話技巧一流。 邊上幫著抱裙擺的伴娘都笑出了聲。 顧期環著人的脖子,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耳垂,陸遇往邊上縮了一下,輕斥:“別鬧?!?/br> 顧期瞇著眼睛笑了笑,半點悔過之意都沒有,只是嘖了聲:“原來你耳朵這么敏感的嗎?” 陸遇壓低了嗓子,咬牙切齒:“你先安分一點,有話晚上再說?!?/br> 顧期:“我不?!?/br> 皮了一路可謂相當開心。 顧期被人抱到了甲板上,一輛精致的白色鏤空鐵藝南瓜馬車已經停到了甲板上。 陸遇抱著人坐了進去。 甲板上不好跑馬,加上又有泳池,所以由專人牽著。 顧期笑著跟人說道:“我覺得你心里住著一個十八歲少女吧,這個布置真的過于……少女心了?!?/br> “我心里住著你?!?/br> 可以的,論嘴上跑火車,sao還是陸遇sao。 到了算是正式布置的會場,陸遇先下了車,把人牽下了馬車。 主持婚禮的是圈子里一個叫鐘奕的主持人,素來口碑很好,先前因為一些緣故也和顧期打過交道。 雖然先前求婚的時候送了一枚藍寶石戒指,但這次又重新打了一對鉆戒。 八爪的座,切面璀璨精致。 陸遇幫顧期戴戒指的時候笑著跟顧期說:“雖然鉆戒的確俗了點,但我的心意也蠻俗的, 求個恒久遠就好了?!?/br> 顧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握住手,攔腰拉進了懷里,直接吻了下去。 臺下起哄聲四起。 盛忱磨著牙,大致知道了陸遇先前交代自己買后戴的頭紗是打的什么主意了。 在倒香檳的時候,顧期不小心把香檳口磕到了高腳杯塔上邊,被陸遇眼疾手快扶住,穩穩地倒了下去。 鐘奕笑著說道:“事情都是要兩個人一起,才能完滿?!?/br> 話說得非常漂亮。 顧期原先心里一緊,聞言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顧期的捧花另有玄機,摘了底下的瀑布,上邊就是個普通捧花,她站在臺上往下扔的時候,搶捧花的人不少,爭搶間捧花被扔到了水里。 面面相覷。 此時伴郎團有人直接脫了鞋就下水把捧花撈了上來,頂著一身狼狽模樣,向臺子的位置走去。 祝新晨一向寡淡,對這種事情也不算熱衷。 畢竟有錢又好看,有沒有桃花其實她不在乎。 所以也沒去搶捧花。 可是誰知道那個伴郎拿著捧□□直向她走來,把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花遞過去,笑容明亮澄澈:“剛才的事情抱歉啦?” 像只秋田犬。 祝新晨接過花,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 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屠盡了華國三大。 多倫多。 戛納。 柏林。 最后是奧斯卡。 當“Seven Gu”的名字回響在杜比劇院時,顧期還有些恍然。 不可思議一般的歷程。 顧期幾乎是夢游一般地走上臺,直到拿到那座小金人才有了些許靈魂歸竅。 比起其他人,她的面孔實在年輕得過分。 但很多職業都是七分天注定,羨慕不來。 顧期的英語不算好,但至少口齒表達還算清楚。 “很榮幸能獲得這個獎……”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