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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都沒有的積水潭, 如今寒意刺骨。 掙扎咳嗽間已經嗆進了無數的水。 不過這里是片場, 她掉進水里無數人看見, 她倒是不太慌亂。 ――會有人來救她的。 只是掙扎的過程中,朦朦朧朧竟然又開始心悸。 一種被世界遺棄的恐慌開始隱隱約約漫上心頭。 只是不等這種恐慌填滿心臟,她就被擁進了一個懷抱。 即便下了水, 依然隱隱約約有點遺留的溫度沒被水沖掉的懷抱。 瞬間心安。 顧期直接放棄了掙扎,安心掛在來人身上。 學了那么多落水自救的知識,如今終于想起來一句。 在被人營救之時, 不要掙扎, 也不要抓住人不放,應該放棄所有動作, 信任救你的人, 不要給他人的營救帶來不必要的負擔。 即便被水朦朧了眼睛, 根本看不清來人的臉, 即便他此時此刻應在相隔兩地的帝都。 卻莫名篤定就是他。 陸遇單手抱著顧期, 一邊游到岸邊。 岸邊的人把人拉了上來, 顧期坐在岸邊的青石上, 小腿rou眼可見的有些許肌rou跳動。 陸遇手一撐,自己爬了上來,半跪在顧期腿邊, 伸手握住顧期的小腿, 捋直之后輕輕按了一下。 顧期腿抽筋本來就只是因為被積水潭里的涼水刺激了一下罷了, 不算太嚴重,一下子就止住了。 顧期止不住地咳,簡直是要把肺也咳出來的架勢,陸遇輕輕拍著人的后背,等她把水漸漸咳干凈,漸漸清醒過來。 只是這樣一來,就有件很難忽視的事情。 顧期一向熱愛白T恤牛仔褲,一雙人字拖就能走遍天下,要不是那張臉死死撐在那里,和死宅其實沒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純棉白T恤平時看著還好,只是如今突然落水,直接貼在身上,甚至多少有點透明。 陸遇眉尖微微蹙了一下,直接伸手繞過顧期的膝彎,把人端了起來。 像抱小孩一樣。 顧期正面整個人貼著他,看不到分毫。 只是沐時歡攔下了陸遇。 陸遇看向人,眼神沒有什么溫度。 有的人平日里笑的時候也讓人覺著禮貌疏離,不笑之后看著就更讓人覺著拒人千里之外。 沐時歡下意識瑟縮:“我那邊有沒穿過的裙子,你要不要,這樣一直穿著濕的衣服可能……不太好?!?/br> 陸遇神色緩和了一些,輕輕頷首,笑道:“那麻煩你了?!?/br> 沐時歡搖了搖頭,讓助理從包里拿了件裙子給人。 陸遇接過衣服,道了謝。把裙子放在肩上,拿了顧期的包,抱著顧期回了車上。 帝都和Z市很近,他直接搭了動車過來,來了之后找盛忱借了車。 Z市對盛忱而言,是個蠻特殊的所在,所以盛忱在這邊有設一些產業。 他把人抱到車后座上。 盛忱的車玻璃都是處理過的,從外邊就是把眼睛貼到玻璃上都看不見里邊分毫。 剛剛只是顧及著顧期走光的事情,如今呼吸卻突然急促了些。 白色的純棉T恤在沾了水之后,仿若無誤,清晰地看得見里邊的黑色內衣的輪廓。 顧期平日里看著不算是豐盈一掛的,但也是C杯。 陸遇比誰都清楚。 他眼神下意識閃躲,把裙子遞給人,道:“你……先換一下衣服?!?/br> 顧期腦子尚且不清醒,直接兩只手伸向陸遇,眼睛直直看著人。 “幫我換?!?/br> 理直氣壯,態度坦然。 坦然得讓陸遇都覺得自己腦子里的那些東西,都格外褻瀆眼前的人。 他輕嘆,單膝跪在后排車座的沙發上,伸手拎住顧期的衣角往上拉。 明明只是因為不敢,所以向上拉的速度不快,卻看見人白皙的肚皮就不敢再往上。 速度慢下來卻顯得更格外色。情。 顧期常年累月待在家里,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也不太可能有什么馬甲線啊腹肌啊這種傳說中的事物。 就是白白嫩嫩平滑的腹部,彎腰的時候還能擠出一點小肚腩。 不過已經可以算是專職作家里的頂尖身材了。 畢竟先前她們群里幾個基友約了一兩個月后面基,大家都默默請了私教。 顧期乖乖巧巧低下頭,讓人把衣服往上提。 陸遇簡直是心一橫,直接把衣服整件拉了下來。 甚至不敢正眼看人。 白晃晃的肩頭。 明明平日里見的次數不算少,甚至顧期在家里都能直接穿著大背心晃來晃去。 可這個場合,卻總覺得格外曖昧。 顧期大概猜到了陸遇是什么緣故,笑出了聲,隨手一勾坐正了些。 她拿過邊上的面巾紙胡亂把水擦干,然后拿起座椅上的淺薄荷綠連衣裙穿上,慢條斯理一顆一顆把這件裙子胸前的扣子扣上。 修長白皙的手指,動作拖泥帶水。 簡直是在挑戰旁人的視覺神經承受底線。 穿好裙子之后,才伸手撩進裙子里,把褲子脫了下來。 她原先穿的是九分長的牛仔褲,浸了水有些難脫下來,卡在了膝彎,她抬眼看向對面的人,眨了眨眼:“幫我拉一下?!?/br> 陸遇覺著,大概自己這輩子是折在她手里了。 他認命地幫她握住褲頭往下拉。 手指碰上光潔還帶著點水汽的小腿。 他自認不算是耽于那種事情的人,如今也覺得心旌搖曳。 顧期的人字拖早就被留在了那個積水潭里,如今赤著一雙腳。 她直接把腳放在后排的座椅上,白皙細嫩的腳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顯得格外動人。 陸遇拾起被她踢在地上的牛仔褲和白T,收好直接放在邊上。 剛想站好,顧期就勾過人,把他拉倒在后排座上,直接把腿伸到了人腿上壓了下去。 陸遇要是再看不出她是故意的,這個智商當外交部發言人也算是褻瀆了這個職位了。 陸遇:“……你要是再不收斂一點保不好就是被鎖現場?!?/br> 顧期笑嘻嘻地看著人:“你怎么來了?” 陸遇軟下語氣,揉了揉人的頭發:“來閱兵了?!?/br> 一個軍隊多強,國家怎么可能不清楚。 然而依然無數國家在軍演、在閱兵,只因為一個國家閱兵,一般只有兩種目的。 向人民匯報,向敵國示威。 如今不過是,來宣示主權罷了。 顧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思。 她剛才篤定了會有人就她,自己根本不可能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險。 明知道陸遇還在帝都,但隱隱約約卻也多少存了幾分他回來的希冀。 可愿望歸愿望,真的實現時,如今反而覺得不真實。 顧期偏了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