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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 而顧期一路坐立不安,直到于聲演的最后一個。 如果說先去于聲的眉眼間是抹不去的少年感,如今倒是褪得一干二凈。 于聲抬起眼睛,平平注視著前方。 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顧期突然有一瞬間的心悸。 眸子里的倒影雖是自己,透過自己看的卻是從前,也是將來。 悲天而后憫人。 顧期想了許久,終究在那張記錄選項的紙上的于聲名字邊上,自己寫了個S,旋即打勾。 等到所有人都試鏡完畢,幾個主要試鏡的人核對了一下各人的選擇。 于聲幾乎是以碾壓式的優勢勝出,哪怕是比之稍稍差一籌的溫謹,分數總和看著都不及其十一。 為墨看著倒是一臉意料之中的篤定。 “……雖然于聲是自己問我要的試鏡機會,不過事實上,聽說于聲想要的角色沒有一個搶不到?!?/br> 其實雖是女主視角,但說到底余焮的未必有先知重要。 因為余焮這個角色畢竟沒有如同先知那般豐富的層次要求,基本上屬于演技派之流的演員都能駕馭得起這個角色。 不過駕馭得起與駕馭得好又是兩碼事。 所以最后一天挑了一天,從中脫穎而出的人倒是讓不少人跌了眼鏡。 是沐時歡。 為墨這塊金字招牌放在這兒,想要演女主的人數不勝數,連著國內一個一向自視甚高的影后都愿意過來試鏡。 但偏偏就是真的輸了。 沐時歡甚至都不是正兒八經邀請來試鏡的人,而是逃避不得的投資商塞人。 她甚至只是個歌手。 先前唯一的拍戲經歷大概就是自己的MV。 只是她真的是走出來的第一眼就掠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的開頭,就是, 翼人族,貌美自衿,而生性排外。 她走出來的第一眼就給人這種感覺。 其實讓一個演員和歌手比誰更奪目是非常不公平的,畢竟演員憑借角色而璀璨,但歌手一個人站在那里,就是千軍萬馬。 余焮說簡單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她什么都沒做錯,但對于翼人族而言,她的存在就是錯誤本身。 一邊的人族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另一邊的翼人族覺得她的存在就是錯誤本身,但又不愿意翼人族的血脈在外飄零。 所以接納了她又邊緣化了她。 她的處境一向敏感。 可她骨子里也流淌著翼人族的血脈,也是傲氣的,又怎么愿意甘心一直這樣。 當時逃入被列為禁地的山林,又何嘗不是為了博一把機遇。 山林看著秀美,可其中險惡叢生連著有著先天優勢的翼人族本身都未必敢進去,但余焮卻因著不愿意受族妹之氣一頭遁入。 明明自己就是因為不得通婚這一點受盡苦楚,卻最終為著翼人族的血脈而寫了這條律法。 翼人族血脈里流淌著的不只雙翼的基因,更是種族榮光。 試鏡的片段也是余焮和先知初遇時的場景。 驚訝、驚艷、欣悅等等許多情緒,旁的人都有。 唯獨知道少年是先知之時,她的眼睛里一瞬間迸發的光亮。 翼人以雙翼為代表,余焮又何嘗對此沒有執念。 幾乎是窮途末路之際的希望。 連著問話都小心翼翼。 即便后來跟著先知,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先知在的地方一般沒有什么危險,一部分還是為了另外一邊的翅膀。 如果說這個場景只是意外,偏偏之后又臨時給她獨自加試了幾場。 幾乎每一場都演得無可挑剔,除了少數一點地方尚且有些青澀。 可偏偏是這點青澀,又剛好點染了余焮性子里的矛盾。 至此,整個班子算是組織完成。 顧期打電話跟陸遇說話的時候,說到了這件事。 她趴在床上,雙腿交疊,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給蝦餃順毛。 “……其實我也挺迷的,于聲自己的演技什么水準比誰都清楚吧?不懂爬我的床還能干嘛?!?/br> 對面的陸遇一時無言。 爬她的床,本身就是意義所在了。 他掃了手邊的行程。 把事情壓縮處理一下,收拾出一兩天去宣示主權也不是很困難。 第72章 顧期又不是真的傻白甜。 如果換個人來敲她的房門, 或許她還會想是不是為了爬床拿角色。 畢竟除了她以外旁的幾個主要評委都是男的。 雖然圈子里好男風或者男女通吃的人不在少數,但這幾個人對外也沒這種名聲。 加上有顧期這么一個女編劇在,除了少數天然性向不同的人, 能爬一個女性的床,為什么要委身于人。 何況顧期還生得這么年輕好看。 但是那是于聲。 眼高于人,恃才傲物。 在各種劇組里,臨時partner已經是眾人見慣不怪的事情了。除了想要戲份之類的事情,更多還是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加上工作性質特殊,其實和劇組里的人朝夕相對,相處日子比自己的正經對象還久。 多得是領了證各玩各還舉案齊眉的人。 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也不好置喙。 她想也知道,于聲打的是什么念頭。 之所以那么說, 不過是在撒嬌。 她的確是,有那么一點想陸遇。原先以為帶上蝦餃陪著,好歹不會那么難過。 可是今天試完鏡回了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就想起了陸遇。 其實她隱隱約約覺著,于聲眉眼其實和陸遇有那么一點類似。 她寫的時候, 男主的確什么原型都沒有。 只是跟他在一起之后, 都成了他的樣子。 想起陸遇,不由徒生幾分委屈之意。 誰家的新婚夫妻是他們兩個這個樣子。 剛領了證陸遇就朝五晚九,她睜了眼睛他早就走了, 她睡了以后他才回來。 每天睡前她都會把自己要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 等他回來丟了他自己的衣服之后再啟動。 基本上她起床之后, 衣服早就被連著他的衣服都晾好了。 偶爾大概是早上來不及,就會仍然放在洗衣機里,她起床之后再去晾兩個人的衣服。 如果不是這樣,她大抵會覺得,自己和沒有同居也差不了多少了。 即便是后邊她要來劇組的前幾天,陸遇也是成日披星而出,戴月而歸。 她知道陸遇這陣子真的是忙得不成人樣,但她的確是有些委屈。 故意帶點惡意想想,就是蓋了章就這么……敷衍。 她要全職之前,有個已經全職了幾年的基友跟她說過,想全職就必須耐得住寂寞,因為一旦全職,基本上百分八十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