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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要恢復男兒身哪有洪寶嘴上說的那么簡單。 即便是他的母親真的恢復了記憶,依著舊年那物什被盜時傳出的流言,宮里頭的那位只會忌憚他,豈會輕易叫他名正言順地做回莊家的八公子? 只是這些莊凝并沒有打算現在就教洪寶知曉。 這一次洪寶并沒有注意到他幽沉的鳳目里斂去的深思,只為他一句微帶打趣的話而紅了臉,輕啐道:“我有說我想恢復女兒身嘛,再說我才不嫁給你!” “嗯?”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音節,洪寶卻從中聽出了不大妙的意味,可她還是依舊挺了挺腰桿,微揚起下巴,道:“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br> 恢復女兒身再嫁人,到時候哪里還會有什么自由可言,她可不想像她阿娘一樣一輩子圈在后院里,了無生氣。 莊凝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勾唇一笑:“嗯,挺好的?!?/br> —— —— —— —— 因為莊凝還有事情要辦,所以在用完午飯以后,洪寶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獨自一人回了百麓書院。 “你昨天去了哪兒了,居然徹夜不歸?” 略帶威嚴的熟悉聲音響起,洪寶后背一僵,訕笑著轉過身,一眼就看到自家二叔負手朝自己走來,下意識地就后退了一步。 “二,二叔……”自從入學后,她很少遇上自家二叔,一不小心竟忘了自己如今是和自家二叔同在一家書院念書,這留宿在外被抓包,她可得想辦法解釋清楚,“二叔啊,這不是莊先生幾天沒回來了,我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多日,心里擔心就去他的別院探望一二,然后就擱那兒住了一晚?!?/br> 洪簡上下打量了侄兒一番,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刻意為難,轉了話題道:“平日多放些心思在學問上,這里不比京都,你在這里闖了禍可沒人再給你收拾攤子了?!?/br> 洪寶四處張望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埋怨道:“二叔,您聲音就不能小一點兒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您的侄兒是個闖禍精?好二叔,您看看我自從來了平陽城有給您丟過面子嘛?!?/br> 來了平陽城也將近一個月了,洪寶自認為沒有什么行差踏錯的地方,當然洪簡也沒揪出自家侄兒有什么過錯,只不過平白指點一句罷了。 這會兒見侄兒乖覺,洪簡便安了心,隨口叮囑兩句后就離開了。 洪寶目送自家二叔的身影遠去,小小的松了一口氣就準備往學堂去,下午的詩論課先生是個難纏的,她可不敢遲到。 等到洪寶趕到講學堂門口時,恰好遇上了蘇莫清,看著蘇莫清一瘸一拐的走路,洪寶納罕道:“蘇莫清你這是怎么了???” 蘇莫清聞聲抬頭,瞧見是洪寶,一張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抱著洪寶的胳膊就開始訴苦了。 原來昨日他被顧岑提溜走后就被直接送回了蘇家,顧岑這位才將將要上任的蘇家二女婿十分不厚道地將自家小舅子交給了岳父大人,連帶著將蘇莫清摸進百花樓的事情都給捅了出去。蘇家家規甚嚴,蘇老爺子聞言當即大怒,就把蘇莫清罰進祠堂跪了一宿。 “你說他爹心是不是偏長的啊,單知道教訓我,我二姐夫他不也去了百花樓,也好意思拿我作筏子,偏我二姐還護著他,哪有人談生意談去了百花樓,哼!” 他抱怨得起勁,洪寶卻不好置喙,只能伸手拍了拍蘇莫清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后主動扶著他進了學堂。 兩堂詩論課結束后,洪寶幾乎累得趴在了桌子上,正盤算著待會兒回東苑廂房睡一覺養養神時,卻看見姜院正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洪寶并不陌生的身影。 看著依舊是白衣勝雪的風柏祺,洪寶反復地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以后,她登時坐直了身子,心里滿是好奇。 風柏祺不是在許娘子的天香居坐館么,怎么會突然出現在百麓書院,難道也是來念書的不成? “這位就是前些日子與你們說的教你們學習琴藝的夫子……” 姜院正的話才介紹了一半,下面就有人大聲地喊出了風柏祺的名字。 “居然會是大楚第一樂師來教我們琴藝,太好啦!” 此起彼伏的贊譽聲中,姜院正清了清嗓子,示意眾人安靜后才繼續道:“既然大家都知道風先生的名聲,日后就好好聽先生的話?!?/br> 說完,姜院正低聲叮囑了風柏祺幾句后就離開了學堂。 風柏祺與學堂里的人打了招呼,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今后要教授的內容以后,便讓眾人散學,自己卻踱步走到了正收拾書囊的洪寶跟前。 “洪寶可還記得風某?” 清越如山澗流水的聲音響起,洪寶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風柏祺,見其玉面含笑,不由撓了撓頭,咧嘴道:“怎么會忘了風樂師呢?!?/br> 風柏祺看著洪寶的笑容,腦海里回想起那次夜市上遇到的小姑娘,微微失神,等回過神來見洪寶盯著自己看,他不由笑了笑:“今日也算得上是故友重逢,莫若我請你吃一頓飯,如何?” 洪寶本被他的打量弄得心虛,聽見他說了這一句后又微微松了一口氣,笑道:“風先生才初至平陽,這飯還是我請先生吃吧?!?/br> 風柏祺并沒有與之相爭。 二人才要并肩出門,蘇莫清卻一瘸一拐地湊了上來,與風柏祺見了禮后才湊到洪寶跟前小聲嘀咕道:“洪寶你行啊,新來一個先生又跟你相熟,不愧是京都來的?!?/br> “陰陽怪氣什么意思呢,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和風柏祺單獨相處,洪寶多少有些不自在,不如拉上蘇莫清一起。 蘇莫清猶豫了一下,那一廂風柏祺便已經笑著開了口:“一起罷?!币娞K莫清愣住,他又笑著解釋了一句:“聽你口音該是平陽人士,風某初來乍到,該嘗嘗這平陽城的特色酒菜,這是洪寶做不到的?!?/br> “那我們就去醉仙樓罷?!?/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群里說開車會被鎖,我開始想要怎么辦了……要不拉燈吹蠟燭到時候? ☆、斷念 醉仙樓二樓的雅間里, 莊凝與顧岑相對而坐,面前的桌上只是簡簡單單幾樣小菜和薄酒兩杯。 莊凝轉了轉手里的酒杯,翹起唇角低笑了一聲, 道:“從前聽說顧兄做事雷厲風行,這一次對付葉家似乎與往日不同, 倒是有些優柔寡斷了,難不成顧兄還有別的顧慮不成?” 昨日雖忽悠了柯老三將葉家鹽行預備私運出去的貨全部扔進了河里, 但那對于葉家而言不過是撓癢一樣, 只要他轉頭去找了背后的靠山求助,這平陽城的私鹽買賣葉家鹽行照樣還是能吃得開的。 在莊凝看來,很該直接斷了葉家鹽行的退路才是。 “恁憑他背后的靠山再大,在平陽城我想料理一個區區葉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