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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說得那般去強吻了人家小姑娘吧?” 他當時不過隨口一提,眼前這家伙不至于真的當了真吧? 齊折柳突然很后悔今晚沒有跟上去看戲了。 莊凝緩緩地抬起頭,瞇起精致的鳳目望向齊折柳,眸底寒光隱隱,他掀唇冷笑,悠悠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都是在騙我,嗯?” 尾音輕輕上揚,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齊折柳連連擺手,他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我哪里有說是騙人的了,剛剛不過是有感于你的動作太快罷了?!?/br> “哦?”莊凝淡淡地應了一聲,意味不明。 齊折柳掏出玉骨折扇晃了晃,以扇抵唇,道:“怎么?難道我支的招不好使么?”他煞是無辜地眨了眨桃花眼,疑惑道,“不應該啊,以我豐富的經驗來看,若是吻一個人時有感覺,那就是動心無疑了,難道說,你對洪家那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 莊凝對齊折柳所謂的經驗豐富輕嗤了一聲,可他后面的話卻教他深思。 那時的他將個頭小小的她圈在懷中,看著她紅唇開合,一時昏了頭就壓了上去,感覺怎么可能沒有呢,如果沒有被推開,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么來。 他對她絕不只是單純的好奇。 齊折柳見他沉默,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不由長嘆了一口氣,感慨道:“真沒料到你清心寡欲這么多年,居然一頭栽在了那洪寶的手里,嘁,這樣說你起來,你那個舅舅還算真是做了一樁大媒呢?!?/br> 說著,他突然頓住,抬頭看向莊凝,“寧修,你說,你那舅舅不會也知道內情罷?” 莊凝抿了一口茶,眉眼不抬地道:“普天之下能有多少事真的能瞞過他去?” “怪不得,怪不得?!?/br> 老皇帝對莊凝的事情早有所覺,按道理不該糊涂地賜婚,如今這樣看起來,老皇帝才是真正地布棋人啊。 齊折柳拿著折扇拍著手心,沉吟道:“此番南下之事,你可與你舅舅通過氣了?” 莊凝頷首,淡淡地道:“既然炤親王出手了,那也是時候收網了?!?/br> “這就太好了,只要收了網,破了當年的舊案,你也不必再如此委屈自己了?!?/br> 窗外明月半輪彎彎,莊凝走到窗前,抬頭看著那抹皎潔,勾唇淡淡地道:“折柳,我如今做的一切并不為旁人旁事,若不是擔心她受不住,也不會有如今的莊凝了?!?/br> 這世上本就不該有莊凝的。 齊折柳默然,桃花眼里斂去了平時的幾分玩世不恭,煞是認真地問他:“那你如今不該考慮考慮另一個人?” “誰?” “你那心上的寶唄?!?/br> “……” 莊凝勾了勾唇角:“尋了合適的時機,我會把一切都告訴她?!?/br> 兩個人帶著面具過活,就算是說開了,依舊可以這樣長長久久的下去,做不做回真正的莊寧修,也許并沒有那么重要。 齊折柳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嘆道:“寧修,你自己還是多思量些罷?!?/br> 在他看來,洪寶與莊凝二人就算是真的情投意合了,擺在他們面前的路也不會好走,就算有老皇帝給他們做主,各自歸位也絕非是一樁易事。 “我明白?!鼻f凝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笑了一聲,“此時說這些尚言之過早,一切須等江南事了才好說?!?/br> 此去江南,安危難料,他如今給不了洪寶足夠的承諾,那不如不說,也好過自己出了意外教她難過。 難過…… 莊凝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心下自嘲一聲,只怕那丫頭如今是怨死他了。 齊折柳知道莊凝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一時便不再多勸,只問他:“何時動身?” “明日一早?!?/br> “好,我陪你一同去江南?!饼R折柳對江南的事情知道雖不多,但見莊凝如今多有顧慮,心里不由多了一些擔心,“我會醫術,跟著你去,好歹是能幫上一點兒忙的?!?/br> 莊凝抬手示意齊折柳不必繼續說下去,他道:“你留在京城,祁王那兒怕是要勞你留心?!?/br> 齊折柳不以為意:“你那表兄心思不少,狡猾的跟個狐貍似的,哪里需要我幫忙?” “那你就替我多照看照看洪家?!?/br> 他和洪寶算是把朱家得罪了個徹底,如今朱家和炤親王走得近,臨近皇商競選大會,只怕京中不會太過安穩。 “這……” “你幫我這一樁便是斷了我的后顧之憂,如此我在江南才會更安心些?!鼻f凝拍了拍齊折柳的肩膀,聲音里是少見的溫和。 齊折柳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點頭應下,末了只道:“若是在江南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立刻派人通知我一聲,必定馬不停蹄前往?!?/br> “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回學校努力學習了( ˙-˙ ) 說好趁著小長假存一萬稿的我打了臉( ˙-˙ ) …… 蟹蟹仙女呀仙女砸的地雷,么么噠~ 君子阿簡寫的小對話吼萌噠! 推薦一首歌給大家韓河天&HITA PS:目前每一章有點兒瘦,阿扇努力每天都寫一點增增肥(>y<) ☆、詢問 齊折柳離開清暉園之前給莊凝留了個藥囊,并叮囑他,道:“里面孔雀藍的瓷瓶里有我新調制的藥膏,涂抹后你臉上的傷明早便能好了?!?/br> 莊凝握著藥囊看著齊折柳遠去的背影,半晌搖了搖頭,轉身將藥囊隨手擱在了書案上。 這藥囊本是齊折柳從不肯離身,這會兒把這個交給他,怕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南下呢。 莊凝心頭微暖,嘴角也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轉過書案坐到圈椅里,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羊毫筆,沾了墨在早已鋪好的宣紙上很快地寫了幾行字,擱下筆,吹干了墨,方才小心翼翼地將紙折好。 用信箋將信封好后納入袖中,莊凝隨手拂滅了燭火,踏著深沉的夜色再一次出了門。 …… 翌日,皇宮。 “啟稟皇上,祁王殿下求見?!?/br> 龍案后的老皇帝抬眼看了一眼立在下首的何公公,擱下御筆,吩咐道:“傳小八進來?!?/br> 何公公應諾退出去,不過片刻大殿的殿門敞開,逆光里宋晗邁著從容的步履款款而來。 “兒臣參見父皇?!?/br> 老皇帝的視線并沒有從手里的折子上移開,聽見宋晗的聲音,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宋晗倒也不急,乖乖地垂首立在那兒,神色不急不躁,反而似是一派閑適悠然。 老皇帝眼角的余光瞥到這一幕,扯了扯嘴角,一邊提筆在折子上勾畫著什么,一邊沉聲道:“這一大早地你跑來朕這兒莫不就為了在這兒跟根棍子似的杵著?” 宋晗拱手施了一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