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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滿,他們幾乎是同時輕咳了一聲。 被他們突然同時輕咳給打斷了自己的說話,高冉才有些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是在對她表示不滿。 不過,在她看來,她說的也是事實:她所謂的自保能強到不勞他人費心,并非是因為她就篤定了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有人能有本事拿她的性命去威脅任何在乎她的人,而是以她的性格,她壓根從一開始就不會給對方留有這樣的機會?!羰菍嵲诓粩硨κ?,那她是寧愿自殺也不會讓自己淪為人質的。她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而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淪為被別人用于威脅他人的工具!——這樣的奇恥大辱,她是寧死都決不會成全的! 鮮少會走極端的高冉,偏就在這事上總是鉆牛角尖,怎么也轉不出來,這才使得了解她這一秉性的高兮和邱岳澤對她剛才的所言甚為不滿:誠然,她的確如她自己所言的從未真的淪為過誰手里的人質,但這一路走來,他們可沒少為她cao心、擔心,生怕一旦她自救不得、而他們又無法及時前去支援的話,她就會鉆牛角尖選擇自我了斷了!她總是這樣,占著自己天然掌控著是他們無比在意的她的生命,就時常讓他們為她擔驚受怕,而她自己卻是沒心沒肺、隨心所欲地生活著,半點也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更不會為了他們而在遭受威脅之時,哪怕是為了他們著想而對鉆牛角的念頭稍微有所遲疑——她不會,從來就不會!而且,他們也相信:她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一定不會…… 就因為心里明白,但又無法坦然地接受這樣的現實,邱岳澤和高兮此刻才會那樣怨懟地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高冉。 375. 解除婚約(一) 高兮和邱岳澤那毫無掩飾的怨懟目光并未持續太久,因為他們發現這對高冉半點影響都沒有,而唯一會影響到的卻只有他們自己的心情,以及一旁尷尬得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才算合適的“七”。 于是,兩人又都不約而同地輕嘆了口氣,目光中的怨懟隨即就消散無蹤了。 而對高冉而言,她此次前來所要商議、交代、詢問之事,如今都已了結了。她便起身作勢要走。 “要走了?”盡管今后的兩年里他們都將形影不離,但眼見高冉這么快就要離開,邱岳澤心里還是有些不舍。 “嗯。我還有一事需要親自去了結。等了結了這事,我們便可動身離開了?!?/br> “好?!鼻裨罎梢膊欢鄦?,只答應了一聲,而后便轉而吩咐高兮道,“照顧好她?!?/br> “是?!备哔猱吂М吘吹卮饝?。儼然,他對邱岳澤的要求的回應態度早已成了他改不掉的習慣。 高兮的答應聲才剛落,高冉便拔腳走了。高兮見了,只得匆忙向邱岳澤簡單拱了拱手以示道別,而后便快步離開房間,匆匆追上了高冉。 “冉兒,你走慢點……” 話才剛落,高冉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隨即也即刻警覺地跟著停下的高兮,先是略帶警惕地環視了下四周,卻并未察覺到任何異常,這才刻意湊近高冉,低聲問道。 高冉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睛,靜靜地聽,細細地聞…… 她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走吧?!薄@是她離開天閣茶樓后說的第一句話。 高兮盡管滿腹疑惑,但也還是跟著高冉走了。反正,只要跟在她身旁,那就無所謂她究竟想去哪兒、做什么了;反正即便有事,他也會盡全力保護她的,決不會讓她孤身犯險?!辽?,對他自己而言,只有當他確實近在高冉身邊之時,他才能真的放心。 就這樣,高兮毫無頭緒地跟著高冉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的還得等著高冉一如之前那樣的突然停下腳步、閉眼靜立,持續時間不定,而后又突然睜開眼繼續走……高兮就這樣一路看著高冉行徑古怪的走走停停,直至走到距城門最近的一家看著很是普通的小酒館前,她的神情才突然有了明顯變化:只見她兩眼突然放光,就好似終于找到了她這一路一直在找的什么似的。 “莫非她就是為了來這兒喝酒?”這一猜測才剛冒出就即刻又被高兮給否定了,因為他知道,高冉從不沾酒。 只見高冉在酒館前站住沒一會兒,便又提腳邁進屋內,并一路徑直朝屋里安置在靠墻角的一個極不顯眼、還因剛好背光而顯得有些陰暗的角落的早已有人坐著的那一桌走去。 見此,高兮這才明白,原來高冉這一路走走停停的,就是在找這個人。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高冉是如何利用她的五感找人的。而當他再次回想起剛才的經過時,不僅令他對高冉使用的尋人手段感到十分的新奇,同時,也讓他對她擁有的這份能力感到十分的佩服:她竟然能在城的一端僅靠聽覺和嗅覺就找到了正身處城的另一端的人的大致方位,然后一點點地隨著距離的拉近而越來越快速地尋到對方更為準確的具體所在?!襁@樣的尋人手段,若非他親眼所見,高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竟然真有人能做到。但同時,這也使得他心里對“醫谷”早已有之的莫名畏懼,更甚從前了。 當下,他心里還真閃過了一個念頭:“看來,江湖人聞‘醫谷’色變,并非全無緣由……” 不過,畏懼歸畏懼,但當他回過神來,跟著高冉走到了那人跟前,高兮對那人的好奇一下就更甚了許多:“他究竟是誰?” 看著眼前這個約摸四十來歲、一身粗衣打扮的大叔,高兮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他能和高冉扯上什么關系? 事實上,那人其實在高冉徑直走向他時,就已有所警覺,但還是直到高冉真就一路毫不遲疑地走到他的跟前,他才放下手里的酒碗,抬眼看向了來者。 這一看,他的雙眼不覺微睜了下,但隨即就又恢復如常。若眼睛不夠尖,他那一瞬間的意外怕是很難被人覺察到。 “看來,你是知道我是誰了。既如此,那你就該知道我為何來找你了?”以高冉如今的眼力,她又怎會覺察不到他那一瞬間的意外,便故意用很肯定的語氣對他明知故問道。 那人聽她這樣說,又再次感到了一絲意外,但這次,他并沒有再刻意掩飾自己的意外。只不過,即便高冉的表現的確令他倍感意外,但他的應對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