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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若再有下次,就將來告冤者關進大牢。 這才終于唬住了那些妄圖依仗著自己的身份、權勢前來意圖打破那家客棧的規矩的紈绔子弟們。 只不過,也因他們這么一鬧,反倒是讓一些從一開始就十分謹慎地選擇了冷眼旁觀的有心者們隱約地看出了些端倪:此客棧背后的勢力定不一般,甚至能令蕉皇都有所忌憚,但卻又似乎是與蕉皇有所關聯——那些刺客暗殺、暗毀的,都是些對蕉皇或多或少有著隱患威脅的人、或兵器。再加之蕉皇的有意袒護,這實在是不能不令人懷疑這家客棧背后的勢力是否是又一支暗助蕉皇、為他收集情報并幫他暗除威脅的秘密勢力? 而之所以沒有懷疑那支勢力可能本就屬于蕉皇,是因那些刺客殺人毀物的手法完全不似蕉皇近衛的慣用手法,甚至在蕉國境內也鮮少能見到此種手法,倒更像是外來勢力所為…… 但不管怎樣,在經過了這一次前后持續至多不過三日的挑釁風波后,這家客棧的威信就算是徹底樹立起來了,而它從一開始就定下的規矩,也就再沒人敢公然挑釁冒犯了。 而在這半年里,蕉皇也只去過那兒一次。但卻又因他一來就能直接被引去了五樓的雅間,便讓當時所有在場的旁觀者們——尤其是已經預定了雅間、卻還未輪到自己的等候者們,一下就明白了:他們終于第一次親眼見到了這家客棧的第一位“會員”。他就是享受著會員優先權,才得以優先使用任何一間他想要的雅間。 在那日的眾多旁觀者中,有幾人認出了那位會員就是蕉皇,但也因此便更不敢出言道破他的身份;而其他不認識蕉皇的多數人,則是私下竊竊私語著、各自討論猜測著:他究竟是誰?與這家客棧有何關系?他為何能得到會員身份?而他們又該如何獲得像他一樣的會員身份? 然后就真有人特地去詢問小二該如何獲得會員身份?但得到的答復卻是:不知道。 小二明顯拒絕的態度,令客人們不敢再不識趣地繼續糾纏追問。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團體中去,不再多言。但心里卻又不覺地對那位一來就能輕松越過他們這條長長的等候隊伍、直接上到五樓去的會員,有了更多的好奇…… 也因此,自那日起,民間就開始對這家客棧自開張起第一次出現的首位會員,展開了各種胡想連篇的討論,并在討論中生產了不少關于那位會員的各種流言蜚語、真假難辨的謠言。無心者,借此增添與親友間的閑聊談資;有心者,則趁機向民間散布對蕉皇或是有利、或是不利的各種謠言。 而蕉皇卻因此而自那次之后,至今都再沒踏入過那家客棧半步。只有偶爾需要左義替他去代辦些私下交易時,才會令他前去那家客棧,用他的會員特權定下頂樓的雅間去完成交易。 也因此,左義在此次之前,就已來過此地幾次了。除了因從未在此投宿過,便對這家客棧的后院并不熟悉之外,對于這家客棧的前院,他卻是熟得很。 而客棧的小二也早已認得左義了,哪怕他喬裝了自己,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而左義對這家客棧的小二們的這種辨識人的能耐也并不驚奇。他早就知道這里的小二們全都不簡單,“小二”不過是他們的掩護身份罷了。但畢竟事不關己,左義自然也知,該不聞不問的,就要全都佯裝不知不覺。 而小二認出他后,便主動上前詢問是否還是要原來的那間雅間? 但左義卻回說他是來見人的,是個十歲的小姐。 小二聽了,略有些猶疑,但很快就又反應了過來,便主動替他更正道:“客官,你要找的那位‘公子’,已經在五樓最里邊的那間雅間等您了。她自投宿在此后,每日的這個時辰都會在那里品茗……” 左義一聽,立刻就領會了小二想要傳達給他的兩層意思:一,高冉如今喬裝成了男子;二,她每日的這個時辰都會在固定的那間房里,所以,若他日后還要找她,可在這個時辰去那間房里找她。 “多謝?!?/br> 簡單謝過后,左義便徑直去了五樓最里邊的那間雅間——正好是在蕉皇慣常用的那間的隔壁。而五樓只有三間雅間,剩余的一間,卻是與那兩間隔著一個梯口。 左義記得,當初蕉皇初來時本是想要那獨立的一間的,卻不想小二說,那間不外用——會員也不行,那間是他們的主人專用的。蕉皇聽了,這才退而求其次地選了另外兩間中挨著樓梯的那間。 左義猜想過,蕉皇之所以會選那間,應該是為了方便在察覺到樓梯有人走動的第一時間就早做防備。這確實會比與樓梯隔了一個寬敞的雅間的最里間要更易覺察到房外的異動。 但因這兩間是相鄰著的,這便又暗藏了可能會被竊聽的風險。所以,過去,無論是蕉皇親臨、還是左義前來代辦事宜,他們都會特地包下這兩間,以防秘密被竊聽。 而今日,因他并非要使用原來的雅間而是來見人,便以為此間多半已經有人在用了。卻沒想,當他經過那間時,卻分明覺察到房內空無一人——半點氣息都聽不見。 但為了確認并非是自己的誤判,左義還是特地故意敲了敲那間雅間的房門,但應門的卻是隔壁間的客人。 只聽有個略顯稚嫩的孩童音從隔壁雅間傳來:“那間已經被我包下了,你不必擔心會有人竊聽我們的談話?!?/br> 左義不覺啞笑了下,而后便徑直去了隔壁房間,并直接推門而入。 進門后,左義一邊與高冉互相對視、觀察著對方,一邊反手將身后的門關上。 而待他走到高冉對面坐下后,高冉才首先開口說道:“你中了蠱毒?!?/br> 不是詢問,而是在陳述事實。 “嗯?!?/br> 盡管應得很不經意,但左義此刻的心里卻不禁有些顫動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希望。 “把手伸出來,我先給你診診脈?!?/br> 左義也不推辭,很配合的就照做了。 然而,高冉在靜心替他診了一會兒脈后,卻又突然蹙了下眉頭,似在猶豫著什么。 “怎么?” 高冉沒有理會左義的追問,而是繼續獨自思量了好一會兒后,才又將視線重新移回到他身上。然后語氣十分肯定地說道:“有人已經給你吃下了解藥,但這解藥卻也是毒藥。此種解藥是分兩次服用,若是沒能在第一次服下后的半月后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