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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敢情是篤定我不敢說謊了!”盡管心里這般嘲諷著——也不知是在嘲諷他,還是在嘲諷她自己,但,她卻知,在他那有些瘆人的目光的逼視下,她還真不敢說謊!而她整個人也不知為何,竟就像中了邪一般的,一瞬間,竟就真的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 “我來醫谷就是想勸說師父繼任下任谷主,從此留在醫谷,不要再去干涉我和師叔母各自的私事!” “那楓呢?你為何會與他走得那么近?” “你怎么知道的?!”高冉的心里即刻就如此腹誹道。 她知道,這事定不是趙奕告知的。但她來醫谷也不過一日,谷內的弟子縱是看在了眼里,也不可能真就敢確定她和趙楓就真的是走得很近了!但這谷主卻又說得這般肯定……這反而令她覺得此事有點蹊蹺! 但奇怪的是,她心里明明是這般犯嘀咕的,但嘴上,卻又再次乖乖的就谷主提出的問題回答道:“他在替我治病,而我則答應了會幫他勸說師父留下、繼任谷主。我們不是走得近,我們只是在互幫互助罷了!是場交易?!?/br> “既如此,那你又為何會中了他的咒毒?” “這——你也知道?!”高冉心里對此驚詫不已!這可是連趙奕都尚未察覺到的秘密??! 但偏偏,她的嘴巴就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就不理會她此刻心中的任何想法,仍舊繼續誠實地回答道:“當初,我只以為他只是想要與師父冰釋前嫌,但并不知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而他并不放心我,所以,在告知我真相之前,就先給我中下了這咒毒,以防我知道真相后反悔?!?/br> “原來如此?!焙盟谱匝宰哉Z般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后,谷主便微微側身,朝著離他床榻不遠處、隔著一扇屏風的一面石墻,喚道:“都聽到了?出來吧!” 266. 久聞不如見面(二) “嗯?”高冉立刻就警覺的朝谷主叫喚的那面墻望去雖然隔著一扇屏風。 而后,便從那屏風朦朧映出的模糊影像,隱約看出了:有人推開了那面石墻,并從里面走了出來!原來,那面墻是一條密道的暗門! 而那個從密道里出來的人,雖一身男子裝扮,但如今醫術也算了得的高冉卻能一眼就看出她其實是女扮男裝! 盡管她扮得的確很像身材與她一般高的普通男子的模樣,但她作為女子天生就有別于男子身體的骨架,卻是騙不過久習醫術的高冉的眼睛的!哪怕是隔著一扇屏風看去。 “想來,她的功夫應該很是了得!而且對這醫谷,也是熟門熟路!否則,她又怎能輕易避過了醫谷里的眾弟子而來到此地?!竟然連她身上的異香,都能掩蓋得如同谷內的尋常異香!她果然厲害!” 高冉自然不難想到,既然連她都能一眼看穿那女子的偽裝,那這谷里的其他多數弟子也必定是能輕易看穿她的女扮男裝的!但,偏偏就沒有任何人覺察到她偷偷潛入了谷內,甚至還早已潛伏在了這谷主的房內! 而這谷主,竟還愿意替她隱瞞行蹤!竟連趙奕都瞞了! 再有,行走于這異世的江湖,扮作女子顯然比扮作男子要更加安全!但她卻偏偏要女扮男裝……她這樣反常,那唯一的解釋便只能是:她的女子身份一旦暴露,定會比她是“男子”要更加危險! 如此,高冉自然不難想到此女子的真實身份了! “谷主,莫非她就是葉?我的師叔母?” 見高冉還沒看清那人從屏風后走出來,就已猜到了她的真實身份,對此,谷主卻并不意外,但也并沒有再搭理她。而只是與她一樣,也同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葉從屏風后走出來、再一步步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起來吧!”比起谷主,眼前的葉說話的語氣顯然更溫婉柔和得多! 但高冉卻不敢立即就應聲起來,而是先刻意看了眼谷主,見他朝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之后,她才敢站起身來。 “唉!”起身的同時,高冉不禁在心里默默的感嘆了一聲。 想她活了這么久,哪曾這般憋屈過?!可如今不忍氣吞聲、故作維諾順從也不行了!且不說她與那谷主本就實力相差懸殊,他的強大根本就不是她敢去正面挑戰的!就光是他剛才也不知用了什么邪術,竟就令她口不從心的全然真實地回復了他所有的問話光就這一點,高冉也不敢再輕易招惹他了!免得惹來更大的麻煩! 不過,此時此刻,當她想到這層利害時,高冉心里反而又有些小慶幸起來:幸好他剛才沒有問及關于趙楓心病之事…… 然而,那看似值得慶幸的念頭才剛一閃過,高冉便又立刻警覺的意識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就從那谷主既然已經知道了她與趙楓過從甚密,卻仍沒想到這可能是與他的心病有關,她便猜測,那谷主很可能根本就沒覺察到趙楓其實是患有心病的!而且沉疾已久! 但這般猜測的同時,高冉又不免有些犯疑:“奇怪,這么明顯的事,他們難道看不出嗎?還是說,正因為他們自己也本就性情古怪,所以怪人看怪人,反而就看不出小師叔究竟哪兒怪了?!嗯……很有可能!” 高冉想了想,再加之那谷主給她留下的印象也確實是怪,這就更加令她傾向于相信自己這一瞬間冒出的這種解釋的確是可信的了! 不然,她一時間還真難想出還有什么其他更好的理由能解釋得了谷主剛才為何會白白放過了一個能輕易探知到她對趙楓的心病的實際了解程度的大好機會? “早就耳聞你高冉的名字,如今見了……沒想,卻與我想象的出入頗大啊……” “呵,師叔母,雖不知你都聽說了什么……但在我看來,不論別人怎么看我,那多半都是與我眼中的自己差距甚大的!所以,若你看到的與你聽到的出入甚大,那也沒什么稀奇的。也沒什么計較的意義!你又何必非要執著于此呢?” “呵,說的也是!不過,你似乎并不意外于我的出現呢!你不是也才第一次見我嗎?怎樣?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沒有??!你是否出現在此,與我何干?那都是你的事!我這個人呢,從來就不會對與己無關的事太過上心、費心去思量的。所以,即便你這樣問我,我也仍不會有什么想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