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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離開后,后來的靈獸礙于它的威壓不敢接近這里,這個洞xue就這樣閑置了下來,如今倒是方便了她們。 顏鳶強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在草堆上坐下,為了預防危險而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更加困倦了。 “我……好像……有點不舒服?!?/br> 顏鳶蹙眉說著,耳旁能清晰的聽見自己急促如擂鼓的心跳聲。 胤睚早就發覺了顏鳶的不對勁,只是最后天色太暗,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色,詢問又都告訴他無妨。 他快速的點起一個火堆,就著火光終于看清她比平時更加蒼白的臉色。 她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一對秀眉緊蹙,口中還在不斷的喃喃著什么,看上去分外痛苦。 “鳶兒!” 胤睚慌忙來到顏鳶身側,將她小心翼翼的摟入懷中,一只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 涼的驚人。 “冷……冷……” 顏鳶不斷的說著,整個人就要蜷縮在一起。 胤睚聞言立即起身,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至火堆旁,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床早就準備好的棉被,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他的眼中深紫不斷翻涌著,一個人影極快的離開他的身體,朝著洞外而去。 “冷……好冷……” 見她還在不斷顫抖著,原本紅潤的唇瓣甚至開始有些青紫。胤睚心疼不已卻毫無辦法,這個山洞中除了火堆和人外再無其它暖源。 他垂眸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瓣,“小笨蛋,我那么做……你醒了可別怪我啊?!?/br> 胤睚說著,將一顆深綠色的藥丸放入顏鳶口中,便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若是讓煉丹師看見了,必定大呼暴殄天物,居然用這活死人rou白骨的回轉丹治風寒,那是多少煉丹師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深夜的雪域中,大雪還在慢悠悠的飄落著,一個徹夜火光閃耀的山洞內,一男一女渾身赤果,褪去了一切世俗的屏障后,他們如出生的嬰兒般,相互擁抱取暖。 似乎如此,便是一世靜好。 第二日天剛放晴,顏鳶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自己正被什么溫暖的所在抱在懷中,被子外的冷空氣讓她忍不住縮回去再睡個回籠覺,然而理智告訴她不能如此。 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她動了動身子,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怎么好像沒穿衣服一樣?貼著她的那東西雖然精瘦,只是……這感觸…… 她下意識的低頭,撩開被子一看…… 愣是將險些沖到喉嚨口的尖叫咽了回去。 冷靜……冷靜…… 為什么她和胤睚會如此……睡在一起呢? 身體并沒有任何不適,所以昨夜并沒有發生什么羞羞羞的事。相信胤睚也絕對不會去做強〔嗶——〕一個病人這種事。 顏鳶努力的回想著,卻發現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來。 最后的記憶是她睡著之前,她記得自己說了句話,卻不記得說了什么…… 罷了罷了。 她輕手輕腳的想要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動作卻被一陣因晨起而略帶沙啞笑聲打斷。 “鳶兒這是想去哪里?鳶兒我又難受了……” 顏鳶覺得自己實在沒臉看他,聞言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正毫無阻礙的緊貼著她的大腿根。 她的腦海中瞬間響起危險警報。 憑他的性格……不會趁著這會兒赤條條的,非要做些什么……喵喵喵的事吧??? 明明這次她什么都沒做??!怎么又來…… 顏鳶在心底快速的盤算著,如今靈力盡失,憑借法術逃避他的硬上弓是別想了。 而且男女體力懸殊,雖然他看上去十分瘦弱,可人家那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硬拼她肯定也打不過他。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 這是怎么都逃不過的節奏?。?? 于是顏鳶顫巍巍的抬起自己白膩的手臂,欲哭無淚。 “我……我幫你……你冷靜一點啊……” 第51章 顏鳶覺得自己真是墮落了,從一開始的從未想過,變成被他強迫到不得如此做,現在直接自己主動了! 人如果墮落起來,蛇速度真是飛一般的快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空從翻起白肚的蒙蒙亮,到此刻的大亮,顏鳶已經懶得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事畢,胤睚又開始替她的手做清潔,又在顏鳶的強烈要求下,披著一件外袍走到洞口背對著她,美其名曰替她看著洞外有沒有人。 這么冷的天他都敢泡在冰水中,她已經無需擔心他會不會因此得病了。 這逆天的體質啊…… 再想想自己如今的情況,顏鳶不由在內心垂胸頓足,老天爺你還真是不公平的可以??! 顏鳶迅速換好衣服,又等胤睚換完,二人這才離開山洞,繼續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直到離開山洞,顏鳶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病似乎在一夜間全好了。 哪怕有藥,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那……莫非是自己其實病的已經快要死了,現在是回光返照? 這也不可能??! 她甩甩腦袋不再理會這個不靠譜的猜測,出聲詢問胤睚。 “我的病……是你治好的?” “是?!?/br> 胤睚毫不猶豫的點頭,絲毫不怕顏鳶追問。 被好奇心驅使的顏鳶果然繼續問道。 “你哪里來的藥?竟有如此奇效?” 胤睚眸色閃了閃,緩緩垂下了頭。 他能說這是他從龍傲天的一個機緣中搶到的嗎? 她還沒有完全愛上他,如果他坦白了…… 他那些腐爛的過去,他骯臟的身世,他陰暗的本性……他一切的一切都會暴露在她眼前。 此時愛他還不夠深的她…… 能接受嗎?會厭惡他嗎?還是說…… 會直接離開他呢? 雖然知道她不會如此,卻還是忍不住的戰栗,忍不住害怕。 如果他猜錯了呢?是不是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不干賭,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也不敢賭。 “我娘很早就死了,這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說是讓我保命時用,就當再給我一次生命,還了拋棄我的罪孽……” 他傷感的說著,幾縷柔軟的發絲落在額前,遮擋住他略顯陰郁的神色。 父親?說起來,他似乎生來就沒有這種東西呢…… 顏鳶見他突然停下腳步,無比傷心的說著,心中咯噔一跳,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傷心之處。 原著中關于胤睚的身世只字未提,他就像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卻沒想到他的過去如此悲慘。 這么冷漠的父親……那時的他必定很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