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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手上的力道,很快就將莫書晚胳膊都摳破了,胳膊上傳來的痛感,讓莫書晚因親眼見到匪徒殺人而飄遠的思緒重新回歸現實,她伸手掰掉陳娜的手指,抿著唇沉默不語。 匪徒和警長的對話還在繼續,埋在繁華街道的炸藥、數百人質、莫書晚聽的越多就越心涼,這些匪徒顯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也許他們都不是人呢…… 想到這里,莫書晚心底便不由自主升起了一絲絕望。 所幸,這樣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太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莫書晚垂著頭在腦海中快速思索著生路,究竟該怎么做,才能安安穩穩的活過兩個小時? 沒等莫書晚想清楚這個問題,在巨大的恐慌下,忽然有人質倒地昏迷,引起了小片驚呼后,昏迷的人質被匪徒揪出人群,半絲猶豫都沒有就直接殺死了昏迷的人質。 匪徒的心狠手辣讓剛才還覺得不舒服想閉眼睛的人質嚇得立刻瞪大了眼,甚至有人伸手用力掐自己,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昏迷,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擠在人群中的莫書晚顫抖著手擦掉額上的冷汗,將視線從那片鮮紅的血跡上挪開,窒息感卻依舊如影隨形,艱難地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勉強抑制住反胃想嘔吐的欲望。 隨著時間的流逝,匪徒對人質的看守逐漸松懈,暫時的平靜讓包括莫書晚在內的所有人質都松了口氣,他們以為至少在匪徒沒和警方撕破臉時他們暫時是安全的,可很快,這平靜被走進人群中的匪徒打破。匪徒時不時用槍桿挑起一些女人的下巴,那種審視的模樣讓周圍的人都心中一涼,而這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被揪著頭發拽出人群。 “不要,求求你……救我……救救我……”少女驚恐的哭聲很快隨著匪徒拽著她下了頂樓漸漸變小,沒過多久壓抑的掙扎聲以及匪徒重重的喘息隱隱約約飄上來,意味著什么已經不言而喻,人群中的女人們臉色頓時慘白,眼淚像決堤了得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相比身材嬌小的莫書晚,臉蛋身材都很不錯的陳娜更加恐慌,從剛才躲過一劫后,她顯然已經將莫書晚當成了主心骨,瑟瑟發抖得又往莫書晚身邊擠了擠,“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萬一……萬一他們……” 她們被帶上來時,頂樓已經有了很多人質,所以此刻莫書晚和陳娜的位置很靠外,剛才被帶走的那個少女離她們其實并沒有多遠。 莫書晚悄悄將手摸到后腰,手指觸到匕首時才稍微心安,她沒回答陳娜得問題,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該怎么回答? 可匪徒帶走少女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不要,你不能這么做……這是我的妻子!你……” 歇斯底里的大哭伴隨著槍聲戛然而止,被匪徒揪著頭發的女人呆呆地抬手摸了摸臉頰濺上的鮮血,瞳孔一陣猛縮后,忽然爆發出一聲撕破喉嚨地尖叫,她直接轉身撲到匪徒身上,滿臉淚水的死死咬住匪徒的肩膀。 匪徒卡住女人的脖頸也沒能讓她松開牙齒,只好開槍將人殺死,不悅的吐了口唾沫,而這件插曲卻顯然并沒有影響到匪徒的興致,他很快又開始挑選長得好的女人,而他離莫書晚和陳娜也越來越近…… 莫書晚立刻抬手將頭發撥弄到臉龐遮擋住大半張臉,可即使是如此,她的兩只手也一直焦躁不安的糾纏在一起。直到手臂被猛地拽了下,莫書晚心底一沉,以為是匪徒對她出手了,卻沒想到很快又聽到陳娜大哭大叫的聲音,“不要,我沒她長得好看,你要抓就抓她!” 莫書晚臉上血色盡失,怎么都沒預料到會被陳娜出賣,大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陳娜不會說法語,匪徒很快就扛起她往樓梯口走去。 坐在樓梯口與警長羅克斯通話過的匪徒皺了皺眉毛,不悅的說:“安份點,別忘了我們的目的?!?/br> 已經蠢蠢欲動忍不住要去挑人的匪徒連忙保證,“最后一個?!?/br> 再多的不敢置信也因匪徒的靠近漸漸消散,莫書晚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幾乎能聽到自己凌亂地心跳,她不敢有半點猶豫,在經過剛剛陳娜的事情后,也終于對自己狠下了心,所幸人質夠多,她身材又足夠嬌小,從后腰摸出匕首時,沒有任何人發現。 借著頭發的遮掩,莫書晚迅速拔掉刀鞘,咬牙在左臉臉頰上劃了一刀,誰知匕首竟然非常鋒利,甚至沒怎么用力,一條深可見顴骨的傷口已經斜橫在左臉上。 劇痛讓莫書晚眼前一陣發黑,視線總是找不到焦點,她只能像個半盲的人摸索著將匕首□□刀鞘里,又迅速重新塞進后腰牛仔褲里,伸手捂住血rou外翻的傷口,生理性的眼淚已經包滿了一雙眼睛。 剛做完這一切,匪徒已經站在了她一步之外,當下巴被冰冷的槍桿挑起時,莫書晚視野還沒能恢復正常,只能透著一層淚水迷迷蒙蒙的看著匪徒。 匪徒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莫書晚幾秒,不耐煩地用槍桿抵了抵她的手,“把手拿開?!?/br> 劇痛和恐懼糾纏在一起,讓莫書晚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哆嗦著放下捂著左臉的手掌后,明顯聽到匪徒爆了一句粗口,匪徒很快就拋棄莫書晚去尋別的女人。 匪徒走后,莫書晚立刻握拳蜷縮成一團,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要奪去她的半條命,她漸漸半趴在地上,為了不痛呼出聲,從頭至尾,都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杉词故侨绱?,也無法阻止因劇痛引發的顫抖。 莫書晚的周圍很快被鮮血染紅,周圍有人發現異樣,也只敢匆匆看她一眼,并不敢投注太多關注。 “你干什么!” 離莫書晚不遠的距離后忽然傳來一陣sao動,不過很快就引起了匪徒的注意,大概是覺得人質并不能給他們帶來什么威脅,匪徒只是沖著他們頭頂的方向放了一槍,以示警告。 剛剛吼出聲的那人立刻垂下頭,不過很快他臉上又滿是怒容,扭頭壓著聲音喝斥,“不要再推我了,如果再引起匪徒的注意,我們都會沒命?!?/br> “靠前?!?/br> “你!”雖然很憤怒,可男人卻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只能往前挪了一些,這一挪就挪到了莫書晚身后,垂頭看到滿地鮮血時,男人差點以為前面的人死了,見血的恐懼讓本來還頗為憤怒的男人立刻意識到現在的處境,老老實實縮著腦袋再也不敢吱聲了。 莫書晚花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從要命的劇痛中緩過來,她此時已經全身是血,拎出去并不比匪徒看上去和善多少。 臉上的傷口只是簡單用T恤下擺割下得布條纏著止了血,眼前還是一陣陣眩暈,可距離匪徒的一個小時期限已經越來越近,如果再不想辦法,小命恐怕真的要不保。 被帶走的幾個女人包括陳娜都沒有再回來,而隨著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