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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問了簡頡,她說你手上曾經磨出許多水泡,晚上回到宿舍一個個地挑破,上了藥,睡一晚上的安穩覺,第二天繼續去工地,白手套上都是血水?!彼е跣踹哆?。 她也慢慢環住他的腰:“沒這么夸張?!?/br> 他不再說話,下巴一點點地在她的頭頂發心蹭:“回國后,一直想這樣抱你,每次你都不給我好臉色,好幾次我都在想,我們這輩子會不會真的不能在一起了?!?/br> 她緊緊抱住他的腰,想告訴他,他不在的那一年,她不能參加別人的婚禮,在大馬路上不能看到別人牽手,不能看到成雙入對的人。原本一直無憂無慮的她,那段時間與重度抑郁沒什么分別??墒窃挼阶爝呌植幌胝f了,畢竟他好不容易吐露一回真心,她不想打斷,還想聽到更多。 果然他繼續說:“宜寧只像是我的meimei,她的爸爸一直下落不明,以前他爸爸生意好的時候,幫過我家許多,只是后來公司出了事,我們都沒搞清楚狀況,她的爸爸已經逃走了,所以我們家一直都覺得虧欠,總覺得早些知道,肯定能幫得上忙的,宜寧的生活也不會突然變成那樣?!?/br> 周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覺得陸珩說得很有道理,但又隱隱覺得陸珩對宜寧又超過了愧疚的限度。 陸珩這次放開她,握住她雙肩問:“是不是覺得這樣解釋還是不夠?” 她舔了舔嘴唇點了頭。 “你爸爸找宜寧的事,我當時覺得是你嫉妒,所以回去讓你爸爸花心思把宜寧趕走。宜寧大學畢業,我爸媽本來也是要送她出國的,可是我不能忍受的是,你終于把你顯赫的家世作為武器去對付你的朋友。你原來那么好,竟然會變成這樣,我失望透頂。但我忘了你膽小,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你怎么敢?!?/br> 對他的解釋,她相當滿意,想到他剛剛說在r把她的照片弄丟過,又聯系到之前在jr新來的銷售總監說的照片的事,所以順嘴問了陸珩:“你在r丟的那張照片上的我是什么樣的?” “你高三的暑假,在學校的水池前同學替你拍的,臉上全是rou,眼睛都快被擠沒了,后來看到就拿了一張?!?/br> “你在異國他鄉竟然看著我那么丑的照片,我也有拍得不錯的照片啊,偏偏帶那張,丟了也好?!?/br> “沒有丟,我拜托了那家房東,讓他和每一個住進去的人說如果看到一張照片,記得聯系我。后來果然有人聯系我,也是亞裔,說到這個,還說請他吃一頓飯的,連聯系方式都沒留一個?!?/br> 周期腦子飛速運轉了下,猜陸珩說的亞裔應該就是jr的新銷售總監了:“那個人現在在jr,你有空可以請他吃頓飯,不過好丟人啊,他看到我那么丑的樣子?!?/br> 陸珩又呼地一聲笑得痛快,抱住她整個頭用了勁揉她的頭發:“一點都不丑,很可愛,爺爺剛剛不是還說我眼光好?!?/br> 還有許許多多的細節好像還沒有問清楚,周期一時也想不起來,但心里面總算確認一點,眼前的人是喜歡她的,紀宜寧也算不上情敵。 “回頭再來想,宜寧留學回來后,好像整個人都更優秀了,這個時候就覺得我爸爸做的事情很好?!?/br> “嗯?!彼牧伺乃暮蟊?,是認同,也是安撫。 “葡萄還完全沒有開始洗啊?!敝芷谕蝗惶_,原本溫馨舒緩的氛圍一下子被打破。 陸珩又好氣又好笑,從水池里掬了一把水灑了她一臉,看她整個人因為濺過來的水瑟縮的模樣,心里面所有的空缺都填的滿滿當當。 洗完一整筐葡萄,將一個個葡萄用剪刀剪下來,丟進另一邊放滿淡鹽水的水池里浸泡。等葡萄過淡鹽水去除農藥的空檔,周期要他帶她去酒窖看藏酒。 酒窖很大,許許多多的酒壇,全是好聞的葡萄酒味道。周期注意到墻角有一排酒架,上面擺放著幾十瓶瓶裝酒,有一排陸珩不讓動,說是爺爺奶奶每年結婚紀念日,爺爺就會存一瓶葡萄酒。 周期當然不敢動,只大概了解了各排葡萄酒的意義,多是陸珩這一輩的幾個孩子的生日,這幾年也添了顧清鄴的。直到問到最下面一排的意義時,陸珩不肯再解釋,周期自己抽了一瓶出來看,瓶身上貼著燙金的字母,湊近光源,周期才看清了英文單詞里的“sparkle”,歪著頭一遍又一遍地念,在自己的詞匯庫里搜索了一圈也沒想出來。 “閃閃?!?/br> “哎,怎么了?”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喊她。 “sparkle是閃閃的意思,閃閃發光?!彼麖乃种袑⑵咸丫浦匦路呕厝?,轉移話題,“要不過段時間,我陪你去英國留段學吧,你現在英文真是好得不像話?!?/br> ☆、第四十四章 周期才顧不上他說什么留學的事,低下頭恨不得伏趴在地上,湊到最下面一排找瓶身上帶有“sparkle”的酒瓶,結果從22歲一直到19歲,瓶身上都按照年齡做了標注。周期得意洋洋地從地上起身,轉過身盯著他看,圓溜溜的眼睛在光線不好的酒窖像兩顆貓眼石。 他大概是害羞了,趁勢將她壓在酒架上吻了下去……她能嘗到他舌尖上葡萄的香氣,還有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滿腦子都是暈暈沉沉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又被他憑空將身子提上去,整個人被他別著,來去不得,很快連呼吸都不會了。 他一只手手一點點往下,摸到她的手后緊緊握在手心,過了一會兒又好像不滿足似的,將她一根根手指掰開來,與她十指緊扣,將她牢牢釘在酒架上。 她緊張得只知道用嘴呼吸,大口大口地從兩人的唇縫里往外噗氣吸氣。他一點點將她提起來站直,稍稍讓開了些抵著她的唇輕聲說:“哪有這么接吻的?!?/br> 她索性往下縮了身子用胳膊擋住臉支支吾吾:“誰讓你親這么久……”話音未落,他一手固定住她擋著臉的胳膊又壓上去,她這次說什么也不順從了,靠著酒架扭來扭去,腳下還用了力氣去踩他。 他終于放開她,又淺淺地啄了一下她的鼻頭:“就知道用嘴呼吸,鼻子長了干嘛的?!?/br> “用來流鼻涕的?!彼B猶豫都沒猶豫。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生了反抗之心,總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報復后的快感。 她到底記恨他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愣了一下,推開一步嘆了口氣:“像是被你踩住了尾巴一樣,以后都動彈不得了?!?/br> 她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笑,后來又發出“嘻嘻嘻”的一串傻笑。他看得發笑,走上去將她整顆腦袋都揉進懷里:“你這智商也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