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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 周一中午,新的樓盤開盤,整個售樓部都忙得腳不點地,剩了幾個實習生留守售樓中心,許多客戶并不知道在酒店開盤,匆匆忙忙趕到售樓處,結果只能周期一路跟過去,這樣來回在酒店和售樓中心奔了幾個來回后,直接累癱了。 趁四下沒人時,周期小心翼翼地撲在小隔間的沙盤上想歇一會兒,手肘剛一碰上去沙盤就這么散了……周期傻了眼,這沙盤上連個玻璃罩子都沒有啊。好在客戶在宴會廳等待搖號,周期一邊心中默念不是我干的,一邊偷偷摸摸從小隔間退出來。 一出來就見到程啟深,周期皮笑rou不笑,趕緊心驚膽戰地開溜,結果還是被逮?。骸澳阍趺礉M頭大汗的?” 周期眨巴了幾下眼睛:“忙的啊,又打了空調,你不也就穿了件襯衫么?!?/br> 程啟深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走了。周期在宴會廳找了個靠小隔間的位子坐下來后,就不時瞄隔壁的小隔間,生怕有客戶進去就發現沙盤散了,轉而對整個jr地產的房產品質都產生懷疑。 等她快靠在椅子上睡著時,不知誰大驚小怪了一聲,銷售部的幾個正式工都開始有些慌亂。周期睜大眼睛看到有人帶著程啟深進了小隔間,心就開始噗噗直跳,恨不得跳出嗓子眼。 她掃了一眼宴會廳的大客戶都滿臉笑容地各自聊天,并沒有注意到這邊,才稍稍寬慰。急急忙忙也跟著進了小隔間,就看見程啟深若有所思地看著沙盤,然后說:“應該是誰不小心壓壞的吧,是客戶帶過來的小孩子也說不定,先撤了沙盤,不能對開盤有影響?!?/br> 程啟深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瞟向站在靠門的周期,她只覺滿臉發燙,還硬撐著若無其事地重新坐定。 做錯了事,心神到底不寧,盯著大屏幕上各種宣傳資料,滿腦子都在嗡嗡嗡。直到發覺程啟深在她身邊坐下,她才心緒回歸。 “怎么今天不在狀態?”程啟深問她。 “沒啊,有點累?!?/br> 程啟深將一疊宣傳冊放在凳子上起身:“這邊也沒什么事了,實習生可以先回售樓部?!?/br> 在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周期決定坦白從寬,等他邁步離開時,她連忙喊住他:“我等你待會兒一起回公司,我有事要說?!?/br> 待程啟深轉過身子來時,周期才覺得自己這樣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倒別扭。張大了嘴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要從何處開始解釋。 程啟深倒是不在意的樣子,笑了一聲:“好,正好帶你回公司?!?/br> 等到晚上五六點時,程啟深才拿著車鑰匙來喊昏昏欲睡的她,周期迷迷糊糊睜開眼,程啟深笑瞇瞇地說:“每次開盤都是最忙的,你倒好,在這睡了一下午,這要是在售樓處睡一下午,保準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br> 沒待周期反應過來,程啟深已經大步邁出去了,周期趕緊跟上去分辨:“不是啊,我本來就是負責接引客戶到這邊,趕上開盤就好了,我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勞逸結合有什么問題?!?/br> 程啟深突然停下來問她:“你和我要說什么話?” “就是……那個……”周期說不完整。 他走到停車位上了車搖下車窗時,她還在努力組織語言。趕緊鉆進副駕撞上車門,在程啟深臉上逡巡一周,垂下眼瞼,決定開口。 程啟深先開了口:“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了,你竟然愿意坐副駕上?!?/br> 周期很少坐在副駕,幾次搭程啟深的順風車都只坐在后排。以前看過車上各個座位的生還率,副駕最低,出事時,主駕從某種程度上第一反應會是保護自己。如果她坐在副駕,那么她一定是愿意為主駕上的人豁出生命的。當然當下是為了能方便道歉。 周期和陸珩說過這個理論,陸珩當時正在開車,目光專注,聲音倒是有些懶散:“真是個自作聰明的笨蛋?!?/br> 若不是紅燈,周期都差點忘了回程啟深的話,連忙側過頭去回答他:“坐在這里好察言觀色?!?/br> 程啟深說:“又不是表白,還需要察言觀色?” 周期輕拍大腿,故作夸張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要表白?” ☆、第九章 車子一個急剎,周期整個人都往前一撲,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正要沖程啟深抱怨,就發現程啟深正盯著自己。程啟深的目光像是能盛得下整條街道的光芒,她忽然就說不出話來。 這段時間實習,在公司收斂了性子,時刻提醒著自己,要低調要矜持要沉默,等混熟了才能開玩笑,擱程啟深這兒太過輕松了,又忘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除了和陸珩說話認真,很少正兒八經地說話,見人都是玩世不恭的調子,即興單口相聲似的。 想不到竟然在程啟深這折了,他當了真…… 玩笑已經開大了,周期硬著頭皮收拾爛攤子:“總監大人,不會沒有女孩子向你表白吧,有空我幫你介紹,指不定多少小姑娘要往你身上撲呢?!?/br> 車子又開起來,程啟深說了句:“沒有?!?/br> 氣氛又尷尬起來,除了和陸珩談過戀愛,常常和祁辰昀斗嘴,和周騫成耍貧,周期幾乎沒有任何經驗來緩解尷尬。只得繼續滿嘴跑火車:“那你就當我和你表了個白,然后你狠狠拒絕了我,這樣想會開心很多?!?/br> “你,是在同情我?” “哈?”她連和陸珩確定關系都是莫名其妙的,陸珩從來沒有表白過,周期總覺得反正自己喜歡他就行了,什么都是順其自然的,好像并沒有什么尷尬的經歷,倒是自己倒貼著表白過幾次,然后被陸珩當成一句玩笑,像摸寵物一樣摸摸頭就過去了。 “我當真了?!?/br> 從程啟深的語氣里她竟然聽出了委屈的意思。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才認識多久,就這么曖昧了,還能不能好好做上下級? 周期決定還是先把沙盤的事先坦白了,也許程啟深會從整晚的抽風中抽離,從根本上認識到自己其實是事故多發地帶,會是他事業道路上不可多得的絆腳石,然后一定會避之不及。 清了清嗓子,周期說:“沙盤是我壓壞的……我是真不知道這么不經碰……” 程啟深終于從一種不可言狀的緊繃情緒中解脫,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令人意外地動了動:“你是要說這個的?” “嗯……” 到了公司,晚上是照常的例會,整個銷售部對一天的開盤情況做總結,周期坐在離程啟深最遠的地方開始做筆記,恨不得一個字不落地全記下來。輪到程啟深做總結時,她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