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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凄慘的境地。又或者,曾今在喬家,他和她也曾擦肩而過,只是緣分不夠,修到這一世才剛剛遇上。 王璞默了默,又道:“鐵騎營是李將軍親手帶出來的兵,不可小覷,況且屬下還聞到了火油味?!?/br> 眾人頓時集中了注意力。 李秦已經不久之前去了遼東鎮,防守北元,怎么會和朱耀一事扯著一起? “火油?是想一把火燒死我們么?”白啟山憤而起身:“最近接二連三的有朝中大員無故傷亡,這事一定也朱耀脫不了干系,我真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境地?!?/br> 相比而言,褚辰的臉上沒有什么情緒變化,看著白虎懷里的襁褓呆了幾息,淡淡道:“外面的人一時半會不可能動手,想來朱耀一定不知道我在這里,也不知道白虎已經回京,他做這一切不過是想在今日的朝會傷威脅我就范?!?/br> 褚辰的鎮定讓白啟山起了疑心:“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同大伙說?” 為什么要同‘大伙’說? 褚辰性子冷,還真沒有凡事都同旁人商議的習慣,不過對方是岳丈大人,他耐著性子道:“嗯,小婿的確有想法?!?/br> 白虎抱著妙姐兒在屋里頭踱了幾步,聽著眾人所說之話,他覺得自己理解的不太透徹,道:“我都錯過了什么?” 第378章 我的解脫 (4600) 白靈讓奶娘將妙姐兒帶了回去,愁容滿目,能不能讓女兒一生安寧就要看今日了。 她道:“是時候擔負起你的責任了,朱孝天!” 這話是對著白虎所言,屋內的褚辰和白啟山的目光同樣落在了白虎身上,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告訴他這個事實,畢竟殺父之仇,奪位之恨,像他這樣雷霆暴烈的性子,一定會將當年所有牽連之人找出來,血債血償。 白虎俊朗的眉目凝重了下來,這不像是玩笑話,他再怎么狂放自大,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大姐,你說什么?誰是朱孝天?” 白靈紅了眼眶,一句一句從當年午門開始說起,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將一切闡明,又取了曾今原太子的印紐給了白虎:“這是父親的東西,放在你身上更合適?!?/br> 白虎從驚愕到驚醒,憤怒,悲切交織在了一起,他起身在屋內踱步,手里握著印紐半晌,才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白靈忍著淚點了點頭:“父親是狗皇帝親手殺的,尸體掛在午門示眾了三天,母親臨死前百般交代,保你安然,不要想著復仇,可我今日失言了。本以為一直瞞著你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現在才發現我大錯特錯了,老皇帝已死,他的血脈還在,而這江山不是他的,也不是他兒子的,本該是父親的,是的你!” 要說白虎沒有野心是假的,可他的野心再大,也大不過爭霸嶺南,統兵百萬,在沙場上令對手聞風喪膽。 可是帝位? 這個真相玩的忒大了點,白虎如同生吞了整只帶殼的雞蛋,難以消化。 褚辰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已經沒時間讓給你慢慢接受了,我褚辰會助你成事?!币磺姓珙A料,似乎還不太晚。至于白虎今后如何,待今后再說吧。 白虎未語,一屁股坐在了圓椅上,難得安靜的沉思了起來。 白啟山尚存理智:“白府被圍,怕是褚家眼下的近況也好不到哪里去?!?/br> 褚辰卻道:“無妨,家父手底下養了一批死士,我也早就安排好了影衛,外面的人一時半會攻不進去,再者,祖父修葺府邸時,修過一條暗道,他們知道到時候該怎么做?!?/br> 他看上去沉穩淡定,此刻最慶幸的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并不在這場暴風雨之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若素已經脫險的消息,他只字未提。 他不是不信任白虎的人,是分毫意外也承受不了。 交代了一番,褚辰和白虎攜帶了幾個心腹,悄然從角門出去,外面的人擋得住尋常人,卻擋不住他二人,這些人馬還沒看清人臉就被打暈了過去。白虎臨走之前,在那幾人身上補了一劍,身上戾氣甚重。 他這樣的人愛恨分明,有仇必報,這也是褚辰此前憂心的原因之一,帝王是絕對不能一意孤行的。 古云子和許響已經在外面接應多事時,為了不打草金蛇,一切進行的悄無聲息。 褚辰和白虎一入宮門即刻被團團圍住,朱耀身著帝王冠冕服,上面的十二星辰日月圖文,宏偉氣勝。二十大幾的年歲,卻是如璞玉淳淳,膚白唇紅。 褚辰一開始就懷疑過朱耀修煉過什么邪功,眼下越發起疑:“朱耀,你還真是等不及了,沒有玉璽在手,穿上龍袍有何用?” 朱耀仰面大笑:“朕穿上龍袍無用?難道你穿了就有用了?試問這天底下誰能比朕更有資格繼承大統?褚辰,你今日竟然還敢入宮?不過也好,省的朕費事,就在此地一舉將你解決了?!?/br> 身著鎧甲的衛兵層層將褚辰等人圍困,水泄不通,朱耀鳳眼帶邪,已經開始變得張狂猙獰了。 權力會讓絕大多數人趨之若鶩,失去理智。 褚辰勾了勾唇,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個表情映入朱耀的眼中,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挑釁,他喝道:“褚辰!要玉璽還是要美人,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交出玉璽,朕就讓她回來,否則朕倒也不介意留著她,后宮三千,多她一人也不算多?!?/br> 白虎心頭一陣惡心,惱怒到了極致,呸了一聲,要不是褚辰之前叮囑,他恐怕已經拔刀相向了。 褚辰不疾不徐的從腰上取下禁衛軍的腰牌,高舉過頂:“這是先帝留下的腰牌,朱耀是先帝血脈不置可否,然他也是被先帝第一個驅逐的皇子,先帝崩后更無召回的詔書,他此刻的行徑無異于謀逆,爾等聽令,將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押起來!” 禁衛軍已經開始動搖了,他們直接聽令于帝王,而真正權利的象征就是褚辰手里的腰牌。 朱耀眸光乍寒,突然冷聲道:“褚辰,你很聰明,只可惜不夠狠,李將軍,給朕出來!” 一語畢,李秦腰間挎著刀,從人海中漸漸靠近,待與褚辰四目相對時,咬了咬牙拱手道:“末將在!” 古云子和許響皆是一怔,李秦是褚辰的人,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李秦當年雖參與了午門之變,但后也來的的確確在替褚辰做事,而且不久之前還在遼東,這番憑空出現在皇城,不免叫人疑心,他一早之前就是朱耀的人。 褚辰對東廠提督大太監,馮德和杜椿等人的叛變早就心中有數,可是不得不說,李秦一事,他完全不知情。 黑云滾滾而來,眼看就要變天了。 果然,片刻后,天際落下了豆大的雨滴,砸在人臉上,陣陣生疼。 古云子咬牙切齒,指著李秦鼻子罵道:“好你個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