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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障礙,一紙罪書便斷送了一個女人的全部。 這天下本來就是男人主宰,女子不過是附屬物,可有可無,可隨時替換,走了一批,后面還有成批的替代品,就如同金銀和權勢。 褚辰堅挺的五官染上了晨色,一縷晨曦破曉而出,自糊著高麗紙的窗欞照了進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必要同朱耀說。 這是他和她的事,與旁人何干! 褚辰直言道:“大皇子想要玉璽?這東西正好在我手上,不知內人何時能回來?” 朱耀一怔,褚辰說的太直接!他旋即猝然一笑:“呵說實話,我知道你會答應我的條件,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你這樣的對手,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第二個,你就不怕后悔?” 褚辰未言,后悔二字伴隨著他兩輩子,誰也沒有他能體會后悔二字給他帶來的滅頂悲愴,半晌才道:“不過是一場權勢繁華,我要來作甚?百年后大家結局都一樣,一捧黃沙,一塊石碑?!?/br> 接著,他突然眸色一冷:“我褚辰言到必行,大皇子倘若完璧歸趙,我自當奉上玉璽,但要是內人傷了分毫,我定會讓這天下徹底改姓!” 褚辰的警告并非絲毫沒有作用。 朱耀知道,他有這個能力,更何況,仇恨往往能激發一個人最大的潛力,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傷害白若素?他還真沒想過呢,雖然她的確很吵哪有女子那么多話的! 朱耀道:“不瞞你說,尊夫人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不會動她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送她回來的時候,不過褚辰你若同我合作,我定保你榮華富貴,官至人臣!” 捫心自問,有褚辰這樣的幫手,他的計劃會順利的多。 褚辰淡淡道:“我信你會在事成之后,給我褚辰意想不到的權勢,可我不信你會容忍我褚辰功高過主;事到如今,有些事或許你也該聽聽了。你以為當年先帝當真是因為淑妃才將你流放?淑妃雖美,可惜先帝并非貪戀美色之人,他心里只有他的江山和皇位,而你的出色和存在已經給他造成了困擾,更重要的是,你過于疑心” 褚辰一言至此,已經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朱耀是不會容下褚辰這樣的人存在的。甚至就連守在邊疆的白虎也未必會幸免于難。 朱耀不置可否,他心里就是這般盤算的,權利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穩妥,褚辰說破一切,是看在昔日情義?還是當真與他徹底決裂。 那年初秋,也是這樣的晨曦熹微,兩個少年溫酒煮茶,聊著天南地北本以為這是一場不被時光掩蓋的舊友交情,可原來人一旦長大,所有的事都會變,變得面目全非。 朱耀自認是個齷/齪之人,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每夜伺候他的那些女子,他可以隨意犧牲任何人。他目送著褚辰離開,獨自酌飲了幾杯。 從京城流落到金陵,再從金陵回京,胸口的空洞從來都沒有被填補過。 褚辰回到府上,太陽已經徹底升起,王璞猶豫半晌才問出了口:“主子,您真要用玉璽去換大奶奶?”這代價也太大了,大奶奶雖無可取代,可褚辰要放棄的卻是王璞欲言又止。 褚辰除了身上的披風,唇角卻隱約溢出一絲笑意出來,他沒有答話,洗漱一番,就入了宮。 ---------- 許響幾日未歸,這讓一向敏感多思的劉娉婷極為不安,許響百般疼寵時,她仍舊嫌棄他不夠儒雅才學。 可一旦許響不再現身后院,她整個人就提心吊膽,總是怕旁人會棄了她。 到了晚上,許響總算是回來了,劉娉婷讓丫鬟回避,獨自一人走到許響面前,問道:“你怎么這些日子都不回來?是不是在外頭養了旁人?” 許響一怔,更沒有反應過來劉娉婷這種腦補。 他嘆了口氣,多日未曾沐浴,身上已經有汗味了:“夫人,你離我遠些,待我洗了澡,你再過來?!?/br> 劉娉婷咬了咬唇,親熱的時候怎么不知道自己不干凈,現在倒想讓她回避了? “我不走!你把我給我說清楚,你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許響懵了,他長這么大,還不曾有人這樣管過他,眼前的娉娉婷膚色白皙,容色如霜的八月薔薇,憔悴是憔悴,卻也叫人平添憐憫,算了算他也有好些日子沒碰過她了。許響下腹一熱,嗓子也沙啞了:“我真沒有,我心里除了你,誰也裝不下了,不信你摸摸?!闭f著,就抓著劉娉婷的手放在他已經赤/裸的胸口。 劉娉婷臉色一紅,推了推他,卻反而被她抱入懷里,不分地方的亂親。 劉娉婷急了,在他身上又咬又打,許響聽到她的哭腔,才抬頭問:“怎么還生氣?我真的沒有旁人了?!?/br> 其實,劉娉婷也信了,這人雖然粗鄙了些,對她還算上心,除了這陣子不曾回府,他在那事時猶為熱衷她低低道:“今日大哥來找我了,說想見見你?!?/br> 劉世淮? 許響突然皺了眉,至于劉世淮為何來找他,他也心中了然,其目的無疑是過來策反的。 “夫人,你最好不好再見你大哥了,否則褚大人會不高興?!闭劶榜页?,二人皆是不太自在,這其中原委,他們也十分清楚。 劉娉婷問:“為何?我見不見大哥與他何干!”她羞紅了臉。 許響看著她嬌態百出,心情復雜,也搞不清到底是因為褚辰?還是因為他? “這件事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你大哥他已經投奔了朱耀。朱耀此人實在陰狠,據探子回報,他性情殘暴,行徑古怪可疑,每年死在他手里的女人高達百人之多??上攵?,他要是當了皇帝,這天下的百姓還不得遭殃,到時候別說是咱們了,褚大人也未必能幸免?!?/br> 劉娉婷的臉色變得煞白,羞澀再也不復可見,她一個深閨女子,只聽戲看花,從未聽過這些事。 女嫁從夫,她雖與劉世淮兄妹情深,但此刻已經將褚家二房當做自己的家了,任由許響抱出了細汗,她才醒過神:“那那該如何是好?我大哥找你的意思是是想” 許響堵住了她的唇:“噓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必考慮這些,這些天待在府上不要出去,我已經派了衛兵過來把手,沒有人會進來傷害你,不過你大哥是不能再見了?!?/br> 劉娉婷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許響沒忍住,在凈房就狠狠行了一次。劉娉婷如今的態度轉變已經令他很滿意,想必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徹底接受他了。 ------------- 入夜,木塔前來例行檢查時,發現若素寢房內伺候的幾名婢女皆是眉歡眼笑,可她一出現,所有人都噤聲了。 這種被眾人排斥的感覺令得木塔極為不喜,甚至惱羞成怒:“出去!統統給我出去!” 幾名婢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