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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皺著眉,鼻端貼著她的鼻端,溫怒道:“為夫這也是與你做正事!素素,你要知道,這是你為人妻的義務?!?/br> 他嗓音低沉,如夜半溪水自山澗而過,帶著讓人癡迷的口吻,溫軟的唇在若素鼻尖似碰非碰的滑過。 小傻子控住不住顫栗,微躬著身子嬌吟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像笛音回轉,愣是繞了一個彎兒,這不飲自醉的模樣無疑將褚辰的自控力逼到一個難以回旋的境地。 但他還是忍著,他喜歡挑戰,以往在大同充軍,從小卒做起,專去處理旁人不敢亦或者辦不到的事,在這一方面亦是如此。 她越是不懂人事,他越想讓她與自己一樣沉迷在這等情事之中。 若素抬臂,袖裾上繡著雪白色的點點梅花順著細嫩的藕臂下滑,她在褚辰脖頸上蹭了蹭,清媚的臉龐上露出一抹讓人掉以輕心的狡黠:“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方才給你聞的東西到底香不香?” 褚辰額頭一大滴汗珠落了下來,滴在若素的發梢上,那松松綰起的長發也松散了去,又道:“褚辰,還記得上回在城外驛站,欲要對你我下毒的梨花宮教徒么?她所用的就是這種香料?!?/br> 聞言,褚辰一滯,眸中驚訝只是一閃而過,在若素認真的分析中,輕吻她的唇角,臉頰和眉梢,一下比一下輕,如對待一個嬰孩,三月暖春柔風般的輕盈。 若素眸光晶亮:“那你再猜猜看,為何她那日所用的迷香聞起來如若無物,而我今日所用的卻奇香無比?對了,你又知不知道為何同樣的香料,一種是有毒的,另一種又沒有毒?” 他怎么會知道! 他雖有持手cao天之能,卻不是事事皆知! 更何況,此時此刻,他滿腦子只有一件事! 可她倒好,分毫不受影響,還分析的有理有據?要不是小妻子當真失了心智,褚辰真會自我檢討一番自身這方面的能力。 褚辰的吻往下,用牙齒解開了若素身上淺蘭色織棉的小衣的細帶,悶嗯了一聲,若素感覺到什么堅挺的東西在她腿部上下蹭了蹭。 她雙手扶起褚辰黑色的頭顱,道:“這世上萬物皆遵循陰陽法則,物物相克,我上會在你身上殘留的毒血中找出了好玩的玩意兒,竟然和八公主中的毒屬同一種毒性,我猜八公主也是朱耀害的,可是.....那八公主按理說是朱耀的皇妹,他當真是無情之人?!?/br> 褚辰的臉被她的小手捧著,鼻尖猶是奇香,他的大掌本能的在小妻子身上流離,所到之處如絲綢之滑膩,蘆葦子柔韌,褚辰又是悶悶‘嗯’了一聲,劍眉蹙的更深,雖是迫切的想達成所愿,還是放開了她,平躺之后,將她拉入懷里,調整了幾下氣息,問:“你的意思是,這半年京城內外所有中毒之事皆與朱耀有關?”褚辰這下如醍醐灌頂,之前查閱過卷宗,歷來就沒有諸如此類的事發生,如此一想,仿佛理不清的那團亂麻漸漸有了頭緒。 他內心狂亂如潮,對身邊躺著的小傻子又是喜歡,又是欣賞,這世上沒有一個女子讓他有這種感覺,以往那個素素是他的心頭rou,但絕對沒有欣賞的意味在里面。 褚辰低垂眼眸,看著小妻子光潔的話時,眼神熠熠生輝,自信難掩,仿佛這天底下就數她最聰明一樣,褚辰沒忍住,低頭在她漆黑的發間親了親,也是奇香無比。 “洗發了?”他問。 若素點了點頭:“今日出汗多,沐浴時就順道洗了,怎么?你沒洗?”她湊到褚辰臉上,像只沒長牙的哈巴狗從他的臉上聞到他的發髻上,上面的玉冠仍在,燭火下光澤透亮,定是上品無疑。 “嗯.....那你明日再洗吧?!毖巯孪吹脑?,也不容易干,她發現褚辰的墨發也很茂盛,根根粗壯。 褚辰:“........”是嫌棄他么?他也是洗潔之人,每隔一日都會洗發,用的是秦玉堂的皂胰子,那一小塊就抵幾十兩銀子,褚辰一般不會鋪張浪費,但是潔凈上面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偷工減料。 見若素不語,躺回原處后,眉目開始變得無精打采,褚辰心道不好,他挑撥了這么長時間,為的可不是折磨他自己。 忙重新拉了她入懷,親了親她的眉眼,大手握住了彈跳的鮮桃:“時辰還早,你不想......游戲一會再睡?” 小傻子也不懂這‘游戲’里的意思,只覺睡意來襲。 她沒說話,順著褚辰的姿勢,朝他懷里拱了拱,巴掌大的臉貼在褚辰的狂跳不止的胸膛,沉沉的睡了去。 褚辰:“?。?!”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回墜馬傷了腦子,以至于若素總是嗜睡,或許也該請甄家的長老給她好好看看,他慣是睡的晚,如此一來二人可以協調的機會就更少了。 小閣院內,曉月被密密層層的梧桐遮住了,灑下斑駁的樹影,一切安靜如斯,歲月靜好。 然,東院似乎并不怎么安穩。 院外的燈籠仍舊亮著,天黑后盞燈,大約到了后半夜,紅縐紗里的燈籠就該滅了,鎮北侯府秉承勤儉的習俗,下半夜鮮少會重新換盞,除非是大日子里。 可今晚,回廊下的燭火都換了兩回了,褚北嚴和妻子還是沒有睡下。 褚辰與褚北嚴提過許響的婚事,此番家宴,褚辰特將許響召過來,用意昭然若揭。而且實在不合禮數,如此可見,褚辰是當真器重許響,今后必有大用。 侯夫人回來后,得知褚辰是想將劉娉婷嫁給許響,氣的實在難以安寢。 褚北嚴也知妻子看不慣粗鄙的武將,可許響的的確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秉性也極為純良:“夫人吶,你也知道娉婷那孩子身子嬌弱,性子任人拿捏,她要是嫁到旁的世家,豈會有舒心的日子?” 像劉娉婷這個歲數的女子,八成嫁的會是鰥夫,給人做繼室,那多半是要做繼母的,上有婆母,下有不貼己的子嗣,那才叫苦水難訴。 褚北嚴的話,侯夫人也是明白的,惱怒道:“所以妾身才想讓宋之納了她,也不是非要平妻,娉婷給他做貴妾也是便宜他了!” 褚北嚴被噎著:“你....哪有像你這樣詆毀自己兒子的!再好的女子,宋之不喜歡也是徒勞,什么便宜不便宜的?!瘪冶眹勒J為長子是萬一挑一的出眾,顯然認為劉娉婷給褚辰做妾也是不配。 不過,侯夫人卻不這么想。 劉娉婷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見人便是三分笑,不爭不搶不鬧,雖說長媳才色雙絕,她還是覺得身邊得有個正常的‘兒媳’陪伴才心安。 至于若素.....好歸好,但是侯夫人卻駕馭不了她,這是世間所有婆母的詬病,做兒媳的就該服從聽命于婆母,這是天經地義,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其實,褚辰對若素的在意也讓侯夫人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