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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這物著實累贅,不懂為何身邊丫鬟要給她穿此物。 “素姐兒可是熱了?母親明個兒帶你去京城最好的成衣鋪子裁制幾件新衣裳,素姐兒高興么?”白靈又親自給她布菜,看著她臉色雖好,但還是消瘦了些,就皺眉心疼了一番。 侯夫人看不下去了。 難不成若素在侯府還能受罪了不成? 褚家的長媳需要娘家裁制衣裳? 開什么玩笑呀! 侯夫人覺得哪怕在這個節骨眼上,侯府的面子,褚家的面子都不能丟了。 于是,咳了咳道:“幸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前陣子特意讓人從西域帶了幾匹上等的絲綢回來,就準備著給若素做幾件夏裳用的,我一會就讓人送到府上去,裁衣的師傅也預定好了,讓 他明個兒就上門去,哪里還用得著親家挺著大肚陪著若素走一趟?!?/br> 侯夫人言罷,輕輕咬了口鴨條溜海參,越瞧白靈,越是眼熟,可偏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這廂,白靈倒無意和侯夫人爭個高低,既然褚家還將若素放在長媳的位置上,她也是高興的。 做土匪的日子久了,送上門的便宜,她可不會拒絕:“那我就多謝親家了?!?/br> 二人來往寒暄一番,午膳結束后,白靈就隨若素一并去了一趟小的二樓寢房,幫襯著歸置東西。 女子回娘家一趟,沒有半馬車行囊是不像話的。 白靈入了屋子,就現寢房內的布置很有雅致的品味,鑲玉的屏風,紫檀木的千工大床,就連琉璃燈上也描繪了幾位精致的圖文,那榻上的褥子竟還是鴛鴦戲水的大紅喜被。 她眸光一滯! 銀春忙解釋道:“白夫人,這些都是咱們家主子吩咐的,說是娶了大奶奶這一年內,都要用喜被?!?/br> 她仿佛極力為褚辰解釋著什么,銀春跟在褚辰身邊多年,從未見他有過任何女人,更沒有待任何女人好過,可對大奶奶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至于為何前陣子為何會拿著大奶奶去和文天佑做交 換,這其中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反正,銀春認為就算踏滿全京城,也尋不到比自家主子還要癡心的男子。 白靈一時語塞,都說成親一月不得空房,褚辰是打算一年內都不空么? 而且看樣子,還是和若素一道住的,難有大戶人家的夫妻不分房? 白靈不是懷疑褚辰待若素的真心,只是這幾件事下來,她是寒心了,好端端的若素接二連三的出事,她不得不起疑。 她突然想起一事,現若素一直未曾說過一個字,立馬憂心她是不是不會話了。 忙拉著若素的手道:“素姐兒,我是你母親,你喊我一聲可好?” 白靈看著若素清澈如清泉的眸子,鼻頭酸了酸,雖說自己要當母親了,卻沒有像這一刻渴望旁人喚她一聲‘母親’。 若素眨巴了幾下眼,沒有說話,昨天夜里,大壞蛋壓著她警告了一句:“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狠狠懲罰你?!?/br> 其實,她也沒說什么,只不過想讓墨殤陪她玩一會罷了。 后來,他當真懲罰她了,重重咬了她的唇,她哭了好一會,大壞蛋才松開。 所以,眼下,若素什么也不說,她以為這樣最是安全。 未得到任何回應,白靈心酸不已,更是堅定了要將若素帶回白府的決定。 ------------- 褚辰的馬車出了宮,徑直去了大理寺關押文天佑的牢獄。 文家在朝中根深蒂固,關系網盤根錯節,就單數大理寺內大小官員,也有不少是他的舊交。 褚辰會將文天佑關押在此,著實讓朝中不少人大為驚嘆,也不知是褚辰太過自負,還是被大權沖昏了頭顱。 大理寺兩位少卿大人親自相迎,其中一人曾是八皇子朱鴻業的人,眼下能保住官職,也是運氣使然。 褚辰一身緋紅色云燕紋的一品朝服,姿態挺拔,氣度絕佳,左臂尚且未愈,卻不妨礙他正常公務。 獄卒解開了鐵鏈,褚辰止退了身后眾人,獨自一人入了牢房。 身后少卿大人覺得這真是逢迎拍馬的好時候,忙道:“褚大人,文賊心思詭異,請讓下官陪同左右!” 另一少卿一臉鄙夷,卻也不點破同僚的卑劣之處,當初他還揚言褚家遲早會覆滅。 王璞立在牢房門口,擋住了適才開口之人,冷面道:“我們大人有要事,諸位大人且留步?!?/br> 文天佑雖被關押,褚辰卻下令下去,不得怠慢,吃食依舊是大將軍府的標準,就連換洗衣物也不曾短缺。 他見褚辰進來,靠在椅壁上,雙目閑散,愛理不理之態,下巴處長出的胡須倒是給他平添了幾分滄桑感。 “她真傻了?”文天佑第一話是圍繞若素。 好不容易盼來的人又沒了,他不甘心。 論實力,他現在搶不過褚辰。 論真情他這幾日細細思量一番,仿佛也抵不過褚辰。 “她如何,都與你無干系!”褚辰抽了一把椅子坐下,這間牢獄是專為待審的權臣所設,里頭的布置算是齊全。 文天佑心頭的酸脹因為褚辰的到來愈強烈,他喉結滾動,半晌才淡淡吐出幾字:“我并非有心讓她受傷,我不過只想償還曾今欠她的?!?/br> 這話何等耳熟。 褚辰不想跟任何男人探討自己的妻子。 他微斂了眸光,五指敲擊著四方桌面,轉移了話題:“文大人,你乃先皇器重之臣,又是長信侯府世子,今后侯位唯一繼承者,想必文大將軍也不想看到你出事,本官已經給了足夠的考慮時間 ,到底要不要合作,與誰合作,都在你一念之間?!?/br> 文天佑早就料到褚辰會來找他,那日被擄,就該有今天的下場。 他也知褚辰不會將他怎樣,如何去平衡東西廠那些宦官,錦衣衛就是最好的旗子,沒有比他還要適合的人選了。 他輕笑,似在自嘲,一手捂著胸口,仿佛那里正撕裂般的痛:“想抓朱耀著實不簡單,其實我也不過同他見了幾面,此人善于制毒,用毒,我猜城外的瘟疫就是因他而起,前陣子她也查出 了頭緒,我也是幾日前才與朱耀聯手絕無對江山社稷不利之意,我無非是想讓她留在我身邊,若無你苦苦追蹤,我豈會同朱耀此人勾結?!” 文天佑很罕見的說了實情。 句句實言,褚辰聽得真切,也信了他的話。 文天佑平復了情緒,又問:“她現在如何了?” 褚辰站起身,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埃,轉身,只留給文天佑一個側面:“我說過,她的事,同你無關,只要你不出現在她面前,她會更好?!?/br> 言罷,他邁步往外走,就聽見文天佑在背后道:“我又有什么錯?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