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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嘴里吃的酸醋竹筍突然變得毫無味道。 就連只見過幾面的忘先生都這般了解她,可是他呢?似乎并不知她的性子會剛烈到這種程度。 褚辰抬眸,目光帶著打探,忘川放下碗箸,直言:“褚大人可派人去過王家少東家的玉器鋪子?我曾在那里見過她,或許她還會再去?!?/br> 半個時辰后,京城有名的翠玉閣被官兵團團圍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 以往若是事關重大,出場的極有可能是錦衣衛,不過褚辰有意消減錦衣衛的勢力,除了留下了圣上的儀仗隊之外,其余漸漸裁職,東西廠風頭漸盛。 翠玉閣的掌柜親自上前相迎,只是這群人官爺不問青紅皂白,便將鋪子里面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后又迅回去復命。 ---------- 夜半宵禁,長街上卻是馬啼嘶鳴。 不出去打聽,也知道是褚大人在尋被他舍棄的妻子。 掌柜在后廚點了一盞酥油燈,若素喝了碗熱湯后,感激道:“多謝掌柜收留?!?/br> 她好些日子沒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方才連啃了兩只白饅頭才算飽,掌柜瞧著原本嬌生生的千金小姐落魄到這等模樣,難免惋惜:“白姑娘莫客氣,也是你聰慧過人,料到他們會找過來,經白日這一搜,晚上大概就不會有人來了?!?/br> 若素點了點頭,身上還是那件米蘭色小襖,粗制的棉布,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她道:“這次給掌柜添麻煩了,鋪子里損失的玉器,待我得了機會,會讓人給您送回來?!?/br> 掌柜搖頭,嘆道:“我們少東家回江南之前特意交代,白姑娘若有吩咐,只管來找我?!蹦切┯衿鲗ν跫叶?,實在不算什么。 更何況,若素是王鳳的義女,還上了族譜,說起來也算是王家的表小姐了。 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撞擊之聲,砰然之間,有人闖了進來,鋪子里的伙計相續入睡,如此一鬧,著實響動很大。 掌柜一驚,忙道:“白姑娘,您想躲躲,我這就出去看看?!?/br> 若素從小凳上起身,喝了最后一口熱湯,從懷里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止住了他:“不必了,他既能料到我會折返,便一定會帶我回去?!?/br> 她也不想躲了,城門被關,她的畫像滿城皆是,她是插翅也難飛!再躲下去也不過是讓無辜的人受牽連。 這不明智! 跳崖一事不明智! 當初嫁他也不明智! 若素自嘲一笑,虧她自詡是個聰明人,卻屢屢將自己逼到絕路! 不等褚辰找過來,若素提步往外走,屋檐的燈籠照在她嬌弱的身子上,將影子拉的老長。 少傾,就看見褚辰披著灰鼠皮的披風,眉宇俊朗的大步朝她走來。 她不避諱那雙直擊人心的星目,在夾道上止步,這時褚辰已經站在她面前兩步遠處,喉結滾了滾,似定住了。 “大人!恭喜大人!”王璞高興的不能自抑,大奶奶總算是回來了,今后侯府才能恢復人氣。 褚辰回過神,見若素身形單薄,三兩下取了身上的披風,將她整個人包了起來,才覺得妥當。 他低著頭,嗓音沙?。骸盎丶野??!甭曇魠s極為柔和。 若素搖了搖頭:“我要回我自己家?!?/br> 此言一出,她明顯感覺到褚辰握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卻隱忍著某種情緒道:“好,我暫且陪你回去小住幾日?!?/br> 陪? 誰需要你陪? 若素正要說什么就見褚辰彎腰將她整個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一炷香后,馬車抵達承恩伯府,白虎已奉命趕往北疆,白啟山夫婦不日便要離開京城,也無心在回白府。 見若素安然回來,白啟山喜極而泣,拉著白靈的手險些失聲。 若素對二人施禮:“爹爹,母親,是女兒不孝,讓您二位憂心了,從今往后女兒再不會那般任性!” 白啟山一把拉住若素,瞧她消瘦不少,身上的衣物也是粗陋無比,心疼至廝,當下就想將褚辰攆出府去。 這廂,若素回了海棠斎,由春夏和秋冬二人伺候著沐浴,褚辰留在了前廳,面上卻毫無放松之態。 “你走吧!素素由我照看著,總好比過待在你褚家!”白啟山悶聲道。 白靈見勢不妙,便退了出去,褚辰和白啟山之間恩怨是因若素而起,她這個繼母不便插手,就去了海棠斎看看若素身子可受了損傷。 堂屋里有涼風嗖嗖的灌進來,褚辰沒有再披上披風,他就站在那里,尷尬的像座雕塑。 他覺得自己也很委屈,也想找若素出來,好好問問,他的素素去哪兒? “小婿不走,這番會陪素素住上幾日,她何時走,我何時走!” 白啟山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么?和離!明日就和離!” 褚辰面色淡淡,不怒也不悲,只道:“我與素素已圓房,和離怕是不行?!?/br> 白啟山嗖的轉過臉,抬手指著褚辰:“你你說什么!” 看著褚辰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只禽獸 其實,以若素這個年紀嫁人同房,也大有人在,只是在白啟山眼中,他的女孩兒還只是個孩子,當初定下婚事,也實屬被逼,誰料褚辰連半年都等不及,在若素及笄之前就與她同房了,在他看來,便是十足的禽獸。 褚辰又道,態度堅定:“岳父大人,請贖小婿無禮在先,素素我斷不會舍棄!” 白啟山一屁股坐在了東坡椅上,一手捂著胸口,只覺氣血不順,還未來得及再訓褚辰幾句,那人已經出了廳堂,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若素已褪去了衣裳,春夏和秋冬將熱水備好就退了出去,小姐沐浴不需要人伺候,這是府上眾人皆知的。 白靈在屋里頭坐了下來,也不知該如何寬慰她。 換作是自己被白啟山送出去,白靈也無法接受。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白靈皺眉,就見褚辰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我有話同她說,師姐能否行個方便?” 白靈為難:“可素素在沐??!” 褚辰不以為然:“我同她是夫妻?!彼欧鹛匾饧又亓恕蚱蕖?。 若素解了中衣,低頭看見手腕處的青色痕跡,大半個月了,那人掐過的地方還未徹底好,她心中一陣堵悶,不過好長時日未曾有機會沐浴,這一碰了水就舍不得出來,剛將整個人沒入浮著花瓣的溫水里,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她以為是白靈。 在水里憋了幾口氣,她冒出頭來,趴在浴桶邊緣大口喘了幾口氣。 凈房里的燭火微亮,她的肌膚十分柔滑,有水滴順著滑了下來,后背是一片旖旎的美景,隱約往下看還有柔細的腰肢,在外下是翹挺的白臀。 第304章 沐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