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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貴婦看戲,你倒是可以去熟絡熟絡?!?/br> 是啊,她也該融入所謂的‘貴圈’了。 外頭寒風蕭瑟,芙蓉帳內卻是是滿堂的暖意。 一個時辰后,褚辰聽著清淺的均勻呼聲,悄然起身下榻,他推開門扇步入頂閣,銀春已等了多時,見褚辰露面,就道:“世子爺,按著您的吩咐,藥都添進了湯菜中,都是無色無味無害的方子,大奶奶瞧不出來,都喝了?!?/br> 褚辰背著光線,銀春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到他淡淡道:“嗯,我知道了,此事萬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只要透露了一個字出去,你就得死,聽清楚了么!” 銀春顫了顫,喏喏道:“奴婢省得了?!?/br> ------------ 文天佑從皇宮騎馬奔入將軍府,幾日未曾合眼,眼底已經泛起了暗青色,洗漱一番,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后,還是睡意全無。 總覺得心里頭有個窟窿,怎么也填補不了。 外頭月朗星稀,好似一派祥和盛世。 他手持繡春刀,身上只著白綾紗的中衣,在院中練起了武,刀聲如雷電,且快且狠。 一片片常青樹的葉子被劈砍了下來,落了一地的荒涼。 這時,心腹從暗處走了出來,抱拳低頭道:“大人,您吩咐屬下所查之事,已有眉目?!?/br> 文天佑聞言,突然收刀,聲音有些急促:“隨我進來?!?/br> 二人步入書房,里頭伺候著廝就退了出去,文天佑落座,喝了杯涼透的清茶道:“!都查到了些什么!” 文天佑雙眉緊鎖,之前讓錦衣衛去探查,卻無功而返,這一次他動了心眼,動用了暗處的細作,饒是褚辰再怎么精明,也不會顧及到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那心腹立在桌案前的三步遠處,神色嚴謹道:“回大人,您猜測的沒錯,白姑娘身邊確實有原先喬家三姐的人,如今在回春堂做工的啞女與五娘便是,其中一人是白姑娘從白家田莊救回來的,將人帶回來后還替她改了名?!?/br> 男子突然現文天佑目光狠厲,極為不善,意識到了什么,立馬改口,又道:“那啞女本是本是夫人的貼身丫頭,是被原先的夫人賣掉的,被折磨的夠嗆,幸而被白姑娘所救?!?/br> 他后脊梁都冒著細汗,兩位夫人都是喬家的女兒,又都不在人世了,可偏生文天佑將喬若素的牌位扶成了正室,還休了喬若婉。 這種事在本朝,聞所未聞。 也就只有文大指揮使敢做出寵妾滅妻之事! 御史對此事也有耳聞,可念及當事人皆死,又礙于文天佑的勢力,誰也不敢上奏。 “接著!”文天佑此刻的氣息非常不穩,越是察覺到了什么蛛絲馬跡,越是難以鎮定。 她要是真的騙了自己,他就把她擄來,關起來,好好問問她,他到底哪里比不上褚辰了! 男子低頭繼續道:“除了啞女之外,五娘也曾是夫人的奶娘,算是看著夫人長大的老人了。此婦也同被白姑娘收留在了回春堂?!?/br> 書房里詭異的安靜。 男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總覺得文天佑今晚十分的反常。 白家姑娘如今已經是褚太傅的正妻,文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直至良久,文天佑才道:“下去吧?!彼曇魺o力。 還需要驗證什么! 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實了,太過的巧合與偶然背后必定就是事實! 也就只剩下讓她親口承認了! 第277章 戲子無情 第二日,鎮北侯府包下了京城南街坊的整座戲園子。 由侯夫人做東,幾日前就了帖子給各門大戶的太太夫人們,其中,褚氏,喬若嬌也在列。 目的之一就在于引薦自己長媳--白若素。 這些夫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家中夫君品階稍低的婦人皆是一臉奉承之意,多是閑聊又或者看戲品茶期間,便能探聽到不得了的大事,指不定能在仕途上幫襯著自家男人一把。 二則,這種場合,也是夫人們彰顯家中富庶和夫君寵愛的最佳時機。 更有甚者,恨不得將全部家當都戴在身上,以顯示榮耀。 “表妹哦不,如今該改成表嫂了,我可否與你同坐?”喬若嬌就跟看了親姐妹似的,拉著若素話,倒把一邊的四姐喬若云冷落了去。 喬若云不在意這個五妹,只是鄙夷的側目,不再關注。 “嬌姐兒!你過來!”褚氏喝道,喬若嬌的婚事到底還是攪合了,她一日嫁不出去,褚氏一日不安寧。 喬若嬌忌憚褚氏,只能放下若素的手,走了過去。 褚氏與侯夫人是姑嫂關系,二人相對而言親近些,若素與褚辰大婚時,她本是應邀的儐相,只是實在不服氣看著若素嫁入侯府,一直沒有在新房現身。 眼下,是不見也得見了。 席位上,侯夫人坐中央,若素和喬若云左右相待,相隔著一席就是褚氏和兵部尚書家的孫長媳魏氏。 禮部尚書的嫡親孫女王玲月在有出席,隔著幾十步遠的距離,她朝著若素微微頷淺笑,態度十分溫和。 侯夫人和喬若云皆現,應邀的夫人姐當中,有不少人都對若素友善相待。 這白若素不過十五的年紀,竟叫京城大半權貴家中的女眷恭敬以待,可想而知,此女真的不簡單。 侯夫人心里頭沒有太多的想法,長子褚辰也是深不可測之人,再多一個兒媳亦是如此,她也沒覺得哪里不妥。 倒是喬若云心下恐慌無比,一心憂慮四房在侯門的地位,以及她自己在褚家的地位。 在人的心里,是不存在君子的。 喬若云有報復之心,之前也伙同喬若婉差點害的若素名節不保,她以為對方遲早也會以牙還牙,眼下沒有動作,也不過是在看她的笑話。 如此一想,心中更加憂慮,十六七的年紀,愁色可見,相比而言,若素倒還像是個女孩,隱隱水眸,顧盼流離間是成熟和稚嫩的轉變,美艷不可方物。 喬若云緊捏著絲帕,滿腹苦水和懊惱。 她之前怎么就沒看出來這白若素有這等福氣!當初就該讓她徹底毀了清白,看她還怎么嫁給褚辰! 戲臺子上已經開唱,唱腔娓娓潺潺,時轉時躍,不清是愁緒還是惋嘆。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以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不分明,無倒斷,再消?!?/br> 昆山調有一種透骨的滄桑感,若素現好些個夫人姐眼眶微潤,還真是入了戲了。 海棠無香,戲子無情,無情之人豈能唱出真情實意? 半柱香后,有丫鬟遞了口信過來,是喬若嬌耐不住這沉默的氣氛,要邀她去戲院后頭的花園廡廊下一敘。 若素便找了借口,同侯夫人了聲。 侯夫人是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