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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失笑:“讓殿下笑話了,本官不過是認錯了人,辦錯了事,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br> 男子也輕輕搖頭:“我早就不是什么殿下了,大人若看得起我,喚我名諱即可,莫叫旁人聽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br> 他很謹慎,面上也很隨和。 文天佑仰面喝酒之際,鷹眸突睜,陰損在他眼底一瞬而逝,放下杯盞后,只做沉默狀,半晌才道:“宮主說的是,是我唐突了?!?/br> 男子猶自品酒,言行舉止宛若謫仙,道不出清高卓然:“呵呵,大人還是與我太客氣了,也罷,喚我宮主也無不可。此前大人查到此處,便就已知曉我是誰,卻還能高抬貴手,這令我不得不敬佩。你我兒時也算是玩伴,天涯再大,也不及兄弟情深,來,我再敬你一杯?!?/br> 文天佑持盞,回敬了一杯:“宮主客氣了?!?/br> 男子又道:“大人可知褚太傅此番下江南可有旁的意圖?”他明知故問。 文天佑也跟著裝傻:“太傅大人不愛江山愛美人,告假幾月,陪著未婚妻參加藥王大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宮主沒聽說么?” 男子淺笑,眸光掩蓋在一片昏黃中,迷離卻也深不可測。 一輪旭日漸漸墜入秦淮河底,文天佑勒著韁繩,騎在馬上,迎面吹著清風,身后的下屬道:“大人,宮主怎知您今日去捉采花賊了?他是不是找人暗自盯著您?” 文天佑身上的酒氣漸漸散去:“哼,此人疑心太重,真是隨了他們朱家人!” “那您今后可要提防宮主了?!?/br> 文天佑不以為意:“用不著我來收拾他,他如今手段狠辣,背后是整個梨花宮,心腹遍布大江南北,朝廷也甚為忌憚??!不過.....不是有人正好撞在刀口上么?” “大人的意思是?” 文天佑沉默不語,看著落日西沉下的秦淮河岸的垂柳絲絳,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半年前布下的套,也該是時候收網了。 這廂,褚辰在晚膳十分,回到了府上,王璞等人隨后便到。褚辰沒有直接去若素那里,而是在書房見了王璞。 “屬下無能,尚未查出裴語姑娘口中所提的皇家人究竟是誰?!?/br> 東來也道:“不管此人到底是誰,可見其身后勢力絕對不容小覷,主子,我們此番帶的人并不多,以您看可需要讓他們出山?” 褚辰揮手打?。骸安槐?,再且觀望一陣子,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死士?!?/br> 夜幕降臨,府上的丫鬟用竹竿挑了燈籠下來,一盞一盞點亮后,再掛了上去,一切安靜如斯,卻叫人心頭不安,仿佛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文天佑來的蹊蹺,很多事都顯得太過巧合。 過多的巧合,那便不是巧合了。半生迷糊說ps:第二更晚上8點左右。 第249章 上榻練功 華燈初上,天卻尚未大黑。 褚辰命人備了清水,凈了雙手,又解了身上的披風,才去了若素的院里。 他踏進月洞門,示意下人莫要出聲,站在回廊下,可以看見火光映照的影子,一個大,一個小。 褚辰胸口突然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是不是幾年后,鎮北侯府也會這樣一幕,大的是她,小的是他們之間的孩子。 孩子....他輕嘆了口氣,她如今也還沒長大,至于孩子,應該不會那么快就有吧。 褚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才提步邁入屋內。 小玉珠一看到褚辰,就立馬端坐了起來,剛才嘴饞偷吃,唇角還沾染了油漬。 “怎么還沒吃?我讓你等我回來,沒讓你餓著肚子等?!瘪页铰渥?,丫鬟這才端了碗箸上來,菜已擺好,米飯是剛盛的,還冒著熱氣。 若素的確餓了,這下也沒顧禮節,兀自吃了起來,褚辰在她屋里用晚膳,也是有違常理,不過,二人皆已習以為常,不在一塊用飯倒是不習慣了。 “你再晚些回來,我和玉珠就不等了?!彼B句敷衍的話也懶得說。 褚辰見她絲毫沒有給自己布菜的覺悟,想要說什么,卻又化為了舉止之間。 他給她夾了菜:“我親自給你布菜,可以贖罪了吧,以后如果太晚了,就不用等我?!?/br> 還想以后....她可沒想那么遠。 “今后再說吧?!比羲睾攘艘煌肴轼潨?,原來還餓著的肚子,眼下卻沒了吃其他東西興致,她旁敲側擊問道:“我將甄童關起來了,也不知什么時候能交給甄氏族中老長處置?留在府上吃閑飯都覺得太便宜他了?!?/br> 褚辰吃相非常好看,他也餓了,又是個七尺男兒,自然吃的比若素多的多,可眼下卻是細嚼慢咽,喝湯也是小勺慢吞,修長的手指下每一個動作都是行云流水,叫人看了為之欣賞。 待嘴里食物都咽下,他才道:“我一早就讓人送了信給甄家長老,不出幾日就會到,他們此番既然親自前來給你助威,我自會好生招待,到時候你再將甄童交給他們?!?/br> “那小玉珠的事呢?”若素又問,實在不忍心看著玉珠每日都來打探,又沒個準信。 褚辰道:“等你比試結束再說,玉珠的事,還有至關重要的一人未尋到,既然要與周家徹底決裂,總得狠狠打了他周家的臉面,叫他周墨再不能翻身?!?/br> 他沒有看玉珠一眼,他不太會哄小孩,也深知說出這番話多少會影響到小玉珠。 但這也是直接的法子,讓小玉珠徹底認清她父親也沒什么不好,今后她是褚家的表姑娘,從小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不需要一個無能的父親做累贅。 小玉珠在一旁默默的吃飯,也不敢夾菜,若素瞧著的樣子她實在可憐的緊,越看越像曾今的自己,便時不時給她添菜。 “這樣也好,玉珠兒對金陵熟悉,要是無聊,就讓墨殤他們帶你出去逛逛,咱們家的玉珠就是與眾不同,要與周家撇清關系,也不急于這一時,過陣子啊,咱們再去挫搓周老太太的銳氣!” 若素也不會哄孩子,這一番寬慰已經是盡力了。 褚純與周墨和離,周老太太便是始作俑者,不過這并不排除周墨的無能與軟弱,一個連自己妻女都護不了的男人,也沒有要留在他身邊的意義了。 其實,若素心里也贊成褚純和離的行為。 這時,褚辰手上筷子一滯:咱們家的玉珠? 這廂小玉珠聽話的點了點頭:“我什么都聽白姑娘的?!?/br> 褚辰又是一滯:她們兩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用過晚膳,丫鬟領著小玉珠去了她自己的屋子。 褚辰沒有離開的打算,巧云收拾好碗筷,悄然退了出去。 燈火熏了滿室的花香,若素本還想看會醫書,褚辰總是不肯走,她感覺有些畏手畏腳,現在與在船上時似乎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