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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沒想到長子想干什么,等她意識到時,已經晚了。 褚辰微微側目,而此時若素也正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他在她淺淺的眸光里,溫和的一笑,如花開錦瑟,風拂春曉。 文天佑無意看到這一幕。心頭一緊,有種得而復失之感。 老皇帝笑道:“愛卿有話不妨直說?!彼箾]有讓若素歸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 不過褚辰已經不擔心了,他道:“回皇上,微臣早就與白若素有婚事在先,起先礙于她年紀還小,并未公開,此事是微臣的疏忽,還望皇上恕罪?!?/br> 侯夫人覺得自己要暈厥過去了。 第221章 婚事曉 “回皇上,微臣早就與白若素有婚事在先,起先礙于她年紀還小,并未公開,此事是微臣的疏忽,還望皇上恕罪?!?/br> 褚辰的話如同晴空起雷,除了侯夫人和白虎事先知情之外,旁人皆是震驚無比。 白若素與譽滿朝野的太傅大人,二者的差距何止千山萬水,喬若惜美眸流轉,看不透是何心思,朱允弘有一剎那的失望在眼底一閃而過。 老皇帝未語,宮人又在他的杯盞中續了一杯酒。野心這種東西就像是毒瘤,一旦開始滋生,便會不受控制的愈演愈烈,權勢,美人,地位只要他想要的,別說是已經定親,就算是自己兒子看上的又如何?楊玉環與唐玄宗之間的情愛糾纏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朝代,上位者犒賞功臣,除了官位和銀錢良田之外,將其女收入宮中也是鞏固君臣‘關系’的手段之一。 老皇帝的眼神宛若尖刀,直到剮出人的心肺才滿意。 褚辰猶自跪地,若素就在他身側站著,他能看到她垂地的裙擺和素面綢緞繡花鞋。 所有的人都看著二人,若素突然再次跪下,這一次,她抬起了頭,言辭誠懇:“皇上恕罪,此事與褚哥哥無關,是家父念及民女年幼,方才讓褚哥哥將親事隱瞞了下來,一則是太過嬌慣民女,二則民女品性有缺,怕到時候褚哥哥會心儀他人,害了民女的名聲,便至今未曾公開。一切皆因民女頑劣不堪,平白讓家父憂心,讓褚哥哥掛念,望皇上莫要怪罪?!?/br> “褚哥哥?”老皇帝嘴里嚼著別樣的意味,看著下面跪著的金童玉女,饒是存有不甘,但也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讓百官說項。 這時,老皇帝看了一眼文天佑,他是天子爪牙,又曾受皇帝旨意,暗中觀察褚辰,他對此事應該知曉才是。 如果文天佑的回答與褚辰和若素的說法一致,那便是皆大歡喜。 可如果文天佑回答不是,可就是欺君之罪,輕則削官流放,重則殺頭抄家。 褚辰性感的唇角溢出一抹淺笑,他很欣慰若素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這令的他無比歡喜,他側目就看見身邊的女子一雙秋水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二人互視一眼,上演了一場郎情妾意。 若素有意為之,褚辰全力配合。 宴席處,花開滿園,群碟亂舞,可再美,也美不過跪地的一男一女,叫人看了,只覺得艷羨。 時間好似停止了一般,有人惆悵,有人心頭酸脹,有人不削,還有人只是觀望。 文天佑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心頭的疑惑至今未曾解開,看著這令人刺眼的一幕,且不由自主的起身抱拳道:“回皇上,微臣在嶺南也偶知此事,褚太傅與白姑娘確有婚約在身?!辈恢獮楹?,他還是幫了她,可這心里頭竟不是那么情愿。明明白若素不可能是她的,她就像一塊白玉,叫人一目了然就能看懂,可白若素心思卻是曲徑通幽,叫人琢磨不透。 李夫人就在侯夫人身后的席位上坐著,她心道:難怪侯夫人不愿做這個媒,原來白姑娘許配給他兒子了! 與此同時,李大學士也是一臉霜色,李家曾今再怎么鐘鳴鼎食,到底比不上褚家的榮耀,和誰搶媳婦,也不能和褚家的人搶。 喬若惜打了圓場:“皇上,您不是也在為褚太傅的婚事物色人選么,這下可好,您可算是省事了?!泵廊藡傻蔚?,如春花初開,尤其是有孕的喬婕妤,一顰一笑都是邀寵獻媚的姿態。 老皇帝似乎在想什么,旋即龍顏大悅:“哈哈好好!既是如此,朕便做個順水人情,親自賜婚,白愛卿忙于政務,此事便由承恩伯全權負責,六個月后將白姑娘風光的嫁出去?!?/br> 白虎一臉不情愿的站起身,抱拳應道:“微臣領旨?!绷鶄€月?不是說京城人士成親需經納征之禮么?三聘六禮走下來,起碼也得一年光景,如今可好,匆匆六個月白虎覺得心肝都開始酸疼了。 六個月后也才十四呀!可想想虛歲十六……好像也能出嫁了。 這么好的外甥女,說沒就沒了。白虎一時間忘了眨眼,儼然成了斗雞眼。 褚辰和若素謝過隆恩,各自回到原來的席位上,身邊是同僚的道賀之詞,褚辰鮮少有耐心的一一謝過。 不過文天佑的‘暗助’倒是出乎了褚純的意料之外,此人一向寵辱不驚,斷然不會為任何人做出多余的事。 褚辰端起酒盞,官腔十足:“本官多謝文大人方才解圍,他日-還望文大人能賞臉到府上喝杯喜酒?!彼蕊嫗榭?。 文天佑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瞄了女席一眼,那碧玉年華的芊芊女子,只是一眼,便是動人心魂的清麗美艷,他在想,這樣的女子能讓褚辰心儀也很正常,而自己之所以時常念著她,無外乎是因為這個人太好看了,也因為她有著與那人一樣的名字。 僅此而已! 自我解釋了一番,文天佑這才覺得壓抑的胸口稍見緩和,舉杯回道:“太傅客氣了,下官也是實話實說,喜酒自然是要喝的。只是太傅大人真的了解白姑娘?”他卻看不透她。 這句話無非是不經意之語,卻同時道出了二人深藏的疑惑。 文天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頓時收了異樣的神色:“下官口誤,望太傅大人莫要多想,只是這白姑娘實非尋常女子,能娶到她,是大人的運氣?!笔前?,要不是運氣好,白若素定會是皇家人。 這廂,若素在女席安靜的坐著,仿佛一切靜默如初,四周都是與她無關的寒暄附和。 有宮女走了過來,福了福道:“白姑娘,喬婕妤有請?!?/br> 若素抬頭看著主席位上時,喬若惜已經不在了,那宮女見她疑惑,又道:“喬娘娘身子不適,已回宮里歇著,還請姑娘走一趟,替娘娘看診把脈?!?/br> 有孕的嬪妃自會得到皇帝的百般寵愛,太醫院的御醫絕非一般市井之流,都是醫術了得的人物,若素猜不透喬若惜此舉何意,無奈之下,便隨著那宮女往后宮方向走去。 --------- 若素見到喬若惜時,她并無半點病狀,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