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6
道:“彼此彼此?!?/br> 二人的‘爭鋒相對’并沒有持續多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長街的另一頭傳來,嚇得行人紛紛避到兩側,褚辰本能的迅速伸臂,大掌握著若素的胳膊肘,輕輕一拉,將她帶到自己身側,一只手臂護在了她身前,這才撩開簾子一角,往外望了一眼。 發現來人是自己人,他才如釋重負。 以褚辰的能力,根本不用如此緊張,換句話說他所緊張的并非他自己,而是馬車上的人,方才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 若素被他用鐵臂攬著,竟徒增一股子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來,她知道自己一定紅了臉,否則為何臉會那么燙,幸好涂了駐顏之物,要不然這次還不得讓褚辰抓住一個‘把柄’。 “大人,驛站那邊出事了?!蹦巧泶懮?,頭戴方巾,做隨從打扮的男子抱拳道。 褚辰透過微微掀開的簾子吩咐了一句:“我馬上就過去,你先去通知白大人。 “是!手下聽命!”瀾衫男子勒緊韁繩,調轉馬頭,返程疾馳而去。 褚辰放下了簾子,側目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側,顯得嬌小無依的若素,抿了抿唇,似語重心長道:“我...本不該將你接過來,這陣子嶺南不太平,你好生居于后院,自有白靈護你周全?!币徽Z畢,他的長臂還置于她胸前,甚至能感覺到那處柔軟的凸起,褚辰神色一滯,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臂:“你要乖乖聽話,莫要惹事!” 乖? 若素只覺一陣涼意從頭頂傳到腳心,脊梁骨都跟著發酸。 未及她開口,褚辰頭也沒回的跳下馬車對王璞吩咐道:“送白姑娘回府,出了事唯你是問!” 王璞深知主子待若素的這份獨特情義,就算殺了他也不敢讓若素有半點損傷,點頭應下:“屬下明白?!?/br> 褚辰未作猶豫,他在大事上向來果斷,接過王璞手中的馬,一躍而上,勒了韁繩,手中長鞭高高舉起,狠狠抽在了馬肚上,朝著驛站方向絕塵而去。 褚辰這個‘霸主’一離開,若素便喚了巧云上了馬車,待到馬車再度緩緩行進,若素確信王璞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便問巧云:“東西拿到了么?” 巧云點了點頭,從袖口取出一根銀針,針體發黑,明顯是中毒。 在地牢時,若素悄悄留了一手,可文天佑一直盯著她,她迅速收回的銀針只能轉手暗中遞給了巧云,幸而沒被他發現。 文天佑是怎么了?他何時這樣大意過? 若素絲毫不會自信的以為是自己針法太快,以至于逃脫了文天佑的一雙慧眼,還有褚辰?他竟然也沒有發現。 莫非,這二人一見面就私底下較量,故而忽略了她的存在??? 有可能! 思及此,若素鬼使神差的想起孫玲兒叫褚辰‘斷袖’時的精彩場景,這二人要是斷袖的話.....京城中的閨閣女兒家還不得哭暈一大片! 深受原主白若素的調皮情緒影響,若素自娛自樂的遐想了片刻。 “小姐,您為何要單獨留一份毒藥呢?”巧云不解的問。 若素鄭重的看著她,慢慢解釋:“巧云,你與燕兒不同,她是個沒心眼的姑娘,可你不一樣,你很聰明,也很謹慎,有些事與你說了也無妨。如今外頭都傳言父親極有可能官復原職,太子又在他身邊,外加一個承恩伯---白虎舅舅,這無疑讓我白家成了眾矢之的,文天佑.....我沒法信任他?!?/br> “這...那褚世子可信么?”巧云心急的問,白家就是她的家,白啟山與若素更是她的恩人,她見不得白家出事。 若素拍了拍她的手:“聽說躺在地牢里的那個探子是在宅院外發現的,到底是敵是友,還未必可知。至于文天佑,他是皇上的人,皇上又是個猜忌極重的天子,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計劃著什么,至于褚辰....”若素陷入一片謎團中,褚辰身上也存了諸多疑點,他是如何與白靈白虎姐弟‘串通’的? “先不管他,總之,很多事都要小心行事?!比羲卦俣葒诟?。 巧云連連點頭,擔憂的看著若素:“小姐,奴婢...奴婢只求您安安穩穩,就算要了奴婢的命也在所不惜?!?/br> 她的話,若素盡數相信,人會說謊話,可眼睛絕對騙不了人。 這也是為何若素沒有全身心信任褚辰的緣故,他的那雙眼,讓人看不透,好像總是透著淡淡的情愁和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酸楚,更重要的是有狠厲,冷漠和....野心! 他到底在籌劃著什么!半生迷糊說ps:感謝天天贏家的月票哈! 第174章 物是人非 “大人?”穿程子衣的手下輕喚了一聲。 文天佑摩挲著手中的青瓷藥品,虎口緊緊摁著瓶沿,他似乎想探尋著什么,可撥開迷霧,還是一無所有,默了默方才吩咐道:“拿去先喂他一顆?!?/br> 甄氏醫術,他是不懷疑的,只是白若素....值不值信任? 不對! 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誆騙了自己! 文天佑鷹眸乍寒,越是令得他想不通的事,或者人,他都會除掉,以絕后患。 “算你運氣好,是白啟山的女兒!”文天佑自言了一句,他身邊的得力屬下給那探子喂完藥,眼中閃現陰狠道:“大人,您真讓白姑娘徹底消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屬下有的是法子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背套右碌哪凶诱f話間,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 啪! 一聲巨響在地牢回蕩,程子衣男子臉上瞬間留下一道醒目的巴掌印,整個人腦袋都被打歪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放肆!”文天佑也不知哪里來的怒氣,一向自制力超人,卻不受控制的扇出了這一巴掌。 程子衣男子迅速跪地,誠惶誠恐,低著頭求饒道:“屬下該死,大人饒命吶!” 文天佑陰晴不定,殺人也不需要理由,他這個人最不喜歡與旁人多廢唇舌,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無人知曉。 這時,地牢里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地牢地面是巨石所鋪,但凡武學造詣頗深的人走在上面,都很難聽到聲響。 來人抱拳對文天佑恭敬道:“大人,出事了.....”他壓低了聲音,看似非常謹慎,至于到底說了什么,也唯有文天佑能聽見。 “大人,您看是否要施以援手?”那玄衣男子問道。 文天佑望著暗無天日的地牢,墻壁上掛著的刑具,還沾染了血跡,半晌他面若無波道:“朝廷命官遇害,錦衣衛自然要管!” 通往嶺南與管道銜接的驛站路上,狂奔的馬蹄再度掀起一陣揚起的塵埃。 行人紛紛躲讓,有的看客臉色驚駭,形色匆匆之余,各自回去稟報自己的‘主子’。 嶺南看似窮山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