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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找兒子有事?”喬魏孟撩開衣袍坐在東坡椅上,書房里點了兩盞酥油燈,燈芯好些時間沒剪了,光線頗暗。 喬大爺放下手中書卷,神態嚴肅道:“嶺南那邊有消息了?...白啟山身邊可有動靜?” 喬魏孟十分清楚喬大爺的想法,他是吏部右侍郎,吏部尚書一職,他也想要。 死對頭白啟山好不容易被貶嶺南,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卻怎么也飛不過來,皇上遲遲沒有下旨任命吏部尚書的人選,他開始急了。 入閣是每個入仕之人最期盼的。 喬魏孟斂了眸色:“父親,皇上怕是早就心意已決,您還是靜觀其變的好?!?/br> 喬大爺不耐煩的扔下書卷,又不知說長子什么好:“我兒穩重是好事,可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也是沒錯的?!?/br> 父子二人政見不一,喬魏孟很快就尋了借口離開,喬大爺在書房踱了幾步對小廝道:“去和夫人說一聲,今晚不去她房里?!?/br> 喬大爺出了書房,走向通往五姨娘別苑的小徑上。 褚氏得了消息,立馬摔了茶盞:“小妖精,上回還沒懲戒夠!一轉眼就知道勾搭老爺!” 王mama給丫鬟使了眼色,又給褚氏輕拍著背道:“夫人消消氣,五姨娘不聽話,還不是恃寵而驕的緣故,老爺要是不喜歡她,看她還怎么囂張!” 十七八的年華,月光一樣的嬌嫩,哪個男人不喜歡! 褚氏一肚子憋氣坐在了圓椅上。 王mama笑著給她捶著肩,又道:“夫人,有句話老奴不知該不該說?!?/br> “mama說就是了!”褚氏氣悶道,她年輕那會也是出類拔萃的相貌,可再美的容顏也抵不過時光,更抵不過男人善變的心。 王mama收了手,在褚氏耳邊說:“咱們給老爺找一個聽話的不就是了!” 褚氏聞言,猛然站起身,她怎么沒想到!當初三姨娘也是囂張跋扈,借著年輕的身子在大房橫行了好陣子,就連后進門的四姨娘也比不過她,可自打五姨娘進了門,就沒三姨娘什么事了。 王mama見褚氏動容,再接再厲的獻策:“咱們府上不是有一個現成的么?那魏家姑娘長的還行,雖沒有五姨娘的風情,到底是個年輕的,最主要的是她夠聽話!” 褚氏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很快就下定了主意:“這事還得問問老太太的意思?!?。) 第144章 殘害 翌日一早,喬家迎來了一道圣旨,是喬魏孟調任大理寺寺正一職,這是個正六品的官銜,隸屬大理寺左寺,官位不大,卻掌握了不少實權。 喬大爺臉上并不見喜色,皇上這是打算拿喬魏孟的仕途搪塞他么? 吏部尚書一職難道真不屬于他! 褚氏本有事與他商議,見他一臉陰怨,便沒有開口。 而林慧晴則是另一派風光,喬魏孟年紀尚青,皇上卻已三番兩次調動他的官職,這種現象在官場是很少見的,她等著看著夫君給她掙得誥命的那一日。 若素剛邁出西廂院,林慧晴便帶著丫鬟梅雯迎面而來:“表妹這是要去藥堂?嫂嫂有事拜托你,耽誤一會不要緊吧?!?/br> 人都已經跨進月門了,還談什么要不要緊? 若素給她讓了道,把她請進屋里,又吩咐巧燕上了茶,這才一同坐下問:“嫂嫂是哪里不適?”旁的事也不會來她。 林慧晴給梅雯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巧云見這架勢,心中有數,也退了出去。 屋里頭再無旁人時,林慧晴拉過若素的手:“表妹,嫂嫂就是想問問這女人怎么樣才能快些有孕?!边@小手可真軟,年紀輕就是好啊,林慧晴在心中低嘆,思及她自個已是二十有二,難免憂慮。 若素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反過來握著林慧晴的手腕,另一只手搭了上去。 把脈是學醫的基礎,也是重中之重,師傅常說,脈象可真可假,須得仔細著才行。 她斂了眸,神態專注,長而密的睫毛遮住了清麗的眸色,林慧晴細細瞅了她一眼,當真是瓷娃娃一樣的精細,二弟是配不上她的:“表妹,你...覺得我這身子能懷上么?” 嫁了人的女人,前幾個月最在意就是身孕一事,這要是再過一陣子肚子還沒反應,林家也得跟著著急了。 更何況,像林慧晴這個年紀,要是換作旁人家的姑娘,早就懷了幾胎了。 若素松開了手:“嫂嫂,你身子康健的很,除了有些體寒,別無其他,至于懷孕一事也不是我能看出來的,你與表哥完婚不久,此事急不得?!彼龑嵲拰嵳f。 林慧晴咬了咬唇,有些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喬魏孟剛成親那幾日-還會碰她,可如今總是借口忙于公務,夜間進了屋子也都是閉眼就睡,她是個臉皮薄的,總不能自己爬到他身上去吧。 “嫂嫂可還有旁的事?”若素收起了把脈所用的軟墊子,眉眼靜雅的像初春冒出牙的荷葉。 林慧晴自然不會真的把她與喬魏孟的閨房之事統統說出來,只是言簡意賅道:“那以表妹看,這有孕的幾率.....”到底是書香門第調教出來的小姐,臨了了還是說不出口。 “.....嫂嫂莫急,凡事欲速則不達?!比羲赝瑯友院喴赓W,今后喬府上下的女人,為了子嗣一事,保不成都會來詢問她的見地,誰讓甄氏一族醫治不孕之癥的名聲如此顯赫呢! 其實,并非甄家只專注于這一塊,而是掃羅全天下的醫者,擅長這一塊的只有甄氏一族。 人,總是會記住與眾不同的東西。 林慧晴的領悟能力也是超群的,若素一言,她十分清楚是這么意思,當即燥紅了臉:“表妹說的是,是我心急了?!?/br> ---------- 若素離開喬家,趕到回春堂時,外頭圍滿了腰跨繡春刀的錦衣衛,長街兩旁的路人皆一應回避。 東來上前匯報:“小姐,文大人等您多時了?!?/br> 文天佑怎么來了? 若素坐在馬車里,手揣進了荷包,摩挲了幾下西域小刀,昨天文天佑將喬若婉交由喬魏遠‘照料’一事,她就覺得相當奇怪,礙于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云閣那頭定是被婆子看管的很嚴,她需尋了時機再去一探究竟。 秋高氣爽,萬里的浮云縹緲不定,偶爾整排的大雁從頭頂飛過,若素下了馬車,通過身穿程子衣的錦衣衛,一眼便看見坐于正堂上的文天佑。 還是殷虹的蟒服,肅嚴的俊臉。 他,從未該變。 文天佑的目光正好投了過來,隔著幾十丈的遠的距離,和若素四目相視。 秋風穿過巷子口掃了過來,風過眉梢,撩開了垂在耳邊的鬢發,連破碎的陽關照在她臉上時,也變得緩和了。 文天佑冷峻的眉皺了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