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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說過皇家的事,禍從口出,今后注意些?!?/br> 林慧晴這才恍然大悟,還是夫君有見地:“夫君說的是,是妾身多言了?!?/br> 過了一會,喬魏孟用完了夜宵,林慧晴憋了許久問道:“夫君還不打算歇著?”新婚第一月,是不能空房的。 “你先回去,我一會就過來?!闭f著,喬魏孟翻開一本書籍,臉色在燭火下晦暗不明。 林慧晴應了聲,訕訕的離開,隨手合上了門。 梅雯看出她心情不佳,勸道:“大少奶奶,姑爺說的沒錯,有些話當真不能說的?!?/br> 林慧晴也懊惱了:“你說他會不會鬧我了?” “怎么會呢?姑爺就是那樣的人,大少奶奶可千萬別往心里去,老爺說了姑爺是千挑萬選的青年才俊,今后定會大出息,您就等著享福吧?!泵扶┙又鴮捨?。 過了良久,喬魏孟才抬起頭來,望著滴著蠟油的燭臺,目光幽深,二弟不合適,那三弟呢?祖母也是這般打算的吧?(。) 第141章 囚禁 “什么叫不合適!魏荀十九,素姐兒十三,也才相差了六歲,豈有不合適之禮?我看吶!你祖母就是瞧不上你二弟!” 褚氏今日去莫雅居晨昏定省,便尋了機會與喬魏氏提及了喬魏荀的婚事,她已經很委婉的表明了想讓若素進門的想法,誰料老太太未作思量,一口拒絕。 剛踏進大房別院,她就忍不住氣氛的說道:“你看看素姐兒,整日-往外頭跑,哪里像個深閨小姐的樣子,也就你祖母把她當成寶了?!?/br> 林慧晴自從嫁給了喬魏孟,白日-里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褚氏跟前伺候著,已經摸透了她的秉性。 褚氏就是一個容不得被旁人貶低的人。 就算喬魏荀再差勁,也只能被她斥責,旁人是不能小看的。 喬魏氏此舉,很明顯是認為喬魏荀配不上若素,這讓一直將若素歸為‘落魄之戶’的褚氏十分不悅。 林慧晴給丫鬟使了眼色,很快就有人端了杯降火的銀耳蓮子羹上來,她親自嘗了溫熱才道:“母親,祖母許是不舍素表妹,她如今還未及笄呢,況且二弟也該成親了,總不能再等上表妹幾年?以我看吶,二弟的性子與素表妹確實合不來,一個是脫了韁的馬,一個是斷了線的風箏,誰也制服不了誰,今后過日子還不得翻了天?!?/br> 林慧晴一番勸導,褚氏細細一想,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也想給喬魏荀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可問題是但凡出色點的大家閨秀,眼光也都是極高的,喬魏荀相看了幾次,他看上了別人,別人沒看上他。 王mama疾步走進祥和居,臉色猶為復雜道:“夫人,出事啦!”她上前了幾步對褚氏說:“二房出大事了,這會子二爺和老祖宗都在審訊二夫人呢,老奴打聽了消息,說是王姨娘搜羅了二夫人謀害柳姨娘的證據,這王姨娘也不知從哪里找來原先伺候柳姨娘的婆子,原來當初柳姨娘真不是病死的?!?/br> 褚氏對此事早有耳聞,只不過礙于是二房的事,她也不好插手,眼下也沒多驚訝,吃了幾口銀耳蓮子羹,不緊不慢道:“一個貴妾還想扳倒正室?王鳳難道忘了遠哥兒已中了解元么!” 就算喬二爺念及舊人,也不會因為此事誤了喬魏遠的前程。 王mama一巴掌拍在了膝蓋上,好像得了天大的消息,一下子沒法盡數說出來的著急,她又道:“夫人,您有所不知,那王姨娘都三個月了!” 褚氏咽了咽銀耳蓮子羹,臉上總算是有了驚色:“什么三個月?她...她有孕了?”難怪這些日-子不見她出來招搖,王鳳的娘家徽州那邊有個風俗,孕期不足三月是不能外泄的,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中的瓷碗‘啪’的一聲置于桌案上,自言了一句:“陶萱琴這次是在劫難逃了?!?/br> 如今的王鳳不僅有了若素這個義女,還有腹中的孩子,如此一來,喬老太太和喬二爺都會站在她這邊。 陶氏畢竟不是喬魏遠的生母,不到萬不得已,影響不了他今后的仕途,而且要是王鳳成了二房的主母,那二房就再也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了。 褚氏被她自己這個推測驚的一時失語。 怎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這個宗婦一無所知。 “母親,此事咱們莫要插手,有祖母和二叔全權定奪,就算今后出了什么岔子,公爹也不會怪在您頭上?!绷只矍缭谝贿吿嵝训?。 褚氏聞言,覺得兒媳婦的話很受用,故而沒有去莫雅居一探究竟,只派了可靠的婆子去打聽消息。 --------- 廳堂里,陶氏蒼白的臉上掛著幾滴還未干枯的淚珠子,她被喬魏氏喝令跪下。 她是正經的正室,教訓小妾自然是無可厚非,可她錯就錯在讓羅姨娘背了黑鍋,那就不是殘害妾室那么簡單了,而是品行不良,實為不可饒恕。 “母親,您聽我解釋,當年...是柳姨娘不肯把遠哥兒讓給我,我才...出此下策,您也知道沒有遠哥兒,二爺怕是早就把王姨娘扶正了,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二爺放下大錯!”她哭的聲聲痛心,恨不得告訴喬魏氏,她的行為其實是幫了喬二爺。 王鳳的身子日-漸豐腴,她穿著水綠色曳地綿綢長裙,雙手扶著肚子,笑的紅塵阡陌般妖嬈道:“呦...jiejie的意思是,二爺能有今日-的官職,全靠你殺了柳jiejie換來的!要是遠哥兒知道他的母親竟是殺了他生母的兇手,他還會認你么?” 王鳳只站了一會,又揮手讓婆子扶著她,一副風一吹就會倒的架勢,相比之下,倒顯得陶氏的面目更為可憎了。 喬二爺從五娘出來作證,直到柳姨娘曾用過的藥罐也被找出來,還查出了砒霜,他一直靜坐著,瞳孔里是模糊的倒影。 不管證據是從哪兒來的,也不管王鳳是否處心積慮,事實就擺在眼前,那人到底是被害死的。 當一個人每天醒來,發現想要見的那個人再也見不到了,而且多多少少還是他親手造成的。 這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悔恨,無時不刻不侵蝕著喬二爺。 柳姨娘雖僅僅是個妾,卻是在喬魏氏跟前教養大的,阿貓阿狗也會日久生情,何況是人? 喬魏氏閉了閉眼,當初真是不該袒護陶氏??! “散了吧,都散了吧?!眴涛菏蠐]了揮手,讓眾人都退下,對陶氏到底如何處置未提一字。 這時,喬二爺卻突然站起來:“來人!夫人身子欠佳,還不快扶夫人去云閣?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去打擾!”云閣是喬府一處荒廢的小閣,曾囚禁過喬老太爺的小妾,那小妾還死在了里頭,因有鬧鬼的事傳出來,方圓幾十丈都無人敢靠近。 二夫人是大勢已去! 眾丫鬟婆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