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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的很,卻因半邊臉看不清,并未認出。 喬魏遠的眸光一度詭異多變,這個人從來都沒有知己,也不曾與誰說過心里話,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又想做什么。 “王公子這份賀禮.....果真獨特!”他半笑半不笑的道,說話的時候,眼風落在若素臉上,又兀自飲了一杯酒,轉爾對陶氏道:“母親,您臉色不大好,哪里不舒服么?” 喬魏遠的話令得陶氏幾欲逃離莫雅居。 “無---無事,就是---惦記你長姐了?!碧帐闲Φ南喈旊y看。 喬老太太一想到喬若婉那些個丑事,這樣的嫡孫女不提也罷,便岔開了話題:“王家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個相貌俊逸的,不知可說過親?”喬老太太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喬若嬌。 像喬若嬌這樣的性子實在不易嫁到官宦之家。 王重林以拳抵唇,態度謙卑道:“暫未考慮過?!?/br> 喬老太太掃視了一遍他身后的幾個貌美的丫鬟,很快就打消了要替喬若嬌擇婿的念頭。(。) 第134章 相中 以喬若嬌的榆木腦袋,絕對猜不到喬魏氏的心思。 王重林瀲滟的桃花眼里像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他眼風在若素臉上一帶而過,對喬魏氏又補充道:“家父年事已高,家中又無兄弟幫襯,諸事皆由我一人擔待,婚事便擱置了下來,至于姻緣晚輩還是覺得要看緣分?!?/br> 喬魏氏微微點頭笑了笑,心中卻不以為意,自古婚姻大事全權由父母做主,也只有像王家這樣的商賈之戶才空談緣分一說。 門當戶對才是正理??! 喬魏氏心中擱著事,便早早離了席,臨走之前對褚氏吩咐道:“老大媳婦,你是長輩,好生招待王家公子,另外別忘了到了時辰給素姐兒煮長生面?!?/br> 褚氏焉焉不悅的應下:“媳婦知道了?!?,年幼的女子本鮮少過生辰,可白若素倒好,還要麻煩她親自cao心cao力。 大房和二房暗地里一直斗得你死我活,可面對喬魏氏時,偶而也會有同仇敵愾的時候。 可當褚氏注意到陶氏的存在時,她驚了一下:“二弟妹,你這臉身子不適先回去休息?!蓖踔亓蛛m是晚輩,到底也是個外男,陶氏身子不適,肯定是回避的好。 陶氏額頭布了細汗,那雙眼不知往哪兒看才好,驚慌之難以掩飾。 喬魏遠最喜見到旁人這副臨危大難的狀態,更何況陶氏惡毒的嘴臉,慘狠的手段,他幾年前見識過。 到底要不要為那人報復她呢? 他也想這么做啊,畢竟她是他唯一喜歡過的女子,一心想娶的人是她。 可她卻選擇了文天佑,成了他的妾!還懷過他的孩子! 喬魏遠移開了桌上的清酒,換了一壺竹葉青,這種酒稍烈些,心里頭那見不得光的蠢蠢欲動的隱患一下子被激起,他兀自灌了一杯,突然冷言道:“母親可是被什么東西嚇著了?” 他抬眸看著陶氏一眼,清冽的眸中是帶著嘲諷的暗示。 陶氏被他看的渾身一個激靈,八月天雖已立秋,卻還是只能著薄衫的時節,而陶氏只覺周身發寒,唇齒微微打著顫道:“遠哥兒,這是什么話,大白天,哪能被嚇著?!?/br> 白若素低斂著眉目,她在想,喬魏遠不可能記得五娘,柳姨娘死時,他才三歲,而那會的五娘絕非是眼下這般老態龍鐘??伤@話里的意思好像知道真相一樣,他會跟她一樣,也嫉恨著害死柳姨娘的陶氏么? 算他也存著這份心,自己恐怕這輩子也沒法和他相認了。 五娘雙手緊鉆,站在巧云身后,頭低的很深。 喬魏遠在喬府一向都是孤傲冷漠的性子,他說話的態度,旁人也都習以為常,只聞他再度接了陶氏的話道:“沒有被嚇著是最好不過,長姐前些日子在表妹屋里受了驚嚇,以至于做出了些有辱門風的事,母親可萬萬不能步了長姐的后塵!”他說話時,試圖在若素臉上試探些什么。 可少女安若泰山的垂著眸,只顧品著一小碟清炒蘆蒿,一舉一動十分的自然隨意,宛若四周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瞇了瞇眼,真想把她攬過來,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在自己懷里顫抖!她理應怕他才對!所有人都應該畏懼他! 總有一天會實現的,而那一天他已經等不及了。 陶氏咽了咽喉,手腳冰涼如在寒冬臘月,身后的徐mama上前扶起她,嗓音比平時高了一倍道:“二夫人,您這陣子為了給三少爺祈福,這都抄了幾日的佛經了,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哪能硬撐呢,老奴扶您回去歇著?!毙靘ama沒有看喬魏遠一眼。 一來,喬魏遠如今是二房正經嫡子,她說他不得。二來,當初為了搶這位三少爺,她確實幫著陶氏做了些違背良心的事。 “原來母親這般憔悴,竟是為了我能高中,呵呵早知母親這般虔誠,我又何必苦讀數載,有了母親誦經祈福足以?!眴涛哼h笑的時候,唇角是微微斜著上揚的,這種笑往往給人一種邪魅至極的錯覺。 王重林好整以暇的注意他一眼,像喬家這樣世代書香門第的底蘊,能養出這樣的公子,也是奇特了。 陶氏被堵的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應該的,母親盼著你有前程呢?!?/br> 徐mama很快攙扶著陶氏回了翠玉閣。 喬魏荀獨自喝著悶酒,竹葉青是以汾酒為底酒,又添加了砂仁和紫檀等配料釀造的,入口甜綿微苦,溫和,回味不絕,可喝多了,后勁也足。 才一會功夫,喬魏荀憋不住滿腹牢sao,拍著喬魏遠的肩膀道:“還是你好啊,二哥我有生母還不如你死了生母呢?!倍讼嗖钏臍q,喬魏遠的個頭已經趕上喬魏荀了,他被喬魏荀壓著肩膀,卻并不吃力。 有些話是不能隨口說的! 雖說正室將妾室的孩子養在自己膝下,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可當年柳姨娘是怎么死的,喬家的人大抵心知肚明。 喬魏荀這話引得褚氏一臉厭棄:“混賬東西!你要是不愿認我這個母親,明日給我滾出喬府,你自個兒破罐子破摔,可別把咱們府上的三少爺也往壞處帶,你嬸娘是他的母親,什么生母不生母!” 撇去大房和二房的小沖突不說,正室和正室之間也存著共通點,在她們眼里,妾室都是低人一等的,根本沒有置啄的權利。 連驕橫慣的王姨娘這個貴妾,在喬家重大場合時,也是不能出席的。 喬魏遠并沒有因為褚氏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他親自挽袖給喬魏荀續了酒:“二哥這是哪里話,嬸娘待你可不比大哥差分毫,來,小弟再敬你一杯?!?/br> 若素正好抬眼,看見他挽起的臂彎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雖已結了痂,可還是能看清,她喉嚨一干,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