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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一事做什么? 是啊,再過一個月,她就不是十二,而是滿十三了。 “多謝世子爺掛念?!比羲匾豢桃泊幌氯?,褚辰的強勢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范圍。 “真想謝我?”褚辰挑眉輕笑道。 她可不想謝他! 若素暗暗痛恨褚辰的‘明知故問’,另一邊又著急如焚,褚辰的臉越來越近,近的她連呼吸都覺得不太順暢了。 “我自會感謝你?!比羲孛Φ?。 褚辰不依不饒:“還想拿寶月樓的一頓飯打發了我?”那可是遠遠不夠的。 眼看著褚辰的臉近在咫尺,強烈的雄性氣息已經撲在她的臉上,若素突覺腹部一陣絞痛,還伴著輕微的腰酸。 “嗯?你怎么了?”褚辰看著若素微皺的眉頭問道,他還沒怎么樣呢?再說,她才這般大,他又能怎么樣? “我---若素身子不適,還望世子爺能高抬貴手?!庇星笥谌?,態度總得緩和些。這不是硬不硬氣的時候,應該是葵水來了吧?難怪接連幾日身子都有些不舒暢。 上輩子年過十四,葵水方至,這一世是大補的太過了! 褚辰哪里見得了她痛苦之色,忙拉過她,替她把了脈。 須臾間,褚辰的面部表情變化的十分精彩,像是期待已久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對巧云喝道:“還不快扶小姐回去好生歇著!記住,小心伺候,不得馬虎!” 既然都說出這話了,那就放手吧! 若素感覺手骨都快被折斷了,這人是玄鐵打造而成的么? 她抽了抽手,抬目質問的望著褚辰,可褚辰卻是視若無睹,那道目光都快被點燃了:“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被你這樣抓著,能好受么?(。) 第125章 夢啊 (4260字 這一日,放眼紫禁城是滿目的白雪皚皚。 透過隔扇,可以看見飛舞的雪花。 若素睜開眼來。 頭疼的厲害。 這心里頭---更疼。 窒息的疼! 巧云撩開厚實的繡花簾子,端著銅盆進來,和她的主子一樣,同是面色憂郁:“小姐,莫要再想了,從今往后‘君’是‘君’,臣是臣,可不能與以往一樣了?!?/br> 冒著熱氣的銅盆里映出女子嬌好的容顏,只是這張臉因為幾日未眠,白了如同一張沒有字跡的紙。 巧燕心疼比自己小三歲的主子,與平常一樣,她拿著羊脂玉的梳子替若素梳頭,不同的是這一次要梳夫人髻了。 小姐今日出嫁。 白府內院掛滿了紅縐紗的燈籠,還有滿院的紅綢緞,在漫天的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如血般猩紅刺眼。 哪兒,哪兒都是刺目的存在。 若素搖了搖頭,她怎么會在這里?怎么突然是冬天了? 她想張口說話,卻什么也說不出,只能任由巧燕替她梳洗。 垂眸望下去,紅嫁衣,紅繡鞋,玉蔥一樣的手腕上戴著兩只上等的翠玉鑲金的手鐲,再抬眼,女兒家的閨房里到處貼著大大的手剪‘囍’字。 只是一眼,若素心頭又開始發疼,帶著隱隱的酸痛的疼。 如同被千萬根紗線一遍又一遍纏繞著她的心臟,窒息不得,求饒不得,生不得,死不得! 又過了一會,白啟山踏門而入,年過四十,倒還存著英俊儒雅之像,他看著盛裝的若素,藏起了哀嘆,強顏歡笑道:“素姐兒就要嫁人了!一會他會背你上花轎,聽父親的話,不要再鬧了?!?/br> 他? 哪個他? 怎么自己要嫁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若素神智開始渙散,可是潛意識里她感覺到這一切是假的,怎么入眼都是如此清晰的存在? 而最清晰的是她無以復加的失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這種絕望已經瀕臨頂點,她無法用語言去描述。 吉時快到了,新娘子蓋上了綃金紅蓋頭,若素想問個清楚,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卻像是被點了**,無法動彈。 也不知道走了幾步,那股子熟悉的龍延香傳入鼻端,心痛翻江倒海般的襲來,鼻頭一酸,竟忍不住落了淚。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若素垂著頭,可以看見他的黑色皂靴就在自己面前,還有他那帶著薄繭的手。 “吉時到,新娘子上轎!”尖銳的聲音響起,有點戲子腔。 “素素!”那同樣熟悉的嗓音,帶著急迫,又似乎隱藏著某種極大的隱忍。 若素心頭那股莫名的,無法控制的酸楚在這一刻來的更猛烈,她看見從自己眼眶落下的水珠子掉在了那人的手臂上,他似乎愣了愣,又喚道:“素素---” 這一次,聲音變了,跌入了冰谷一樣的寒徹。 巧云扶著若素彎下了身,緊接著,她被扶著趴在了那人的背上,溫熱的,僵硬的,更是熟悉的味道。 那人步子很穩,一步一個腳印,像背著千斤重,在雪地上發出‘吱呀’的聲音,仿佛一切外緣噪音都消失不見了,只有他喉嚨里發出的淡淡的,輕輕的,不可察覺的輕喚:“素素---” 若素很想應一聲,可她喊不出來,越用力,心越痛! 在那人的背上,是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可那人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她心上抽了一次,終于他停了下來,把她穩穩的放進了花轎,他攙扶著她時,若素看見他微顫的手臂和已經被雪水潤濕的黑色皂鞋,這雙鞋似曾相識,鞋面上用銀線繡了一個‘辰’字。 記憶突然被安插進了一個場景,場景里,若素竟是不善女紅的,卻也熬了半個月繡了這雙鞋。 可她為什么會給這個人做鞋? 若素不懂了,她好想掀開紅蓋頭再仔細看個究竟,可還是無能為力啊,誰能來解救她于這種無望的困境? 轎子起,心跟著沉了下來。 西北風刮起了厚厚的馬車簾子,有寒風刮了進來,她再度聽到那人急切中帶著無邊悔意的輕喚:“素素---” 頭,炸裂般的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素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雕龍刻鳳的紅漆千工木床上,屋內的布置奢華絕倫,河陽花燭,黑漆彭牙四方桌,紅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 她伸手眼前晃了晃,蓋頭已經不見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穿著大紅長袍,緋紅的長靴,可是若素看不清他的臉。 只覺害怕他,無比的害怕。 那人走近,屋內的奴才一應消失不見了。 “呵呵---你還不是嫁給我了?怎么?不服氣?”那人的聲音像潤了雪一樣的冰寒。 屋內燒了金絲炭,上面還罩著一層架子,架子上熏著尚未開花的臘梅。 若素覺得冷極了,周身發寒。 那人已經走到她跟前,她還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