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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都知道,卻硬生生掩蓋了去,護著二房十幾載的罪行。 “你還裝,我分明在你屋里看見了,誰要是不信,可隨我進去找找?!眴倘敉裼值?。要是普通的畫像倒尚可解釋,可柳姨娘畢竟與若素毫無瓜葛,要是供奉起來也就罷了,將其掛在帷幔里是什么意圖?不是裝神弄鬼是什么? “???大表姐說什么?若素聽不懂?!泵髅魇莻€精明人,卻還是一副呆愣惹人憐的模樣。 喬若婉見她這般,只想上前掌摑。 “好!你等著,我就去找出來?!眴倘敉衽d沖沖的再度進了里屋,她直接尋著畫像而去,可撩開帷幔時,卻是空無一物。 須臾,她折回指著若素鼻子道:“你快說,到底藏在哪了?” 若素再度揉了揉眼,雙眸剪水般溫雅可人,她道:“什么藏在哪兒了?大表姐,我都已經說清楚了,我對大表姐夫一點意思都沒有,你為何還抓著我不放呢!” 褚氏,陶氏,連同喬若云也對此深信不疑---喬若婉故意生事的可能極大。 別說是若素了,就連她們也不記得柳姨娘的樣子了,當然除了陶氏之外。故而,怎么會無端出現柳姨娘的畫像! 眾人心中暗道:喬若婉這次找的油頭真是有些欠妥當。 “怎么可能?我分明親眼所見,難道還長了翅膀飛了不成!圓桂,進去再搜一遍?!皢倘敉穹愿赖?。 眾人沒有阻擋,喬老太太是不相信若素真會私藏柳姨娘的畫像,其余幾人皆是看好戲的態度。 半柱香過后,圓桂無功而返。 喬若婉氣急,她是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的,遂上前想抓住若素質問。 喬魏氏見勢忙喝道:“婉姐兒驚嚇過度,來人!扶大小姐回院?!彼龑嵲诳床涣伺匀舜羲睾輩?,對幾個婆子吩咐道。 喬若婉很快便被婆子帶了下去,陶氏面色難看至極:“母親,婉姐兒也是昨夜受了驚嚇,許是還沒恢復,這才沖撞了,您老可千萬別跟她置氣?!?/br> “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心里有事!”喬魏氏冷冷道。 陶氏一僵:當年的事,老祖宗應該不知情吧! “媳婦...回去一定好生說說婉姐兒,改日-再來跟素姐兒道歉?!碧帐蠈ち私杩?,很快就離開了西廂院。 褚氏也不愿逗留,一行人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回去的路上,喬若云道:“母親,還是您料事如神,長姐果真不會放過素姐兒?!?/br> 褚氏哼聲一笑:“不然,我又何必白走這一趟,素姐兒鬼主意再多,也不過才十二歲,她能知道什么!更何況還是二房的柳姨娘!你二叔看似早就忘懷,私底下還不是找了個夏荷當替代品,這些年誰敢提及柳姨娘?更別提畫像了!你可得學著點,今后進了文府有你琢磨的?!?/br> 喬若云點了點頭:“母親,我知道了。您今日此舉是故意在祖母面前做戲,添油加醋,好讓長姐下不了臺面?!?/br> 褚氏勾唇冷笑道:“呵--沒有了你長姐,我看陶氏還怎么氣焰!”陶氏不過是落魄家族之女,而她卻是褚家嫡女,左軍都督大人的嫡親妹子,還是褚辰的姑母,喬家今后本來就該她說了算! ------- 夜半時分,巧云悄然躬身道:“小姐,喬家大小姐沖進來之前,奴婢就把畫給燒了?!?/br> 若素微微睜開眼,看著她時,那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淬了冰,讓人莫名起了服從之心:“此事,誰也不得透過,包括那人!” 倏然間,巧云心跳漏了半拍:那人?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若素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只蓋了薄毯,內室置放了冰塊,加之巧云近日尋來的薄荷香,若素夜間幾乎感覺不到燥熱,睡的很踏實,她重新閉上了眼:“時候不早了,你下去歇著吧,在那人面前,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今后不用我再強調?!?/br> 小姐果然都知道了! 巧云抿了抿唇,在腳踏上磕了幾個響頭,才站起道:“奴婢知道了,多謝小姐大恩大德?!?/br> 入夜,薄荷香縈繞內室,聞著讓人肺腑清涼。 既然已經阻擋不了被褚辰盯著,與其讓他再安排旁人,還不如將計就計,放任巧云繼續當他的眼線,最起碼巧云待自己還算衷心,有些事她相信巧云不會輕易出賣自己。 和‘敵人’保持最安全的距離,不是逃得遠遠的,而是適當的靠近。(。) 第110章 籌謀 接連三日,喬若婉都是從夢魘中驚醒,喬老太太得知后,接連嘆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都是報應??!” 老太太手中的老檀木佛珠不斷的攆動,他跪在繡著菱紋攢金絲的蒲團上,面前的長案上常年供奉著一尊觀音像,香火從未斷過一日。 越是虔誠的人,往往內心都比旁人存著更多的罪念。 “老祖宗,都過去那么多年,您莫要再自責了,好歹遠哥兒如今倒是長大成人了?!比輯邒邍@道。 柳姨娘是回事處柳管事的養女,四歲從人牙子手上買來之后,便在老太太跟前學規矩,她相貌的秀麗,品性也是極佳的,容嬤嬤和喬老太太是看著柳姨娘長大的。 當初也是喬二爺看上她的美-色,硬從老太太院里要了過去。 跟了喬二爺后,柳姨娘也是不爭不搶,就算為二房生了一對兒女,也未曾恃寵而驕過。 怎么越是良善之人,越是不得善終呢! “容華,是我錯了,我不該姑息養jian啊?!睒s華便是容嬤嬤,喬老太太望著佛像深深吐了口氣,一股子血腥味從肺里涌了上來:“咳咳....” 容嬤嬤看見喬老太太手中的錦帕上沾著的血跡,驚呼道:“老...老祖宗!”這都是第幾次咳血了! “油盡燈枯,早晚的事,榮華...咳咳,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她再度問道,喬老太太對陶氏和喬若婉的行徑了如指掌,母女二人是如何害了柳姨娘,又是如何讓羅姨娘背的黑鍋,還有王鳳不能生育之事。 可她顧及宅院安寧,一次又一次視若無睹,正室總歸是正室,哪有為了幾房妾室,讓主母下臺的道理? 這一刻,喬老太太對自己大半輩子堅信不疑的觀念動搖了。 “您也是無奈之舉??!”容嬤嬤寬慰道,扶起喬老太太往躺椅邊走去。 ------ 七月的雨傾盆而下,伴著雷鳴聲,暫時掩蓋了一時的燥熱。 魏茗香不知出于何緣由,已經幾日未踏足西廂院半步,再者對近日府上的事也是有所耳聞,她還是耐不住,暴雨過后,趁著東風清涼,來到了若素的院里。 內室臨窗大炕的案幾上擺著幾盆福祿考,玫紅的花瓣外緣帶著淺淺的白,這個時節倒是開的正艷。 “素meimei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