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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于是如實回道:“是這樣的,大舅母,上月我風寒未愈,父親才將這塊玉戴著我身上,聽說是開過光的,至于到底是從哪里來,我也不清楚?!?/br> 若素并未扯謊,白啟山是褚家二爺,禮部尚書的學生,可褚辰和白家的交集不多,他與若素又是男未婚女未嫁,自然不方便見面,這塊玉是褚辰稱慌說是可以辟邪之物,特將此送給了白啟山,白啟山這才借花獻佛,戴在了病中的女兒身上。 褚氏一時失語,她又不好直接去找白啟山問個清楚,此事就暫時擱下了。 只不過看著若素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考究,心里暗自腹誹道:光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又能有什么用! 世家的聯姻,唯有面當戶對才是真理,更何況若素還是一個幼年喪母的無教戒之人。 如此想來,褚氏稍稍放松了心情。 看來改明得找個日子把褚辰叫到府上來套套話,喬若云眼看就要及笄了,實在是拖不得多久。 丫鬟婆子給褚氏,陶氏還有王姨娘添了碗箸,王姨娘看著一桌的佳肴,表情有些艱難的變化著。 這個王姨娘模樣還算周正,面若銀盤,齒如瓠犀,還真有貴婦之相,就是體態略豐腴了些,她回想起前天晚上,喬二爺摟著她求歡時還抱怨了一句:怎滴又長rou了! 思及此,王姨娘撇下碗筷,她發現若素也用完飯了,就拉著她說起了話。 若素發現她還是一點未變,她與柳氏同樣是妾室,卻過著全然不用的人生。 王姨娘驕橫跋扈,柳氏柔弱無依,無非是因為王姨娘背后有富甲天下的王家,而柳氏曾今只是一個通房丫頭,她能仰仗的無疑只有喬二爺的寵愛。 可惜,自古男子的情義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昨日嬌花盛開,今日卻已墳前枯寂。 這人吶,總是被命運擺弄著,總有難以啟齒的不得已,若素在想,這一世她定不能再次讓命運隨意埋葬了她的一生。 順遂也好,不如意也罷,她要為自己活一次。 且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逍遙一陣子,今后的事,今后再慢慢算清。 月入樹梢,白啟山讓小廝去請了若素出來,交代了幾句:“姐兒安心在你外祖母身邊待著,為父已經將家里的銀錢交給了林嬤嬤,她會為你打理一切的,莫要掛念為父” 早過而立之年的男人背對著月光,身形偉岸如山,他遮去了眸子的異樣,嗓音略帶沙啞的接著說道:“為父定能全須全尾的回京?!?/br> 若素拉著父親的手寬慰道:“女兒知道的,只是這錢財實在用不上,父親還是帶著去上任?!?/br> 在嶺南,沒有錢財是走不了多遠的。 父女二人僵持了片刻,白啟山耐不過女兒的心意,終是帶著部分銀票離開了喬府。 翠玉閣,東園里掛著紅縐紗的燈籠,初春的晚風帶著刺骨的寒意,陶氏走在被月光洗禮的甬道上,只覺周身凄寒,她望著隨風而動的樹梢,突然止步說:“我今天看見那個丫頭就心里發怵的很?!?/br> 身后的徐mama是陶氏的陪嫁老仆,也是陶氏的心腹,她將黑狐皮的披風裹在陶氏身上,說道:“夫人想多了,我看那素姐兒乖巧的很,只不過是名字一樣?!彼D了頓,目光在一片昏暗之下驚人般的懾人:“要是那丫頭真有什么壞心眼,咱們就悄悄收拾了她?!?/br> 陶氏嘆了口氣,她在陶家斗了好些年,熬到了出嫁還是接著斗。 手上早就不干凈了,隨之也麻木了。 白啟山的馬車剛駛離石橋胡同,迎面就遇到一輛青帷小油車,馬車外緣掛著一盞八角琉璃燈,在青石過道上隱隱發著微光。 立于馬車旁的護衛抬手擋住了白啟山的馬車,并道:“白大人且留步,我們家世子爺有事相告?!?/br> 白啟山對褚辰的印象極好,他也看得出來褚辰對若素的心意,這些年都是風雨無阻的關照白家。 他一下馬車,褚辰就已經立在他面前,年紀輕輕,卻生的挺拔端秀,器宇軒昂,眉眼之間一股子看透世間一切的決然。 “世子特地找我有何事?”白啟山直言,和聰明人說話無須虛與委蛇。 褚辰向來以孤傲自居,卻對白啟山格外恭敬,他虛手一拱說道:“還請白大人隨我去一個地方?!?/br> 一個時辰之后,白啟山面帶疑惑的回到了白府,他被褚辰所提議的想法震驚了。 真不愧是大將軍之子,其謀略非一般人所能及。 褚辰的貼身護衛恭敬而立,卻猶是不解的問:“世子爺,您為何給白大人出謀劃策,都督大人已經交代過這件事莫要管?!?/br> 俊美無雙的男子望著無邊的天際中的點點星辰,嘴角帶著笑,幾年后權傾天下的首輔大人難得有落魄之日,他這也是為了今后的事先賣個人情!...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第6章 閨房 “小姐,老祖宗讓你住在她的院里,這是真心疼惜你?!庇蓡汤咸B大的女孩兒,今后嫁入高門就容易的多。 喬老太太這一舉也是用心良苦。 林嬤嬤將若素領到喬老太太的莫雅居的西廂院。 這個地方,若素前一世也來過,院里修葺的雅致古樸,有一種禮佛人看淡俗塵的洗盡鉛華之感,不過用料極為講究,單是堆砌假山的石頭都是專門從太湖運過來加以錘煉而成。 甬道兩側種著常青竹和墨蘭,月光灼影下,別有風情。 若素進了屋,借著羊角琉璃燈的光線,看清了屋內的陳設。 朱漆雕花的窗扇,臨窗的大炕的小幾上擺著青瓷纏枝紋的瓷罐,入眼是由白玉和翠玉嵌成的百鳥錦屏,華麗精致,邁過屏風可見雕玉蘭麒麟祥云的紅木千工床,掛著纏枝蓮紋的綢帳。 瑞獸香爐點著曼陀羅香,青煙裊裊,香氣宜人。 巧燕嘆道:“小姐,您的外祖母家可真氣派?!眴螁问墙o自家小姐暫住的屋子都布置的如此奢華,可見喬府家底殷實程度。 若素淡淡的笑著,對巧燕的話置若罔聞。 再奢華,終究不是自己的! 喬家歸喬家,她若素僅僅是她自己,上輩子如此,這一世同樣如此。 以白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她在喬家也堪是如履薄冰。 除了外祖母之外,還有誰待見她? 若素突然想起巧云說過的話,就隨口問了句:“褚世子當真說父親還會調回來?” 京官外調本就屬情況特殊,以父親曾今的官職,是要內閣審議之后才做決定,可見白啟山這次真的得罪人了。 哪能那么容易回來? 巧云笑道:“小姐,褚世子千真萬確是這么說的,以褚世子的為人,他是不會誆騙小姐的?!?/br> 又是褚世子! 若素前一世就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