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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開始就能見效,但喝的久了卻也能察覺出它的好來,特別是對以前沒人給開方子調養的嬤嬤以及管家大叔來說。 當然,施晴也沒忘了自己。按照穆凌的說法,她的兒子還小,以后只要注意營養就行了,但她卻需要調養調養,于是她便時不時地用穆凌給的藥材給自己熬個湯,甚至找些材料,按照穆凌的指點做些敷臉的東西,而這,她當然也給柳夫人準備了一份。 施晴確實不漂亮,但皮膚黑卻是因為曬太陽太多了,要是一直躲在屋里不曬著,自然就白了。 這一點,穆凌是一直記得提醒她的,弄得施晴太陽大的時候非要出門都走快點,而這并不是沒有效果的——她越來越白了。 不僅越來越白了,她的儀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她總是挺不直腰背,就連看到溫倩玉身邊的丫環都會下意識地低頭抬胸,但現在她看了很多書,知道了很多事情,就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有了自信,雖然她自己都沒怎么明白這一點。 施晴在柳先生的住處呆了大半年之后,就迎來了柳先生的壽辰。 柳先生的宅子很少有人來拜訪,柳先生除了偶爾進宮也很少出去,但這一天不一樣。 提前幾天,柳夫人就聯系了京城很有名的一家酒樓,然后又擬定了菜譜,找仆人訓了話,將前面的院子收拾出來…… 壽宴這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拜訪柳先生了,柳先生便去了前院,柳夫人當然也一樣。 施晴和戴晨平兩個人留在后院,為了安全起見并不敢去前面,便一起在房間里習字。 戴晨平的學業比施晴重,他的字寫得也比施晴好看,寫滿了一張宣紙之后,他便看向施晴:“娘,我寫了一些字送給先生,先生會喜歡嗎?” “會的?!笔┣绲?,他和戴晨平不敢去外面,身上也沒什么錢,要給柳先生送東西還真沒什么好送的……不過穆凌說了,柳先生這樣的人肯定更在乎禮物的心意而不是價值。 戴晨平安心了一些,又道:“娘,你變好看了?!?/br> “是嗎?”施晴笑了笑,卻沒當一回事,她不還是那張臉嗎?不過好像是白嫩了很多…… 施晴很快拿來了兩張紙,又跟兒子一起開始練字。 為了不給柳先生柳夫人惹麻煩,施晴一整天都沒出門,直到天色將黒,柳先生將客人全都送走,她才帶著戴晨平出去給柳先生磕了一個頭。 戴晨平送的是一張寫滿“壽”字的紙,上面的每個字的字體都不一樣,雖然是臨摹的,但也看得出來他花了大工夫,而穆凌送的,是她給柳先生做的四雙鞋子。 “先生,我給你做了一些鞋子……”施晴拿著那些鞋子,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做別的,就只會做這個……”其實她衣服什么的也會做,但她做的衣服根本比不上柳先生現在穿的,也就沒有獻丑。 柳先生笑了起來:“這都是我收的最合心意的壽禮之一?!?/br> 柳先生的壽宴之后,日子也就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又過了幾個月,柳先生和柳夫人還帶著施晴和戴晨平一起去了郊外踏青。 這是施晴第一次好好地看了看這座城市,看到外面來來往往那么多人的時候,她難得地沒有害怕,只有好奇。 施晴跟著柳夫人,之后依舊不怎么出門,但柳先生卻開始時不時地帶著戴晨平出去,向人介紹這是自己收的小弟子,卻不說戴晨平的名字。 一轉眼,距離當初施晴離開戴家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戴晨平也十二歲了。 “娘,我今天在外面飯店見到弟弟了?!边@天從外面回來,戴晨平突然道。 施晴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跟小兒子有關的新聞了,突然聽到之后整個人都愣了愣,然后才問道:“他沒有認出你吧?”一開始離開戴家的時候,施晴還以為自己只要走了就沒事了,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要是戴曄一口咬定她是逃妾,她雖然可以辯駁,可以扯出戴曄貶妻為妾的事情,卻也會鬧個魚死網破,然后讓自己的兒子不得不受到戴曄的挾制,因此現在施晴一點都不想跟戴家扯上關系,甚至都不怎么去想自己的二兒子了。 她生了戴晨安,又把他養大,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別的不說,至少是不欠戴晨安的。 “沒有?!贝鞒科綋u了搖頭。他那天跟著柳先生剛進去就看到自己弟弟了,當下被嚇了一跳,甚至不敢說話。 他很怕自己的弟弟會發現自己,然而他的弟弟就算看到了他,甚至跟著另一個少年過來向柳先生行禮,也沒有認出他。 那時候,戴晨平都有些說不清除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他的弟弟,竟然認不出他來。 戴晨平也承認,自己變了一些,白了很多。因為這個,戴家的那些下人,乃至他的父親認不出他,都是正常的,畢竟他當初只和這些人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還不怎么跟人接觸,但戴晨安是他弟弟。 跟他一個被窩,他一直帶著玩的弟弟。 三年過去,戴晨安也變了很多,但他可沒有認不出戴晨安。 “他沒有認出你就好?!笔┣缢闪艘豢跉?,過了一會兒,才道:“他……怎么樣了?” “他看著挺好的,和一個姓溫的公子在一起?!贝鞒科降?。 “那就好?!笔┣邕@是徹底放下了,她知道自己公婆最喜歡自己的小兒子,自己的小兒子絕不會受委屈,但之前還是擔心,現在就放心了。 戴晨平不說話了,之前戴晨安和那個姓溫的公子在一起明顯就是個跟班,但他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弟弟當初做的事情,真的太讓他寒心了。 戴晨平站在施晴面前,又道:“娘,我想去參加童生試?!?/br> “你已經可以考童生了嗎?”施晴道。 “是的?!贝鞒科降?,考完童生試,他就是童生了,以后還會考秀才考舉人…… 其實如果他是戴曄的嫡子,以戴曄如今的官職,是可以進入國子監的,這樣很多步驟可以省略,然而他并不是。 戴晨平要去參加童生試了,也就更加努力地開始讀書,而有一天晚上,柳先生和柳夫人突然找到了他們,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他們商量。 “我們想要給我們的兒子做主,過繼平兒為子,讓他做我們的孫子,你們愿意嗎?”柳先生笑著說道。 在他們的兒子去世之后,就有很多人想要把自己的兒子孫子過繼給他,為他養老送終,但他都沒有答應,也對那些人沒有好感。 后來,又有很多人想要做他的弟子,但他覺得那些人用心不良,身后還有各方勢力在,同樣沒有答應。 他們之前已經打定主意不過繼了,但這幾年和戴晨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