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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開車的時候,沒什么經驗,撞死了人,因為那時候人命不值錢,只陪了五萬。 還有就是后來,按照吳父的說話,他有一回凌晨在有些偏僻的路上開著,轉過彎突然發現前面有個老頭正在蹬著一輛三輪車好像早起要去賣菜,就要撞上了閃不開,然后他就直接開了過去,把人家碾在了車輪下,后來也不剎車看看情況直接就開走了…… 吳父一直得意那年代路上的攝像頭少讓他躲過了,還提過一些看到小汽車不避讓的事情,讓諸盼兒聽得毛骨悚然。 她一直覺得吳家人會真的殺了她的家人,也跟這個有關。 吳父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紅著一張臉,而他剛坐進停在飯店后面的車子,就突然暈倒了。 穆凌拔出扎在吳父身上的金針,然后示意諸盼兒去拿吳父的錢包。 第90章 第八個故事(7) 吳父開的是一輛SUV,他暈過去之后就歪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了,鑒于這里沒有攝像頭,這會兒絕對是打劫他的最好時機。 然而諸盼兒根本不敢動,她常年被打,雖然還知道逃跑,卻有些不敢反抗,畢竟當初哪怕只是細微的反抗,都會換來更多的傷害…… “你連一個昏迷的都怕,將來又要怎么辦?”穆凌又道,她這次讓諸盼兒“打劫”吳父,主要還是為了讓諸盼兒練練膽量——雖然離婚之后諸盼兒好了很多,但之前那些年一直被打存在的心理創傷卻還在,諸盼兒總是有些過分的小心,過分的膽小,還害怕男人。 如果沒有合適的契機,恐怕她會一輩子都會戰戰兢兢的,然后害怕男性。 “他會醒的……”諸盼兒的嘴唇顫抖著,眼里有著恐懼“不會?!蹦铝栊α诵?,又用金針在吳父身上扎了幾下。 吳父是連吳廣言都害怕的,諸盼兒自然更甚,但現在看著穆凌竟然能這樣對待吳父,她卻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股勇氣。 也許……吳父并不是那么不可戰勝的,是嗎? 他現在昏迷著,她根本不用怕他,是不是? 諸盼兒打開副駕駛的位置進了車子,很快就從吳父的口袋里摸出了吳父的錢包,只是一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他的金項鏈金手鏈還有手機你也拿了?!蹦铝璧?。 諸盼兒咽了口口水,把吳父脖子上的金項鏈摘了,然后又去拿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吳父毫無知覺的樣子讓她有了勇氣,漸漸地她倒是沒那么害怕了。 吳父一直一動不動地躺著,一點反應也沒有,諸盼兒盯著吳父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能打他嗎?” 穆凌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道:“當然可以?!?/br> 諸盼兒是真的想要教訓吳父一頓的,有時候吳廣言打她,吳父就會在一邊說什么女人就要打了才老實,讓吳廣言越打越厲害,有一回她不小心弄錯了吳父要喝的酒,吳父還叫來吳廣言,讓吳廣言好好教訓一下她…… 只是她雖然從小到大沒怎么挨打,但還真的沒打過人,也不知道要從哪里下手…… 想了想,諸盼兒伸手把吳父從駕駛位置上推了出去,然后又下車狠狠地踢了吳父幾腳,甚至學著吳廣言踩了他的臉一腳,這才覺得解氣,隱隱看到有人來了,她就飛快地往外跑去。 諸盼兒跑了很久,然后才喘著氣站直身體,又揉了揉自己之前被打斷的腿,她之前住院住了很久,出來以后又養了一個多月,現在這腿差不多已經好了,但因為鋼板還在里面,所以總會覺得不舒服,也不能跑。 剛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力氣,竟然能跑的那么快。 明明身上不太舒服,呼吸的時候肺里有些火辣辣的疼,但諸盼兒依然覺得非常痛快。 原來吳父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厲害,她也可以對付的了這個人…… 又大聲吸了幾口氣,諸盼兒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輕快了很多,甚至下意識地昂首挺胸起來。 “拿著錢包,我們去取錢?!蹦铝栌值?。她之前一直觀察著吳父,親眼看到吳父從卡里取錢,自然也就知道了密碼,現在就打算讓諸盼兒去取款機上取一些。 “會不會被人抓到?”諸盼兒問道,她以前最多就是路上撿到十塊錢揣兜里了,還從來沒有偷過別人的錢。 “我不是讓你帶了一身衣服一個帽子嗎?你穿上去取錢,其實在取款機上你最多也就只能取兩萬,拿了就當是他們應該給云云的撫養費了?!蹦铝璧?,她這次讓諸盼兒來這里,確實有拿點錢的打算,但這個只是順便的,畢竟就算現在他們手上有銀行卡還知道密碼,她們也不可能在不去銀行的情況下把卡里的錢全都取了,最多也就拿個幾萬。 “原來這樣啊?!敝T盼兒雖然現在有張葉律師給她辦的借記卡,但以前從未用過這東西,倒是一點都不了解。 換上穆凌讓自己準備的一套男子的運動服,帶上一個草帽,諸盼兒按照穆凌的指點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取款機,然后就從里面取了兩萬,然后又在另一個機器上用另一張卡取了兩萬,如此去了四個地方,一個拿到了四萬五千。 其實吳父的卡張數不少,畢竟做生意打款常常會是在不同的銀行,不過其中有幾張上面沒什么錢,穆凌也就不讓諸盼兒到處跑了。 用銀行卡領的錢,還有吳父錢包里的現金加起來差不多有五萬,再加上吳父身上的金鏈子金手鏈,這次她們“打劫”到了差不多七八萬的財物。 “這些就當是給云云的?!蹦铝璧?,吳家給諸盼兒的賠償只有五萬,著實有些少,現在她們就自己再拿一些好了。只可惜她們拿不了太多……她可是知道吳父現在卡里有很多錢的! “那這個怎么辦?”諸盼兒拿著手上的錢包和手機問道。 “手機扔到河里,錢包拿去給吳廣言的堂哥?!蹦铝璧?。 吳廣言的堂哥常年跟著吳父到處跑生意,跟吳父關系極好,這會兒更是在幫著吳父到處找諸盼兒揚言要把諸盼兒打死,而之前諸盼兒會差點被打死,也是因為他將諸盼兒偷偷上環的事情加油添醋地告訴了吳父。 這些日子穆凌時常觀察著吳家人,發現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對于“陷害”他這是做起來也就毫不手軟,當然,對這人來說,也許她做的事情并不是陷害。 等吳父和這人反目成仇,到時候諸盼兒都會安全很多——吳父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人脈也交到了這個侄子手里,要是沒了這侄子,單憑他一個人要找諸盼兒很難。即便他找到了諸盼兒……要是沒有吳家那一大幫子的人,她們也不用害怕。 吳廣言的堂哥在哪里穆凌也是知道的,她指點著諸盼兒去了一個足浴房,然后就讓諸盼兒把塞了寫著密碼的紙條的錢包,在那人離開足浴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