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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到脖頸迅速涌上一層血色。含糊道:“別當我不知道,寶貝兒你這段時間用得多了,水平漸長。哼哼小調也可以的,來嘛,別害羞,聽說姑娘家頭一回可是非常非常得疼?!?/br> 這一下文笙渾身自里往外透著米分意來。連腳趾頭都紅了,“啪”地一巴掌拍在十三寬厚結實的脊背上。嗔道:“陸不遜,你個混蛋!” 十三“嘿嘿”壞笑,就勢將她抱住,沒頭沒腦地親下來。 但得個同心子。死共xue,生同舍,便做連枝共冢。共冢也心歡悅…… 就像十三所說,確實非常非常疼。文笙因他調笑,偏忍住了一聲也不吭。 十三見她緊咬著唇心疼不已,索性伏在她耳際,伸了胳膊給她,氣息火熱地粗聲道:“疼么,給你咬回來!” 文笙明明臉都白了,偏要強好勝,卻將頭一扭,嬌哼道:“才不要,一身的臭汗?!?/br> 其實確實能分擔苦痛,減輕身體的不適,文笙非要一人挨著,到不是不舍得十三這混小子跟著吃點苦頭,一方面是抹不開面子,再有就是,她覺著若用做這等事,實是對有辱斯文,對不起先賢。 不就是疼么,當初受傷時,比這更大的罪都遭過,這點兒算得了什么。 不過到后來,文笙還是妥協了,她顧不得收拾自己身上,披了大紅嫁衣半坐起來,將滿頭大汗的十三摟在了懷里,輕輕給他哼唱了一陣。 等體內亂竄的氣息停下來,十三如釋重負,反手抱著文笙親了親:“媳婦,你對我真是太好了?!?/br> 文笙對他這句夸獎坦然受之,關切地問:“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可要找個大夫瞧瞧?” 十三“嘿嘿”笑了起來:“不能看大夫啊,咱們洞房花燭夜,我要叫了大夫,媳婦你豈不是出大名了。放心吧,為夫好得很,就是被人吸走了陽氣,經脈里眼下空蕩蕩的?!?/br> 雖然文笙并不在意旁人背后里怎么議論,但十三能情不自禁地處處為她著想,她還挺感動的,就是這小子信口開河,越說越不對勁兒,什么吸陽氣啊,亂七八糟的。 文笙又好氣又好笑,想要收拾了睡覺,偏十三緩過勁來精神好得很,好一通癡纏。拿他的話說,非得要繼續舍身飼虎,最好連皮帶骨都侍奉了千年的女妖怪。 旁人的新婚夜,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到他二人,卻是半是海水半是火焰,說不盡得折騰。 婚后文笙擔心十三沒了武功,被有心人盯上出現意外,索性叫十三上密折跟李承運請了假,很長一段時間都把他帶在身邊,白天在學院里,晚上住到青泥山中,到將大興的宅子丟在一旁,很少回來。 夫妻二人出雙入對,幾乎是形影不離。 一個原本世上數得著的武林高手突然變成了普通人,這等巨大的落差,對大多數人而言怕是都無法承受,尤其十三原本又是個仗著武功肆意胡來的性子。 文笙很擔心十三會不會心情低落,亦或是就此一蹶不振,時常有意無意當著他的面彈彈,又找了很多書來培養他別的興趣。 但十三還是更偏愛呼朋引伴,住在青泥山上,做他的山大王。 山上空氣清新,視野開闊,還能抓著山雞兔子之類的野味。時間長了,文笙見他自得其樂,也就放心隨他去了。 到第二年,二人添了長女陸曉楓,名字是老王昔取的。 十三對曉楓異乎尋常的疼愛。 等曉楓咿呀學語的時候,夫妻兩個從南崇回來,文笙突又覺著不舒服,開始還以為是車馬勞頓,找了大夫一看,才知道是又懷孕了。 十三喜出望外,抱著閨女,不許她往文笙身上撲。 曉楓看看抱著自己的大胡子,果斷扭動身子,手指門外。 十三奉命陪女兒出門玩耍,曉楓抬頭,望著“撲簌簌”自頭頂飛過的鳥雀,叫道:“鳥!鳥!” 十三哄道:“叫爹,爹就幫曉楓捉鳥?!?/br> 曉楓含著白嫩嫩的手指,眼珠轉了轉,乖乖叫了聲“爹”。 十三笑逐顏開,當真飛身而起,足尖在枝頭一點,伸手將一只小鳥抓在了手中。 內力沒了,經脈還在,他當初就有從頭練起的打算,沒想到散功之后,大約是因為當初出了問題,竟還給他保留了根基。 用不多久,曾經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十三爺就要重出江湖啦! 番外 東焱往事 我叫桑乞拾。 我并不姓桑,只是從小周圍的人都這么喊我,“桑乞拾”在我的家鄉可不是什么好話,差不多相當于賤種、狗雜種,他們叫我的時候眼里含著鄙視,尾音的語調微微上揚,以此來顯示他們高我一等。 大約是因為總餓肚子的關系,我長得比同齡人都要矮小,十歲那年春天,我偷了吃的之后被狗追得沒處跑,一個老頭兒救下我,在把我由頭至腳摸了一遍之后,說我可以跟著他學本事。 不過別當他安著什么好心,老頭兒愿意收我為徒,不過是因為我骨架生得小,他說我這樣的若是練縮骨之術比旁人天生就占便宜,練成之后可以去為他偷東西。 像我這樣的,他總共養了十來個。 我用心地學,只用了三年就小有所成,老頭兒夸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我卻不甘心一輩子聽他擺布,說不定哪天就被抓到了,像其他人那樣被抽筋剝皮,扔在帳篷外邊喂蟲蟻。 老東西這些年攢了不少身家,我準備偷練兩招,趁他不備,一刀結果了他,就可以全都占為己有了。 十三歲那年,我潛入板倉部偷東西的時候,順手牽羊,從他們首領的帳篷里偷到了一本刀譜?!矣X著這是天意。以那老東西的血,染紅我的衣裳,只是想想,就有一股克制不住的沖動。 只是那刀譜好生難學,從十三歲到十九歲,我練了整整六年,卻依舊連一招都沒掌握,六年間我明明練得熟了,可每到出刀就覺著別扭,這樣的我,絕不可能是老東西的對手。 轉過年來,我跟著老東西去了新冒出來的荒川部,老東西有“生意”要談。我們就暫時住了下來。 每回初到陌生的地方夜里我都很難睡著,那次也不例外,索性出來走走,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研究那刀法。跟著我就聽到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 切,哪個地方都免不了有這種風流勾當,人其實在很多時候和牲畜無異,都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等走近了,我才發覺自己想差了。 我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