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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杜元樸花了不少心血,還真弄明白了,他沖文笙伸出兩根手指:“白銀兩千萬兩。聽說是已經付了一半,另一半等打下離水,拿國公爺和紀家軍的腦袋去領。其它還有開放邊境互市等好多附加條件?!?/br> 文笙吃了一驚,兩千萬兩銀子,還真是大手筆。但想想白云塢主費盡周折才拿到大周寶藏,自然是要花的,很可能這兩千萬兩白銀也只占了寶藏的一小部分,就不知道幽帝泉下有靈。知道留下的財富被后人如此花用,會有何感想。 杜元樸接著又道:“不過據我們打聽的情況看,特慕爾此次出兵不是如此簡單,吉魯國的皇帝是個極有野心的人,他即位這些年,凡是同吉魯接壤的。除了咱們大梁,就沒有不吃虧的。他愿意出兵幫助白云塢,應是在同各方都接觸后所做的決定。那白云塢主是個瘋子,扶持他可以令大梁徹底亂起來,到時候吉魯國便可以趁機將大梁吞并?!?/br> 在場不少人都知道,白州大勝之后,吉魯國確實派人悄悄到離水面見李承運,說要發兵助他一臂之力,被李承運斷然拒絕。 文笙忍不住點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br> 杜元樸苦笑道:“說起來我還是從鐘天政此次占領密州受到了啟發。他應該就是看出來特慕爾希望大梁越亂越好,暫時不會動他,才這么有恃無恐?!?/br> 前頭李承運和米景陽停下來等他二人,聽到了杜元樸最后這番話,米景陽小聲問李承運:“國公爺,眼下只要能除去白云塢,吉魯人眼見無機可乘,多半也就夾著尾巴退兵了,紀將軍那里您是打算?” 李承運道:“前些日子南棠也寫了信問我意見,我的意見便是狠狠地打,我全力支持他,有什么事等打完了再說?!?/br> 米景陽笑道:“還是國公爺有魄力。如此看來,這節骨眼上童永軍從鄴州撤回來恰是時候,天助我等?!?/br> 李承運、文笙一行花了半天時間看完了新建的樂師學堂,返回大興。 接下來李承運返回離水,米景陽去了軍前,卞晴川、文笙和杜元樸卻留下來,籌措四月樂師學堂招收學生之事,面上的事都有卞晴川和杜元樸在cao持,大興地方官奉李承運之命全力配合。 若是沒有了文笙這塊活招牌,新樂師學堂底子無疑是很薄的。 不過這一情況在三月中旬有了轉機。 三月中,大興迎來了幾位風塵仆仆的客人。 卞晴川一見之下發現都認識,聞人英,上官泰,易氏兄弟,全都是他在玄音閣時的故人。 為首是一位其貌不揚的白胡子老頭,卞晴川曾在同樂臺的主考官席上見過他,知道這一位姓陳,人送外號“藏頭猱”,乃是玄天塔的守塔樂師。 聞人英同卞晴川當日組隊打過團戰,算得上是老朋友。上官泰、易氏兄弟面上有些尷尬,還是陳老開口,道明了來意。 “去年顧姑娘來奉京,老朽曾與她在麗松崖山道上有過一番對話。她邀老朽到開州來,在她的樂師學院里教學,大家一起研究,沒想到不過幾個月她便出了意外,唉。她人雖然已經不在了,老朽卻不能言而無信。我本想邀幾個老朋友一起過來,不過眼下奉京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當權的人沒把玄音閣看在眼中,他們需得留下看護玄天塔,保全塔里那些珍本?!?/br> 卞晴川大喜過望,連忙稱謝:“您能來,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我代小徒謝謝諸位?!边@時候他才確定這些人都是來樂師學堂教書的。 聞人英也到罷了,上官泰、易氏兄弟和譚家牽絆頗深。會跑到開州來著實叫人沒想到,不知是不是在奉京呆不下去了。 他剛腹誹完,易星河吶吶開口:“我等是最近接到書信,才知道譚五先生和顧樂師還有個約定,譚五先生不能前來赴約,便由我們幾個代替。五先生琴藝甚高,我等難望其項背,但好歹合幾人之力,在教學生上面應該勉強比得上?!?/br> 卞晴川這才知道究竟。 這是鄴州那邊王十三同譚家暫時聯手的結果。 他笑著緩和氣氛:“求之不得,論技藝諸位或者比不上譚五先生。但若論教學生,諸位可有經驗的多?!?/br> 卞晴川不擅偽裝,幾人和他聊了一會兒都覺奇怪,原先在玄音閣不覺著他這么冷心冷肺啊。唯一的徒弟不在了,看上去也不像強顏歡笑的樣子,嘖嘖,到底是上過戰場的,真狠得下心來。 卞晴川回去和文笙講,大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文笙聽到陳老依約前來。頗感高興,笑道:“師父您先派人好好招待著,等我辦完事,再去跟大伙請罪?!?/br> 送走卞晴川,文笙想著十三從譚家給她要人,省得她為這事還要專門再赴天女湖,依他的脾氣,能這般周到,顯是時時在想著自己,心里甜甜的,臉泛笑意,鋪下紙筆,便要給那小子寫一封表揚信。 這時候隱居天女湖的譚家眾人卻是打聽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上次譚家諸子同文笙面談之后,決定要為除去白云塢主出一份力氣。 譚錦華的姑姑做過皇后、太皇太后,把持過后宮和朝政,如今雖然撒手了,但想找幾個身在要位受過她恩惠的宮女太監,打聽打聽宮中的情況到也并非難事。 很快白云塢主在宮中的所做所為便事無巨細地傳出來。 這其中有一條吸引了譚家人的注意。 建昭帝晚年身體不適,時常覺著力不從心,太醫能做的有限,他除了曾動念想將南崇醫令燕白要到手,還像大多數的帝王一樣,迷信起了煉丹,想要長生不老。 有皇親貴戚體察上意,給他推薦了幾個會煉丹的道士,建昭帝生怕譚夢州和皇后干涉,將幾人悄悄養在宮里。 其實那時候宮里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很難逃開譚皇后的耳目,只時她那會兒正在謀求退路,不想多管而已。 白云塢主住進皇宮,不大叫人伺候,加上他武功又高,行蹤詭秘,宮女太監們時常對其所做所為摸不著頭腦,但就在他鳩占鵲巢不久,奉丹處便多了位神秘人物。 這人是位五十余歲的男子,右邊太陽xue上長了塊紅色胎記,沉默寡言,輕易不出門,時常在丹房內一呆就是好幾天。 從他來后,之前那幾個道士就撈不著進丹房了,受男子兩個小徒弟的指使,凈做些粗活兒。 這個神秘男子極得白云塢主看重,有宮女聽到白云塢的人恭敬地稱其為“屠先生”。 前頭說了,這位屠先生等閑不出門,但最近不知怎的了,他要離京一趟,說是要坐船出海,往南方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