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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馬革裹尸了,活下來的這些將領是不是面上恭敬暗藏禍心,王十三懶得細究,反正大多數將士都被鄴州的這場大勝沖昏了頭腦。拿他當百年難遇的帥才崇拜追隨。 主帥被當眾丟石頭那還了得。當下負責保護王十三的眾親兵便要沖出去拿人,王十三坐在車上,面不改色。抬手向后一揚,這個手勢便是叫眾人無需在意,繼續前進。 白云塢主派在軍中的兩名眼線早被王十三拉攏過去,拿他當親兄弟一樣。在旁不忿道:“這幫賤民,太過份了。怎的不抓殺幾個以儆效尤?” 王十三淡淡地道:“隨他們去,本將軍又不會因此少塊rou?!?/br> 副將芮雪明在旁奉承道:“將軍不同這等無知小民一般見識,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br> 王十三抽了抽嘴角,按他的脾氣。這么坐著扮高深莫測也挺辛苦,道:“這些人無需理會,只要主公知道我等的苦衷和忠心就可以了?!?/br> 白云塢那兩人心領神會。笑道:“你放心,這樣一件大功勞。就算我們二人不說,塢主也會大大地獎賞大伙,更何況我們兩個的報喜信早就送出去了?!?/br> 王十三瞇著眼睛笑笑,右側臉頰上酒窩浮現,顯得年輕又志得意滿:“獎賞是一方面,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我更希望主公能抽空到鄴州來瞧瞧,老在奉京呆著,守著那幫尸祿素餐的家伙有什么趣味,他老人家若是來了鄴州,我這里必定軍心大振,大家打起仗來也有勁頭?!?/br> 白云塢的二人聽了這番話不由心生慚愧。這王十三不但打仗有一套,對塢主的忠誠看來也在他們哥倆之上啊。 大約是見酒樓丟石頭沒引起什么波瀾,鬧事的人膽子更大,王十三剛在胡慶府衙住下,便接到報告,有人在鬧市當眾焚燒寫著他名字的草人,更過分的是那草人在燒之前還澆上了大糞,搞得整條街都臭不可聞。 鬧事的是兩名書生,一個姓黃,一個姓賈,被江北軍當場拿下,親兵來問王十三如何發落。 怎么發落?王十三心里其實沒怎么生氣,這兩人估計是書讀得多了有些迂氣,這么搞傷不到他半根寒毛,再說他姓陸,又不是真的就叫王十三。 不理會又不成,這么多手下人看著,若叫他們當自己軟弱可欺,會生大亂子,傳到白云塢主耳朵里也會生疑。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問道:“這兩個都是胡慶人么?” 親兵恭聲回答:“將軍,小的剛叫人查過,他二人確是胡慶當地的,還是同窗好友,在鄴州有點兒小名聲。只是那姓黃的家里沒什么人了,姓賈的前幾天把一家老小送去了彰州的親戚家?!?/br> 王十三冷笑:“到是了無牽掛,本將軍佩服這等不怕死的好漢,家里沒人了,朋友鄰居什么的總該有吧?” 親兵聽他頭一句,還當將軍不想追究了,再聽下去,好嘛,原來這佩服什么的是說的反話啊。連鄰居都要受牽連,將軍不愧是做大事的,真狠啊。 他手里捏著一把汗,小心道:“是,小的這就帶人去,將相關人等全都捉來?!?/br> 王十三點了點頭,竟然很溫和地吩咐道:“對他們客氣些,不要打人,我叫你們貼出安民告示,貼了沒?” 親兵忙道:“回將軍,一進城就貼了?!?/br> 這一路王十三嚴令手下將士不得擾民,秋毫不犯,每到一地,必先貼出告示,若有敢搶掠百姓者,一經告發,必依軍紀嚴懲,眼下看執行得還好,江北軍雖然心不甘情不愿,迫于王十三的yin威,沒有人敢做第一個捋虎須的。 不大會兒工夫人都抓來,足足有好幾十個,綁成一串,個個嚇得目如土色。 王十三沒有出面,叫來芮雪明吩咐幾句,芮副將出門時神情怪異,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到了半下午街上人多的時候,從府衙里推出來兩輛囚車。鬧事的黃、賈二人被關在囚籠中,只露出腦袋來。 二人身上衣衫完整,不像挨了打,只是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鄴州在紀家軍手里的這段時間,老百姓難得過上了安穩日子,這些朝廷的兵馬打來,紀家軍撤離。程國公委派的地方官也都跟著走了。他們心中正恐慌不安,眼見黃、賈二人被推著游街示眾,不由都露出同情之色。躲得遠遠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走不多遠,姓黃的書生突然嘶聲喊道:“我蠢,我黃博涉是個大傻子!” 姓賈的書生不甘落后。緊跟著叫道:“我缺心眼!我腦袋里裝的都是大糞?!?/br> 兩人眼閉得緊緊的,滿面羞愧。也不知是羞自己做了件蠢事,還是慚愧他們不得不向強權低頭。 老百姓一陣sao動,個個目瞪口呆,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兩輛囚車走遠。那兩人的喊聲在不停重復,終至弱不可聞。 王十三坐在府衙里喝著茶水,饒有興致聽手下人匯報。而后揮了揮手:“既是這么聽話,結束后把人都放回去吧?!?/br> 白云塢那二人奇道:“就這么放了?太便宜那兩個狂生了?!?/br> 王十三嗤笑道:“他們倆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借我的手名揚天下,我何必成全他們,對付這些讀書人,叫他們顏面全無遠比殺了他們更令其難受?!?/br> 咦,很有道理嘛。白云塢的兩人連連點頭受教。 不提王十三將整個鄴州鬧得雞飛狗跳,且說此時的開州。 紀南棠親率軍隊在開州北部駐扎,與來犯的吉魯國大軍對峙,他吸取之前的教訓,加強了對自身和手下眾將的保護,不給白云塢刺客半點可乘之機。 雙方試探著交過幾次手,都在尋找對方的弱點,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而在后方的大興,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的雨。 清早城外的道路有些泥濘,卻有一只數百人的隊伍正在雨中跋涉。 數百匹馬沉默前行,馬匹神駿,騎士英武,小心護衛著中間幾輛馬車。 出城大約有半個時辰,前面換成平整的石子路,為首一名騎士湊到車旁,恭敬道:“國公爺,到地方了?!?/br> 車中人吩咐兩句,馬車停下,護衛們散開保護,親隨奉上油衣竹傘。 停了一會兒,車簾一打,程國公李承運身穿黑色油衣自里面出來,曲俊在后面為他撐著傘。 李承運站定,叉腰望向遠方,深吸了口氣,笑道:“都言春雨貴如油,這都下了一夜的油了,應該是個好兆頭吧?!?/br> 披蓑戴笠的杜元樸從后邊車上下來:“國公爺說的是,大興這邊去年冬天沒怎么下雪,這場大雨一下,極大緩解了春旱,算是解了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