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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別來一向可好?我和師父離京的這幾年時常想念您?!?/br> 文笙進屋,見到地上那本書,神色一時變得有此微妙,原本在應天塔。楊綽這本是卓玄從塔里抄回來了。這都好幾年了,看樣子這位爺才剛看了個開頭。 楊綽很熱情:“快坐,來我這里別客氣?!?/br> 說話間他也一屁股坐下。渾身松弛下來:“卞兄還好吧,說實話,我也很想你們?,F在風這么緊,你怎么跑到奉京來了?” 他沒把陸汾當回事。這么年輕,看著就應當是文笙的侍從。 陸汾干脆縮著腦袋呆在一旁不出聲。 文笙笑了:“進京有點急事。這不是沒辦法,投奔侯爺來了嘛?!?/br> 楊綽這才想起文笙二人遠道而來,他忘了叫人奉茶,實在有違待客之道。尷尬地摸了下后頸,道:“沒事,我府上清靜。你就先在這里住著,一會兒等卓玄回來。叫他幫你們安排?!?/br> 文笙大為意外:“卓兄在府里?” 楊綽訕訕道:“他一直在我家里呆著,沒叫外人知道。那個,剛才準備晚飯去了,一會兒就回來?!?/br> 這對文笙而言實是個大驚喜。 建昭三十二年玄音閣大比,名列前五十的學生到白州軍前增援,文笙是隊長,卓玄名列其中。 玄音閣意在鍛煉學生,而出征的樂師也是懷著滿腔熱血,可偏遇上楊昊儉引兵勤王,鐘天政暗藏禍心,這五十人大多結果都不怎么好。 成巢中計,文鴻雪被大火燒死,安敏學毀了容貌。 不久紀南棠與楊昊儉鬧翻,親自帶兵去換回裴縱,實質是與楊昊儉分道揚鑣。走前紀南棠曾派景杰去與玄音閣的樂師們聯絡,當時樂師隊伍是由副隊長華飛舟管事,他拒絕了紀南棠的好意。 等到楊昊儉率大軍殺向奉京,局面十分混亂,有那機靈的樂師見勢不對腳底抹油,溜得晚的被控制起來,華飛舟和呂磬更因涉及譚瑤華之死被鐘天政遷怒,慘遭毒手。 幾番浩劫過后,安全返回玄音閣的不過六七人,這里面沒有卓玄。 當時喪命白州的人成千上萬,文笙一直以為卓玄兇多吉少,沒想到聽楊綽這意思竟是說他早就回京了。 果然過不一會兒,外邊有人哼著小調走近,走到門外問了一聲:“怎么門開著,有人來過么?”聽聲音正是卓玄。 楊綽回道:“來客人了,你做的飯夠么?” 文笙趕緊起身迎到門口。 卓玄腳步頓了頓,他從白州偷偷跑回來,連玄音閣也沒去,藏在師父府里,自有他的考慮。 他自忖之前與鐘天政、顧文笙走得太近,又沒有家族庇護,出了這等大事,若是閣里有心刁難,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光是陣前脫逃就夠他喝一壺的。 何況局勢這么亂,萬一勤王軍殺回京呢,自己有這樣的機緣,大家都那么熟了,何妨藏起來等到時候做棵墻頭草。 不知道這時候是誰上門? 可師父都說這話了,他此時再縮回去也來不及,只得硬著頭皮往里走,邊走邊嘀咕:“還有來找你吃飯的,真是稀奇?!?/br> 文笙“噗哧”一聲笑,道:“卓師兄,是我。你別擔心,這般時候,我們早吃過了?!?/br> 卓玄提了個食盒進門來,瞪大眼睛望著文笙,好半天才用手指著她道:“哎呀呀,顧文笙,你怎么在這里?” 兩人見面,想起白州那番驚心動魄的經歷,忍不住唏噓一番。 飯菜還是熱的,卓玄服侍師父吃飯,問文笙怎么這時候跑到京里來。 文笙將杜元樸的事說了說。 楊綽和卓玄對杜元樸都不陌生,當初兩人還跟著卞晴川沾光喝過他釀的酒,楊綽懶得多想,直接問徒弟:“咱能幫上忙么,你說怎么辦好?” 卓玄翻了個白眼:“早叫你多出去走動走動,交幾個朋友,你聽么?現在想幫忙了,你得有那個門路,我這兩年跟著你早都變成聾子瞎子了,你還好意思問!” 楊綽訕訕一笑。 卓玄不再搭理他。轉向文笙:“你們先住下,放心,我師父這里用的人也都是耳聾眼花,再安全不過,你看我,回來這么久了也沒人知道。就是杜先生那事,咱們需得慢慢打聽。待我想想……” 文笙暗忖自己進京兩件事。一件是營救杜元樸。另一件是打聽譚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杜元樸這邊逍遙侯師徒幫不上忙,譚家的情況不知他們可曾聽到風聲。 “侯爺有多久沒去閣里了?” “多久。有沒有一個月?”楊綽扭頭去問卓玄。 玄音閣里沒有徒弟伺候著,他一點都不想去,呆在家里,日子過得頗有“山中無甲子”之意。 卓玄“哼”了一聲。 文笙:“……” 她簡直不抱什么希望了。試著問了句:“那你倆可知道譚家最近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把人全都招回京里?” 楊綽面露茫然。到是卓玄想了想道:“你想打聽譚家的事也簡單,明天叫師父去趟閣里,把嘉榮那小子叫出來,我套套他的話?!?/br> “嘉榮?” 卓玄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嘉榮成親了,娶的是華家的姑娘,華飛舟的堂妹。據說那姑娘在閣里上女學。去年秋試的時候不知怎么相中了他,也不嫌棄他腿上有殘疾。十分難得?!?/br> 文笙微張了嘴,這真是沒有想到。 想是項嘉榮的婚事沒有大辦,杜元樸等人也早忽略了他,忘了文笙和他曾一起打過團戰。 譚大先生的夫人姓華,是華飛舟的小姑母,項嘉榮這一成親,見到譚華氏,也要跟著妻子叫一聲“姑母”。 如此議定,譚家的事就交給逍遙侯師徒去打聽。 卓玄幫文笙和陸汾安排了住處,兩人連日奔波,頗為疲憊,早早歇下。 等到第二天上午,文笙帶著陸汾上街去,按照之前與厲俊馳等人約好的方式接上頭。 厲俊馳他們仗著高來高去一晚上沒閑著,奔波到現在,終于打聽出了點眉目。 杜元樸在京里活動一直很謹慎,紀家軍的斥候是在實戰中成長起來的,論能力,比朝廷這邊高出何止一籌,按說不應該出現這種大范圍的失風。 但事情偏偏就出了,杜元樸和他手下眾人被朝廷兵馬團團圍住,這里是奉京,突圍無望,杜元樸的手下大半戰死,喋血長街,他本人身受重傷,鐵索纏身被五花大綁抬走了。 叫大伙覺著稍微好受點的是,杜元樸當時還活著。 厲俊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