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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沒有漏網之魚了,才留下孟振國并五萬大軍駐扎在西遙村大營,齊鵬率水軍鎮守于泉港。 米景陽和童永年帶領著大部隊進入彰州剿匪,在彰州留下足夠的駐軍之后,將北上返回開州。與主帥會合。 而紀南棠則與文笙、王十三等人一起,浩浩蕩蕩坐著船,從海上回到了離水。 李承運親自到水寨迎接。 不但是因為紀家軍打了場舉世矚目的大勝仗,難得的,從今而后東海太平了,還為了早一刻見到文笙和王十三。 文笙走的時候,大家強忍悲痛。知道她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而今她好端端地回來,任誰都要暗呼一聲僥幸,想著真是老天爺庇佑。網開一面。 李承運在他的臨時住處設宴,為紀南棠、文笙一行人慶功接風。 酒席上的熱鬧自不需提,文笙發現幾個月沒在,李承運身邊多出來了很多生面孔。 李承運介紹這些人給文笙和王十三認識。 一聽諸人的名字文笙就明白了。這些大多是各地世家門閥的代表,他們聚來離水。向李承運示好,就像是在孤云坊下注參賭一樣的道理,只不過這個賭局輸贏后果更為嚴重,直接關系到整個家族的興衰。 而對那些世家子弟來說。顧文笙可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能被派來離水的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會目光短淺到只盯著她是個年輕的姑娘家。 她是女子。更是一位掌握了的大樂師,自成一系。只憑這一點,就幾乎可以與譚老國師分庭抗禮,所差的只是資歷罷了。 更不用說顧文笙和李承運那深厚的淵源,是她在李承運和紀南棠之間穿針引線,才令李承運不但脫得樊籠,還隱有潛龍之勢。 故而不管誰面對文笙都要道一聲“久仰”,不管攀談還是敬酒都極盡客氣,甚至還隱約帶著討好之意。 可這些人對王十三卻是另一張面孔了。 客套,疏離,就算在笑,眼睛里也透著一絲高高在上的意味。 不錯,你小子是走了狗屎運,僥幸救出了國公爺,還在白州戰場上立了功勞,可你讀書識字嗎,會詩詞歌賦嗎,什么都不會,就算國公爺抬舉你,那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大老粗。 救命之恩又怎么了,難不成你還敢挾恩圖報? 來日國公爺若記著你的情,給你個官當,就像先帝和鳳嵩川那樣,若他視被東夷人俘虜的那一段往事為恥辱,自有一萬種法子叫你消失。 論出身,你王十三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不過是江北王家養大的一條狗,做過山賊土匪,還想擠身我們中間來,豈不好笑? 沖著李承運,到是沒有人敢當面給王十三難堪,但王十三是何等機靈,論起察言觀色,在座未必有人比他更強。 他早拿定了主意,手上把玩著酒盞,嘴角噙著一絲淺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至于那些腦袋長在頭頂上的牛囊飯袋,瞧不起老子,咱們慢慢玩! 這些人里頭最叫他頭疼的反到是楊蘭逸。 自從與文笙重逢,小傻子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恨不能貼到文笙身上,王十三簡直不敢想,楊蘭逸要是得知文笙和自己已經定下了終身大事,會是個什么反應。 得想個辦法啊,那是我媳婦,你總兩眼放光顛顛跟著,這算個什么事。 酒席間明顯是以李承運、紀南棠和顧文笙為中心,其他人都是陪襯。 王十三在回來路上還滿心炫耀之意,想著等大伙知道文笙這枝鮮花鐘情于他,不知會是何等驚訝,這會兒只見諸人如眾星捧月一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傲氣來:悶聲發大財,他還不說了! 等酒吃得差不多了,李承運單獨叫了紀南棠和文笙,三人離席而去。 這明顯是國公爺找他二人有事商議,席上眾人不以為意,繼續敬酒嬉戲,相互套交情。 王十三眼巴巴望著文笙的背影出了廳堂,心里委屈:這才剛回了大梁,文笙就會變得好忙好忙,他就知道,像夜里同睡一張床的好事是再也別想了。 一旁楊蘭逸將頭湊過來:“呆會兒去我那里睡吧,我想聽你說說南崇好玩不?!?/br> 王十三心里正患得患失,聞言登時有了出氣的地方,伸手按住楊蘭逸后頸,將他推回座位:“玩個屁。把酒喝了再說話!” 且說文笙和紀南棠跟著李承運換到書房落座,下人上了茶。 文笙一晚上淺嘗輒止,本沒喝什么酒,紀南棠在軍中酒量早練出來了,方才雖然被灌了幾杯,也是清醒得很,兩人對望一眼。隱隱猜到李承運這么急著找他們是為了什么。 東海已靖。江北雖然落到南崇手里,到底離得還遠,眼下能叫李承運憂心的。怕是只有奉京了。 果然李承運說不了兩句話,就提到了奉京派來的欽差。 三位欽差被攔在開州邊界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如此可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這邊總得先有個態度。確定接下來是戰是和,然后再決定怎么和對方談。 李承運想先聽聽他二人的意見。 這個問題。紀南棠在這白州的這段時間自是沒少考慮,他也很為難,聞言先遲疑了一下,道:“國公爺。我們和楊昊儉不同,若是沒有十足的理由,將士們怕是不愿和奉京開戰。同室cao戈,死的都是大梁的兵。受苦的是大梁的百姓?!?/br> 李承運嘆了口氣:“南棠,這些日子我也在因此而猶豫,現在開戰不占大義,可從你們將我自東夷人手里救出來,向整個大梁發起召集令開始,咱們就騎虎難下了,奉京開出來的條件一望便知,不過是權宜之計,我怕到頭來,你們這些有大功于社稷的國之棟梁反到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br> 紀南棠默了一默,方道:“我等追隨國公爺,是盼著能在驅除蠻夷之后迎來我大梁盛世,如此,那些捐軀在白州的將士們才不算白白犧牲?!?/br> 李承運神情凝重,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是第一次聽紀南棠說這樣的話,不來離水不知道,在紀南棠的家鄉,紀家軍由上到下就是這么一個聲音,正是因此,紀家軍的將士們才能保持高昂的士氣,起早貪黑的訓練,在與敵人的對峙中死戰不退。 他親眼看著離水這支水軍是怎么從無到有,一天天發展壯大起來的。 文笙開口:“國公爺所慮甚是,奉京那邊現在是楊昊御攝政,有他在,我不同意接受奉京的條件?!?/br> 不論文笙還是李承運,和楊昊御的過節都是一言難盡。 她這話簡直說到了李承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