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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公主面上,說不定會拿那些銀子來換國公爺一條命,又有什么不好?至于他,主辱臣死,出了這種主意,根本就沒打算活著。說完就用藏著的匕首自盡了?!?/br> 文笙怔然,眼前浮現出劉良疇的模樣,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文士,笑嘻嘻地總是自詡有濟世之才。 “國公爺看著他的尸體沉默了好一陣,把穆大虎、我和其他十幾個江湖人叫到一起,又把戚老也叫過來,說不如兵分兩路突圍,他和那些尋常兵士是殺不出去了,但我們這些人還有希望,沒必要都死在這里,他再幫我們斷一次后?!?/br> 文笙只覺眼前一陣模糊。 云鷺說起當時,也頗為感慨:“大家都不愿走,穆大虎說,是他把劉謀士給逼死了,一命還一命,他就留在國公爺身邊,戰到最后。國公爺特意提了我和戚老,說你還在京里等消息,叫我們一定要沖出去?!?/br> “后來還是戚老說,我們這些人殺出去,回京送信,叫國公爺聽劉謀士的話,定要保住性命,一旦人死了,那可真是什么辦法也沒有了。國公爺也答應了?!?/br> “大家兵分兩路,國公爺吸引住東夷人,我們幾個趁機殺了出來。幾個時辰之后東夷人退兵,我又回到那附近山谷多盤旋了半天,發現了穆大虎的尸體,但沒有找到國公爺。應該是被東夷人抓走了?!?/br> 文笙覺著很是揪心。 李承運一輩子養尊處優,沒受過什么罪,他那脾氣,要他忍辱偷生,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再者雖然李承運答應了,但敵人的弓箭未必長眼,被帶走的可能是大活人,也可能是他的尸體。 云鷺想得很簡單,回京搬到救兵,殺回白州去,想辦法再把李承運救出來,可這邊不管是紀南棠還是文笙,都覺著事情變得非常棘手。 首先沒有建昭帝點頭,紀南棠根本就拿不到兵權。 再者,他即使帶兵去了白州,要從敵人手中救回李承運這等身份的俘虜,談何容易。 第二百八十三章 細雨中的 眾人商量至大半夜。 雖然李承運的境況叫人擔憂,但比起戰死,被俘好歹還有一線獲救的希望,只要人還活著,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接下來,要看東夷人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了。 鬼公子對大梁的情況十分熟悉,從東夷軍隊對白州地形的充分利用,到他們針對李承運喊話試圖動搖軍心,無不彰顯了這一點。 紀南棠安慰了文笙幾句,為今之計,只有等消息傳回京,看建昭帝是個什么意思,再有針對性地奔走營救,現在急也沒用,不如安安心心先把大比第一拿在手中。 李承運落在東夷人手里,文笙能不能成為這支樂師隊伍的隊長,變得更加重要。 夜里文笙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當上隊長只是第一步,還要樂師們齊心協力,才能在白州有所作為。在這一點上,鐘天政做的無疑要比自己好太多了。 新樂的影響力,他這兩年的成績,以及同譚家的關系……譚令蕙今晚設宴,想來也是為了幫他一把。 阿政從來都不是個肯屈居人下的人,只是此次的隊長自己卻勢在必得,明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即使是阿政……也不能例外。 第二天,云鷺一大早便等著要送文笙去玄音閣。 “快上車吧,我睡一覺就歇過來了,活動活動,順便去玄音閣大街看看熱鬧?!?/br> 云鷺雖然進不了玄音閣,但他身懷武藝,眼神很好,哪怕隔著老遠看同樂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文笙笑笑上車坐好。云鷺趕了車直奔玄音閣。 出門的時候天有些陰,文笙和云鷺特意帶了傘,等車到玄音閣大街,果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文笙撐了黑油傘下車,一手抱著琴,同云鷺告別,獨自往玄音閣里邊去。 云鷺看著那窈窕的背影迤邐而行。不時有樂師同她擦肩而過。只有寥寥幾人會停下來,相互間打個招呼,透著生疏客套。 云鷺不禁有些感慨??磥砑词乖谛糸w,顧文笙也是個異類啊。 不知不覺間,文笙長大了,脾氣卻同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沒有什么改變。別的姑娘在她這個年紀已經忙著準備嫁妝,深閨待嫁了吧。她卻整天cao心著那些本該由男人們來cao心的事,孤獨地行走在人群中。 文笙并不知道“青冥刀”云大俠在望著自己的背影心生慨嘆,她只是在想這場雨來得真不是時候,同樂臺是露天的。呆會兒大伙難不成要淋著雨比試? 鐘天政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緞面錦袍,料子光潔厚實,寬袍大袖。撐著一把鐵灰色的竹傘,洞簫懸在腰間。 即使是這么糟糕的天氣。他依舊有本事讓自己看著如畫中之人。 時間尚早,樂師們雖然到了不少,旁邊主考官的棚子里卻空著,譚老國師還沒到。 鐘天政瞧見文笙過來,微微皺了皺眉,迎上前道:“我那邊有件斗篷,等我去拿來,你先穿著?!?/br> 文笙這才想起斗篷她也有,呆會兒臺上斗樂,外頭有件斗篷披著好歹不那么狼狽。 “樂君堂就有,我自己去拿吧?!?/br> 鐘天政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 等文笙披了斗篷,和師父兩個打著傘回來,雨下得更大了。 譚老國師父子三人已經坐到了位置上,閣中管雜事的辛老正在請示要不要臨時搭起棚子來,給上臺斗樂的學生們遮雨,譚老國師面沉似水:“不必了,戰場上條件更是艱苦,這點雨不算什么?!?/br> 他站起身,往臺上去,譚大先生只好在后頭給父親撐著傘。 同樂臺旁邊已經在點名了。 此次準備去白州的五十名學生全都到齊,高矮胖瘦,什么模樣的都有,其中年紀最大的是江煥,年近五旬,年紀最小的是文笙,因為她是女子,大家不方便打聽她的芳齡,但未足雙十是肯定的。 眾人打著傘站成幾排,神情肅然。 到譚老國師上臺講話的時候,旁邊的師長吆喝一聲,五十人一齊將傘收了,臺下鴉雀無聲,只聞雨點墜落“淅淅瀝瀝”。 譚老國師沒有說旁的,只講了講今天前十名對戰的規矩。 排位戰一共五輪,每輪淘汰兩人。 每一輪的對手不是抽簽抽出來,也不是師長來做決定,而是由學生們自己選擇。 此言一出,便引得觀戰的師生們一陣sao動。 譚老國師的意思很明確,從現在開始,這些即將踏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