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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她還挺有心情?!辩娞煺]當一回事。 不過聽手下人說文笙這般配合,全不似要翻臉的樣子。他到也跟著松了口氣。 中午的時候,卞晴川果然派侍者來送信,叫他去一趟樂君堂。 當著卞晴川的面,他雖然解釋說文笙有急事,需得過兩天才回來,但在這大比的節骨眼上,文笙提前連招呼不打就突然失蹤不見。還是引得卞晴川以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好容易等到第三輪結束。鐘天政不出意外戰勝了對手,他匆匆離開玄音閣,坐車趕了回去。想看看文笙,聽她當面說說今天被迫棄賽是個什么感覺。 不過關文笙的小院里很安靜,看守她的人說顧姑娘早早就洗漱休息了。 鐘天政不由地想,這么早睡。擺明了是不想見自己。 還是生氣了吧,畢竟她現在已經失去了取奪前五十名的機會。 考慮到對方心情不好在裝睡。鐘天政也就不去觸霉頭,在院子里站了站,轉身離去。 文笙在跟他賭氣么?自然不是,她是累了。提不起精神應付鐘天政,所以索性避而不見。 早在前年年末,文笙便對琴歌起了興趣。 其實單說琴歌。還不夠準確,應該說是人聲。她興趣的起源雖是那本。靈感卻來自于和“藏頭猱”陳老的一番對答。 文笙始終認為人聲與琴簫等諸般樂器發出的聲音從本質上講沒有什么不同。 若說妙音八法那高超的技巧人聲無法達成,只能借助樂器來實現的話,卻完全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 她曾親耳聽到過嫵大家獻藝,她的歌聲里就蘊含了一種未知的力量,堪比催情猛藥。 文笙深信這同樂師通過樂器激發出的力量其實隱隱關聯,一脈相通。 那嫵大家的歌沒有歌詞,聲音婉轉明麗,初聽仿佛洞簫之聲,也許就是因此,才叫她另辟蹊徑,自成一家。 學問,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一年多以來,文笙閑暇時常常隨口哼唱,想要尋找同相合的感覺,但卻始終差著一些,當然,這也與她一心練琴,沒有全神專注于此有關。 但這一整天樂器離手,文笙不習慣之余,除了練歌,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一天練下來,文笙甚至覺著,就算鐘天政食言而肥,明日又反悔不肯放她離去,她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靠自己脫離樊籠。 不過那時候,就只剩下徹底決裂一條路了。 所幸第二天傍晚,鐘天政自玄音閣回來,便來到小院,下令開門放人。 為首的侍從小心翼翼將文笙的琴取來,雙手舉過頭頂,交到鐘天政手上,而后滿院子的看守魚貫而出,頃刻間走得干干凈凈。 鐘天政默然片刻,隔著虛掩的房門道:“走吧,我送你回玄音閣。卞前輩在等著你?!?/br> 計策得逞,他的心里卻不覺多么輕松高興。 文笙開了門,兩人面對面站立,一時都沒有說話。 自文笙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上當被軟禁,耽誤了比賽的氣惱和委屈,她太平靜了,叫鐘天政隱隱覺著哪里不對。 文笙邁步出了屋子,兩人悶聲不響走出去很遠,文笙才問了句:“大比什么情況了?” 鐘天政心里一松,回答她道:“打過了八輪,現在只剩下六十余人,明早將在同樂臺宣布前五十人的名單,而后直接進行排位戰?!?/br> 文笙點了點頭,很好,明天咱們再算賬。 回去路上的半個多時辰,基本上就在兩人沉默無語中過去。偶有交談,不管是文笙還是鐘天政,兩人都變得惜字如金起來。 車到玄音閣大街,遠遠看到把守的兵士,鐘天政將古琴“太平”遞給了文笙:“明天會到同樂臺去看我同人斗樂么?” 文笙若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自然要去?!?/br> 鐘天政這才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來:“那好,別忘了賭約,愿賭服輸,別生我氣了?!?/br> 文笙心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生氣? 馬車停下,文笙下來,回身同鐘天政告別:“不用送了,回去吧,明天見?!?/br> 鐘天政目光溫柔:“好。明天見?!?/br> 文笙抱著琴,退開兩步,站到明亮的燈光下,望著鐘天政的車在玄音閣門口掉了個頭,逐漸遠去,收回目光,待要轉身進玄音閣,突聽著有人叫她:“顧姑娘,顧姑娘,留步!” 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焦慮。 文笙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陰影里停了輛車,趕車的人一邊喚她一邊追過來,玄音閣管理太嚴了,對方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生怕就此錯過了。 車好認,人也熟悉,都是將軍府的。 文笙止步,道:“陳隊長,你專門在此等我?” 對方是將軍府的親兵隊長,若是竟需要勞動他專門在這里守株待兔,就肯定不是小事情。 陳隊長道:“顧姑娘,有點兒急事,請您到將軍府去一趟?!贝藭r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他又小聲補充了一句:“白州緊急軍情,將軍叫您趕緊過去?!?/br> 文笙只覺腦袋里“嗡”地一聲,心下只有一個念頭:“出事了?!?/br> 她點點頭,來不及再說別的,匆匆忙忙上了馬車,陳隊長趕著車直奔平安胡同。 文笙坐在車里,慢慢理順:紀南棠對白州的戰事一直十分關注,他人雖然在京里,在白州有斥候有手下,若是出了大事,必然會比朝廷更早得到消息。會趕著找她,肯定是不利的消息,而這個消息,怕是同李承運有關。 可李承運會出什么事呢? 坐鎮中軍帳的監軍,手下有十余萬人馬,誰出事也不該輪到他啊。 文笙心中七上八下,隨著飛馳的馬車一路來到將軍府門口,下車直接進去。她是這邊府上???,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進到大廳門口,親兵進去稟報。 只是一站,紀南棠便帶著杜元樸等人迎出來,文笙望去,但見人人面色凝重,心更是沉了下去。 “將軍,白州那邊出了何事?” 紀南棠默了一默,道:“進去細說?!?/br> 文笙跟著眾人進了屋,杜元樸在她身邊低聲道:“我們下午申時剛接到消息,魯大通率領的一路人馬打了個大敗仗,死傷不提,當時程國公恰好和他一起陷身重圍,程國公留下斷后,掩護岳父突圍,現在生死不明?!?/br>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全力去爭第一 李承運生死不明! 文笙臉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