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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轆轆,眼見文笙這始作俑者神采奕奕地來了,望向她的目光都有些幽怨。 不過往后就好了,經過這一上午,已經有一百四五十人兩戰皆輸,淘汰出局。 五處考場全都壓力大減。 文笙的第二個對手名叫白建元,乃是“赤烏”楊鳴岐的弟子,今年四十出頭,之前也是宮榜前五十名的???,妙音八法四重,樂器是古琴。 一連兩輪,都是這等級數的對手,文笙越發肯定,這不是巧合。 據說這白建元是八年前拜在楊鳴岐門下的,楊鳴岐是豫王的親大伯,這位聽說也不差,出身于勛貴之家。 文笙和白建元雖然同屬南院,但彼此間并不熟悉。 楊鳴岐年紀實在太大了,當日鐘天政向文笙推薦師父時就說他垂垂老朽,耳聾眼花,對教徒弟根本是有心無力,大約正是因此,白建元平時很少在玄音閣露面。 二人進了星輝堂,等前面兩人有了結果,過去坐下來。 其實不但是外邊有些樂師沒有休息,星輝堂的三位主考坐了大半天,中間也只是匆匆填了填肚子,頗覺疲憊。 孔長義看著文笙坐下,有些犯愁,道:“開始吧,時間有限,二位最好速戰速決?!?/br> 白建元和文笙古琴同時發聲,文笙找了支曲子隨便彈彈,而白建元的琴聲竟也是連貫悅耳,聽著有一氣呵成之意,兩道琴聲相遇于中途,淡藍色的簾幕微微而動,好似泛起了水波。 文笙感覺到對方的攻擊并不猛烈,溫和而帶著試探之意。 這時候,星輝堂外原本的喧嘩聲突然停下,變得分外安靜,只聞腳步聲由遠而近。 說要親至考場觀戰的譚老國師果真來了。 他不知道從哪處考場轉來了這里,被幾位弟子簇擁著,要進星輝堂里看看。 譚老國師上了臺階,止住意圖通報的侍者,邁步到了門口,聽到由里傳出來的兩道琴聲,腳下不由地停了停。 可未等他細聽呢,里面的琴聲便戛然而止,跟著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來:“算了,我不比梅縱厲害,戰之不勝,速戰速決不是么,這局認輸吧?!?/br> 跟隨譚老國師而來的幾個弟子不禁面面相覷,走了這么多考場,還真有人認輸啊,誰這么有種? 譚老國師邁步進了星輝堂。 第二百七十五章 保送了(4000大章) 白建元這么快推琴認輸,三位主考輕松之余都有些意外。 他的琴聲不慍不火,聽上去不像梅縱那么激烈,每一聲都透著“我不著急”之意,原以為這場比試又要大半個時辰,那今晚大伙都得在這里挑燈夜戰了。 孔長義剛道了個“好”,突然覺著身后有異,扭頭一望,嚇了一跳,站起來,恭聲道:“國師?!?/br> 星輝堂內所有人都趕緊跟著離座而起。 到底年紀大了,譚老國師連著走了好幾個地方,有些氣力不濟,身后兩名弟子見狀,連忙上前欲左右攙住他的手臂。 譚老國師示意不用,目光自包括兒子在內的三位主考身上掠過,落在白建元和文笙身上,道:“看來是我來晚了,在外邊聽到你們兩個的琴聲,還想著要仔細聽一聽,結果才剛進門就結束了?!?/br> 譚四先生趕緊把他讓到中間坐下來,說了說文笙的情況。 譚老國師點了點頭,未知可否:“這么說,這局進行的時間并不長?” 確實不長,連半刻鐘都不到。 孔長義有些汗顏,他明白譚老國師的意思了。在國師他老人家看來,輸不要緊,不能連爭都不爭,白建元這么干脆就認了輸,顯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白建元保養得當的臉隱隱透著紅:“國師,我……” 譚老國師和顏悅色道:“我不是責怪你,此次大比干系重大,我不想看到從這里開一個壞頭,大家只會學你遇到強者就認輸,卻不會管你是因為什么而放棄的。另外。你要知道,一個像顧文笙這樣,可以讓你放開手腳,隨心所欲攻擊的對手是多么難得,可能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上第二個,閣里特意給你們創造了機會,你真要這么錯過么?” 白建元聞言大為吃驚。 上午的比試。梅縱占用了太多時間。并且還打輸了,在星輝堂外等待的樂師們都頗有怨言。文笙早早溜了,梅縱卻留下來和大家解釋了一番。 所以下午白建元一聽說把他和顧文笙分在一起。登時就暗道了一聲“倒霉”。 他出身勛貴之家,比起其他的樂師來少了很多顧忌,索性早早認輸,想著如此大家都省事了。誰知道竟聽到譚老國師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閣里竟對顧文笙如此看重?怪不得接連給她安排了梅縱和自己做為對手。 要知道,這場自己縱然輸了。還可以打贏下場,一樣殺進前五十名,而按他和梅縱的實力,也就是在三四十名轉悠。最后的排名戰還真不見得有機會同顧文笙遇上。 文笙也吃驚,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成了師長們眼中的磨刀石么? 白建元面露愧色:“國師。請再給學生一個機會,讓我和顧姑娘好好比一場?!?/br> 譚老國師望向文笙。目光溫和:“你的意思呢?” 譚老國師想要他們重新比過,這個毋庸置疑。文笙點了點頭:“我自是沒有意見?!?/br> 兩人坐下來,只是這次主考席上,換譚老國師坐中間,其他人恭恭敬敬侍立于他身后。 白建元這一次明顯看出與方才的不同來,左指掐起,右手挑弦,跟著是“滾拂”,“滾七六五抹四五六”,急驟的弦聲推涌逐前,一起手,琴聲便如狂風暴雨,向著文笙席卷過來。 文笙呢?文笙卻不想再像方才那樣和對方相持下去。 之前她就跟師父卞晴川說過,若是能快速地解決掉,她不會和對方這么耗著。 能不能速戰速決,要看對手。 像白建元,大約是因為養尊處優慣了,琴聲中透著一種隨性,容易被情緒所左右,這樣的樂師,對付他更加有效。 經過適才那短暫的交鋒,文笙心中有了數。要拿自己做磨刀石?也要問她肯不肯呢。 文笙選了一首非?;顫娸p快的曲子去暗合。 哪怕在文笙的前世,也少有像這樣充滿了感染力,熱情跳動的曲子,它就像一株赤玫瑰,傲然挺立在士大夫們那姹紫嫣紅的琴曲花園中。 仙人撫弦,醉意微醺。 這一曲由指法到旋律跳度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