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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鷺眼見時候不早,動身去接戚琴。 戚琴同羽音社的人見面去了。 回來之后情緒不高,他由厲建章處得知。社里很多原來沒什么野心與世無爭的樂師,因為朝廷那道旨意氣憤之下倒向了張寄北,現在執事高祁在社里很不得人心,上次高張見面,局勢幾乎是一邊倒,高祁也有些心灰意懶,干脆在鄴州縮了起來。袖手旁觀。由著張寄北折騰。 厲建章憂心忡忡,人雖然來了江北,卻不知怎么做才能阻止局勢進一步惡化。 這兩天在江北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卜云發下生死帖。約戰張寄北。 戚琴常年四處飄泊,對于這二人之間的恩怨不甚了解,這一次到是從厲建章口中打聽明白了當年的事。 十年前羽音社的老社長公孫承還活著,在戚琴的印象里。公孫為人寬宏大度,非常愛才。 他是鄴州人。在他做社長的那段時間,有很多民間的樂師慕名前來投奔,公孫也不管他們水平高低,是不是半瓶水晃蕩。全都收留下來,幫著他們在鄴州安家,過上體面的生活。 所以公孫承在民間樂師當中有著很高的聲望。 這當中只有一人例外。便是卜云。 論樂師的技藝,卜云在來投奔羽音社的那些人里面無疑是數一數二的。但他的“鐵煞鈴”實在是太難聽了,加上性格也十分桀驁。 一到鄴州,還沒等著找上公孫承,他就得罪了張寄北。 起因大約只是吃飯住店無心之言這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無疑使得張寄北對他留下了極為惡劣的印象。 當時的張寄北已經是羽音社的重要人物,是公孫承的左膀右臂。 公孫承初見卜云,驚訝于他在音律上另辟蹊徑,帶他與羽音社的骨干們相見,席上就被張寄北有意“照顧”了。 張寄北不想卜云順利加入羽音社,以后和這么個難相處又有罅隙的人時常見面,當著社長,又不好說別的,他就有意挑起樂理之爭,暗指“鐵煞鈴”乃是旁門左道。 比起口才,十個卜云加在一起也不是張寄北的對手。 張寄北的本意可能只是想與他來個不歡而散,逼著卜云主動放棄加入羽音社的想法,離開鄴州。 可他低估了卜云的脾氣。 卜云叫一股心火頂著,當著公孫承的面就要與張寄北賭斗,被公孫承阻止了。 其實若是當時斗了,有公孫承看著,反而出不了后面的慘事,卜云覺著公孫承偏向張寄北,他雖然暫時留了下來,卻沒有死心,總想給張寄北點厲害瞧瞧。 終于有一次,大伙一起聚會的時候,公孫承不在。卜云就提出來,要和張寄北一較高下。 這一次,就不是誰輸了離開羽音社了,卜云提議,輸了的人既然有眼無珠,索性挖下自己的一只眼睛來。 他請當時在場的高祁、厲建章等人做個見證。 至于為什么以眼睛做賭注,都是因為平時張寄北以名士自居,名士派頭嘛,看不起誰便以白眼相向,卜云一見對方翻白眼就忍不住心下暴躁。 當時張寄北也不過三十來歲,年輕氣盛,立時答應下來。 旁人怎么勸都不行,有侍從上了酒,兩人各飲一碗以壯聲色,這就開賭。 結果自然是卜云輸了。 可卜云卻說張寄北在酒里做了手腳,當時那碗酒喝了之后,他便覺著渾身輕飄飄的,精神渙散無法集中。 可張寄北也同樣喝了酒,為什么毫無異樣? 在場的人不相信卜云的說辭,紛紛出言勸說,要換一個人,這件事各說各的理,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可卜云是個狠角色,對人狠,對自己也狠,他真的挖下一只眼睛給張寄北,并約定十年后報仇雪恨。 如此一來,羽音社自然是呆不下去了,他將在場所有人都記恨上了,尤其恨張寄北入骨。 文笙好奇地問:“當時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按說卜云已經愿賭服輸了,為什么還要指責張寄北作弊?再說他那么剛愎自用的人,怕也做不出這種誣蔑對方的事。十年了,他將張寄北做手腳的事掛在嘴上,怨氣沖天…… 可她上次在高祁家中看到張寄北,還真不像是個擅長陰謀詭計的人。 戚琴猶豫了一下,方道:“有一種奇藥,你大概聽說過,叫作‘神仙散’,當時不少樂師都覺著喝了摻‘神仙散’的酒,整個人變得飄飄然特別亢奮,不管拉琴還是吹簫都有如神助,所以那會兒凡羽音社聚會,都會準備一些。他們兩個當時喝的,便是這種酒。張寄北已經習慣了,而那卜云卻是頭一回嘗試。另外張寄北的樂器是骨笛,高亢清越,卜云使得是‘鐵煞鈴’,那場比斗,確實是卜云吃了虧?!?/br> 第一百七十九章 裝糊涂 當年的那場比斗,開始之前兩人喝下摻了“神仙散”的酒,到底是當時眾人習慣使然沒有想到,還是張寄北有意為之,事過境遷,很難再查得明白。 現在卜云再次約戰張寄北,因是生死帖,動靜很大。 張寄北正忙著為王光濟招攬樂師,老對頭找上門來,不予以理會到好似怕了對方,他已經答應到時赴約,只等卜云通知他比斗的時間和地點。 為什么由卜云來決定?這也是遵從比斗約定俗成的規矩。 張寄北現在江北屬地頭蛇,人多勢眾,由遠道而來挑戰的卜云定下約斗的細節,既顯得公平,也體現了張寄北做為地主的風度。 第二天一早,鳳嵩川便帶著寇文趕到了江北大營。 將江北大營的統帥朱子良嚇了一大跳。 朱子良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將,看面相四方大臉慈眉善目,顯得十分和氣。 鳳嵩川以前和他打過的交道不多,只從楊昊御、楊昊儉二人那里聽說,這老家伙別看外表忠厚老實,其實肚子里的花花腸子一點都不少。 朱子良帶兵打仗能力有限,對上隔江的林世南十戰九輸,但他死死抱住了建昭帝的大腿,若說那老皇帝在軍中最信任哪一位大將,那自是非他莫屬,像符良吉、紀南棠都不能與之相比。 故而皇子們對于招攬此人也都是異常謹慎,輕易不敢出手,生怕適得其反,事沒辦成,反而惹怒了建昭帝。 朱子良要依規矩迎接欽差。鳳嵩川連忙將他攔住,此時圣旨和大駙馬都還在路上呢。 他低聲與朱子良說了來路遇伏的情況,朱子良這才恍然,怪不得對方堂堂一位朝廷重臣,又是奉旨來議和的,竟然身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