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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太陽快要下山時終于遠遠望見了一座山寨。 這寨子建在高處,占據險要之地,巨型的山石堆砌成四下里高高的圍墻,看不到寨子里面是個什么情形,離遠只看旌旗飛揚,吊橋高懸,簡直像是一座正處在兩軍交戰中的小型城池。 夕陽與寨子門口的箭樓重合,上面有人影在晃動。不知什么武器亮閃閃的,在昏黃的夕陽里泛著寒光。 云鷺和文笙解下馬背上的包袱,將馬栓在了一旁的大樹上。向著山寨的正門走去。 隨著二人走近,寨子里射出一聲響箭。 離他們最近的一處哨卡有人居高臨下喝問:“站住,干什么的?” 云鷺站定,抬頭看了看,抱拳朗聲道:“‘青冥刀’云鷺前來拜山,有事求見貴寨的大當家,還請朋友受個累。向內給通報一聲?!?/br> 文笙跟在云鷺身后,隨他抬頭觀望。目光中透著些許好奇。 以前這些江湖中的事情她都是從書上戲文里才能看到,顧家的侍衛們,甚至云鷺一個個都諱莫如深,不愿和她多講。如今終于親眼見著了。 傳聞中這些山賊土匪打家劫舍,燒殺搶掠,充斥著貪欲和血腥,可偶爾他們也講講道義,給落難的江湖人敞開方便之門。 今天這情形,和吳伯所說那天的情況又不相同,整座山寨戒備森嚴,像是不歡迎外客,一副要打仗的樣子。 不知等著她和云鷺的會是哪一種待遇? 老天保佑。里面莫要有云鷺的仇家才好。 對面哨卡里有人嘀咕了一聲:“云鷺?你們誰聽說過?” 另一個大約是個帶隊的小頭目,不耐煩道:“不是說了‘青冥刀’么,有字號。你去,跟里面當家的說一聲?!?/br> 文笙和云鷺站在原處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 久到文笙都覺著會不會是云鷺當年闖下的名聲不足以被這些響馬頭子們知曉,自寨子里才有連聲呼哨傳出來。 云鷺皺了皺眉,低聲叮囑文笙:“小心!” 這陣勢,叫他隱隱覺著有些不妙。 文笙微微頷首,示意心中有數。 就聽哨卡里適才那頭目叫道:“好了。姓云的,我們當家的叫你進寨?!?/br> 只說當家的。卻未說是哪一位當家的,聽這稱呼,也不怎么客氣。但這時候兩人深知怎么也不能打退堂鼓,總要想盡辦法,先見到付春娘,再通過她,摸清楚那閆寶雄的底細。 云鷺有些后悔帶文笙一個姑娘家來冒險,可不帶著她來,自己更是沒有把握,將心一橫,前頭先走,將文笙護在了身后。 兩人往前走了大約一箭之地,到了那箭樓的射程之內,突然聽著箭樓上有人呼喝一聲,跟著箭如雨至。 云鷺沒有躲,他看得很清楚,那箭雨飛來勢頭雖猛,準頭兒卻偏出不知多遠,這通箭意在恐嚇,俗稱“下馬戚”。 不過怕有的箭歪打正著,云鷺還是拔刀在手,以備萬一。 他一邊前行,一邊暗自擔憂,這陣仗說實話他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都很少遇見,更不用說文笙一個沒有多少閱歷的小姑娘,一時嚇呆了還好,就怕她受到驚嚇亂跑,箭簇離弓不長眼,那樣反到容易誤中。 可叫他意外的是,文笙只在對方亂箭齊發的時候頓了頓,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腳步,竟是絲毫不見慌亂。 這一瞬間,即使是云鷺也不禁暗自慨嘆,有些人實在是得老天厚賜,天生便有一種處變不驚的氣度。 這一通箭雨過后,箭樓上沒了動靜,兩人順利來到了吊橋前。 吊橋沒有放下,對面出現了幾個響馬,領頭一個喝道:“當家的有話,不管是誰要進山寨,需得先行解下武器?!?/br> “青冥刀”沒了刀,一旦里面的人翻臉,那可是任人宰割了。 云鷺商量文笙:“你看如何?” 文笙道:“解吧。對方若是有心要殺咱們,光適才那陣箭雨就夠了?!?/br> 云鷺想想也是,他現在重傷未愈幾成廢人,有刀在手,一旦翻臉也不過多撐一刻,反正是決計殺不出來。 他抬手將刀拋下。 那邊吊橋隨之“吱扭扭”放了下來。 第八十章 投名狀(粉5+) 云鷺和文笙踏上吊橋,對面有人喝問:“后面那小子,包袱里包的是什么?” 云鷺回頭,就見文笙不慌不忙打開了手里抱著的長條包裹,露至古琴的岳山部分,沉聲解釋:“是說這個嗎?這是一張琴?!?/br> 云鷺手心里捏著一把汗,他知道,自己的刀可以扔下,文笙的這張琴是王昔所留,意義非同尋常,絕不可能丟棄。 出乎他意料,那幾個小子只是嘀咕了幾句便讓開放行了。 過了吊橋,云鷺才尋思過來,自己還是太緊張了,他是江湖人,而文笙年紀看著這么小,根本不會有人把她往樂師上想。 進到寨子中,眼前是一條以人力開出來的山道,足以容三四匹馬并行。 文笙趁著那些響馬不注意,悄悄打量山寨中的布局,但見這山寨占地很大,幾乎相當于一個大型的村落,估計著容納個幾千人都沒有問題。 山道左側建著高臺,右側以一人多高的柵欄圈了起來,里面不時傳出來馬匹的嘶鳴聲,顯然是一個馬場。 除去這些個撐門面的建筑。往遠處望,草房低矮,中間夾雜著石墻土坯。沒什么規律可循,顯得既雜亂又破舊,響馬們身上穿的也是又臟又破,看起來這鄴州響馬在江湖上名聲雖然響亮,卻也并沒攢下太多的家底。 往前走不多遠,就見山道上圍著一大群人,人堆里豎了幾根木桿子。三個男人精赤著上身被綁在木桿子上,隨著人群中傳來數數的吆喝聲。黑黝黝的鞭子劈頭蓋臉落在三人身上。 那不是普通的皮鞭,鞭身上帶著許多倒刺,一鞭子下去便直接撕開大片皮rou,便是鐵打的漢子也經受不住。 三個正在受刑的人不住地哀嚎乞憐。卻只引得圍觀眾響馬們一陣陣哄笑。 云鷺見狀,腳下不由地頓了一頓。 這時候走在他旁邊的一名響馬大聲道:“二當家的,‘青冥刀’到了?!?/br> 那邊鞭子一停,眾人一齊循聲望過來。 人群當中有個粗喉嚨出聲道:“繼續,打你們的,別停下?!?/br> 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從里面走出來。 這“二當家”瘦長臉兒,皮膚黝黑,看五官到是長了一副老實巴交的鄉下老農模樣,他微瞇著眼睛。向著云鷺和文笙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