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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新發現太叫他震驚,身邊又沒有合適的人可以敘說,忍著不講更是不成,趕這半天路快要將他憋死了。 文笙看了看周圍,不虞二人的談話被外人聽到,才好奇問道:“怎么說?” 吳伯也壓低了聲音:“付春娘,是百相門門主付蘭誠的長女,真是叫人沒有想到?!?/br> 文笙聽出點兒意思來了,她雖然不知道付蘭誠是何方神圣,但卻理解吳伯為什么這么吃驚:“是個女子?” 這世道,絕大多數的女子一輩子循規蹈矩,像李氏那樣呆在后宅養兒育女,自己這樣的異類就很少了,沒想到還有更出格的,女匪首? “這小娘子歲數還不大呢,當年她滿月的時候付蘭誠請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去吃酒,我算算,今年也就是二十一二歲吧。我這回上山。是下面人接待的我,沒見著她本人,就這么著。一聽她落了草,我當場就險些把酒碗扔了,要見了面還不知道要出多大丑呢?!?/br> 文笙拿著面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不是江湖人,雖然對付春娘起了點興趣,卻不會有吳伯那么大的反應。 吳伯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因果。付門主為人大方豪爽,講義氣有手段。朋友也多,在江湖上很吃得開,三年前他們付家出了件大事。付門主相諧二十幾年的原配夫人突然病故,沒過多久。他那十分寵愛的小老婆也跟著去了,喪事一樁接著一樁,大家都說付家撞了邪。跟著付春娘原本訂下的親事也莫名其妙地黃了,又有流言說,那原配其實是上吊死的,妻妾相爭,大老婆吃了虧,一時想不開,那小老婆的死卻是跟付春娘有些關系。畢竟吊死的那位是她的親娘。這么看來,傳言十九非虛啊?!?/br> 文笙面餅了放到唇邊,微張著嘴。不知說什么才好。 “付蘭誠也是,教了閨女一身武藝,現在不定怎么后悔呢。朝廷若是認真追究起來,夠他喝一壺的?!?/br> 文笙覺著吳伯這話的重點不對。 許是見到文笙的滿臉不以為然,吳伯又感慨道:“逼得原配尋死,想來那位姨娘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老話說得好,一山不能容二虎……” 文笙嗤笑一聲。淡淡地道:“爭寵不對,想不開尋死不對,報復殺人更不對,只有始作俑者是無辜的,他唯一的錯處,便是教會了女兒武藝?!?/br> “???”吳伯搔了搔頭,臉上不禁有些尷尬。 顧姑娘沒有說他話講得不對,好像只是把他的意思總結了一下,配著她那似嘲非嘲的口氣,聽著怎么就這么不是味兒呢? 文笙雖然對江湖很是好奇,卻不喜歡聽這樣的故事,這里面夾雜的夫妻恩斷,骨rou反目怎么聽都是一幕人間慘劇。 不過文笙并不認識那位馬賊首領付春娘,日后也不想同她有什么瓜葛,議論完了這一句就把她拋到了腦后。 數日之后,兩人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鄴州長暉。 長暉位于鄴州的中心樞紐,縣衙和府衙只隔了一條長街,商業發達,店鋪林立,街上人流如織,常有達官貴人出入,是大梁最繁華的幾處重鎮之一,遠非文笙在大興呆過的那些城鎮可比。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幸好二人要找的那一位厲建章在長暉本地十分有名,稍一打聽就按照路人的指點找到了他位于城南的家。 文笙沒有急著上前叫門,先站定了離遠觀察了一陣,這位羽音社的厲大家無疑家底頗為豐厚,城南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來來往往非富則貴,能在這么一處寸土寸金的地界,擁有這么一片大宅院,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當然,厲建章本來就是古琴大家,是羽音社的成員,不是普通人。 但文笙見慣了戚琴那樣的樂師,再來看這位厲大家,難免有些不適應。 她牽了馬和吳伯上前叫門。 應門的厲家下人身材高大,胳膊上肌rou高高鼓起,不用吳伯試探,文笙也看得出對方身手定不一般,是個練家子。 這些武林人士總是出于各種原因喜歡往樂師身邊湊,以能被樂師招攬為榮耀。 文笙說明來意,那人把他們讓到了門房里,有專人陪著,他進去稟報。 透過窗子,可見厲家的院落很深,亭臺樓閣層層疊疊,布置得十分雅致,陪著他們的下人上了茶,并不搭話,退到一旁垂手而立。 厲家規矩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過了一陣,方才那人回來,叉手施禮:“信在哪一位身上?請隨我去見厲大家?!?/br> 第七十章 伐木叮當 文笙沖著吳伯微微頷首,示意他在此稍等,她則起身隨著那人去見厲建章。 考慮到背著瑤琴去見一位擅琴的樂師有些不禮貌,她將琴先交給了吳伯看管。 厲家很大,足足走了半刻鐘,才穿過前院,到了厲建章所在的琴室。 遠遠的,文笙就聽到有悠揚的古琴聲響起,前面帶路的大漢不由地放輕了腳步。 文笙一入耳便知道彈琴的正是那位厲大家。 這支琴曲當中泛音特別多,難得厲建章處理得細膩而有特色,聽這支曲子,就好似置身于三月的湖水邊,湖面清澈如鏡,周圍草長鶯飛,又有鳥雀自在盤旋,只覺人生在世全無煩惱之事。 文笙站定,等著這一曲終了。 這位厲大家果然是撫琴的高手,但文笙聽完了,卻覺著曲子里還是有未搔到癢處的地方,許是出于她的私心,她想若是師父王昔來彈這首曲子,會更加得豁達而有生趣。 直到最后一個泛音停歇,里面方傳出聲音來:“聽聞戚兄自大興傳了信來,送信的人呢,請進來吧?!?/br> 那大漢方才往前兩步,到了琴室門口,朗聲稟報:“回厲先生,人已經到了?!闭f話間往旁側一讓,伸手沖著文笙做了個“請”的姿勢。 文笙上前,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到了琴室當中。 這間琴室布置得十分淡雅肅穆。矮榻、屏風、長幾、桌案一色都是黑漆,案上鋪著幾幅長卷,直垂到地。黑白互襯,更顯樸素大方。 正對著門主位上坐了位長者,一雙手猶放在面前的古琴上面。 這長者年紀應該在五十出頭,保養得當,面色紅潤,頭發也是黑的多白的少。 文笙注意到他的時候,這位長者也在上下打量文笙。 文笙匆匆一掃。便知道這座上的人必是她要找的那位厲建章。 對方年紀遠較自己為長,又是戚琴的朋友。文笙站定了,深施一禮,口里恭恭敬敬道:“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