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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食指摁了摁太陽xue。 徒勞無功。 翻遍所有科學網站尋找蛛絲馬跡,甚至連相關電影都觀摩了一遍,什么…… 眼神陰鷙的抬起下巴盯著鏡子里的精致面孔,“欒靜靜”揮出一拳,鏡面搖了搖……半晌恢復原狀,縫兒都沒裂開一條= =。 “欒靜靜”一張臉憋成豬肝色:“……” 好想罵人怎么破? 天知道當日他喬仙麓從醫院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幅鬼德行……ORZ,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瘋了似的跟醫生說我不是女人我不是欒靜靜我的rou身在哪兒是不是有人用巫術做了移魂大法或者我在做夢? “……”白大褂醫生默默道,“是的女士您在做夢?!?/br> “……”喬仙麓暴跳如雷:“女士你妹??!” 然后他被強行灌了一針鎮定劑。 藥效過后,旁邊坐了個年約三十的十分親和的女人。 她沖他微微一笑,“靜靜別慌,我知道你現在有壓力,我也知道事實并不是網上說的那樣,你沒錯,在災難來臨之前,人本來就有條件反射的退避怔忪心理,所以不要試圖躲避自己,要勇敢……” 床上的“欒靜靜”作生無可戀狀抬頭望天花板,眼前蹦出一個個豆大的立體字,靜……靜……你……妹……啊…… 心理醫生孜孜不倦做著輔導,可惜床上人躺倒裝死,最后她灌了數杯茶之后,頭暈眼花的告辭離去。 冷不丁背后傳來道陰涼女音:“聽說過靈魂離身么?” 心理醫生:“……嚶嚶嚶!” 再也沒來過。 連著不重樣來了幾個心理醫生之后。 “欒靜靜”老實學乖了,再也不說我的rou身在哪兒之類的話了,打發他們走后,“她”問一直守著“她”身邊掉眼淚的小助理,拍攝那天似乎聽工作人員喊她豆豆。 “豆豆,喬……喬仙麓怎么樣了?”“她”驀然開口,聲音有些尖銳得令人不適,立即眉頭一皺。 豆豆今兒都給嚇死了,她沒少見靜靜姐發飆的樣子,可卻不是這么撕心裂肺神經兮兮的??! 什么rou身靈魂= =。 “靜靜姐,你到底怎么了?我剛給李哥打電話也沒打通,我快嚇死了,昨晚上你暈倒了,睡了整整一夜,結果早上……”小姑娘估計才大學畢業的樣子,嚇得肩膀抖索著,不停的抬手擦眼淚,語氣一抽一抽,“靜靜姐你也不理我,嗚嗚嗚我快……” “……”“欒靜靜”才真的快急死了,雖覺得小姑娘挺可憐的,但“她”此刻著實沒有多余的心情表示勸慰,沉臉問,“喬仙麓呢?” “嗚嗚嗚……昨晚檢查后回A市養傷去了吧?放心靜靜姐,他沒大事兒,腦震蕩來著,還有……”豆豆努力忍哭,一臉堅強的勸慰,“靜靜姐你不老說要當網友的謾罵都是放P么?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欒靜靜”身體里的喬仙麓這才緩下了一口氣,早晨初醒來他是被嚇得自亂陣腳,因為作為一個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對于……這種靈異事件怎么能接受?所以什么巫術這些不靠譜的詞不過腦的就冒了出來。 那么,如果所謂喬仙麓的rou體沒事的話,那欒靜靜的靈魂是不是住進了他的身體? 眸中剎那迸射出精光,喬仙麓別扭的cao著欒靜靜略嗲的小軟音讓豆豆下去買杯熱奶茶。 見豆豆小姑娘猶豫不決的,他一狠心,說自己想劇本想魔怔了,總覺得我不是我= =,反正理由掰扯得他自己都覺得瞎,但豆豆卻神奇的信了→_→。 趁人一走,喬仙麓跳下床從桌上擱著的愛馬仕包里掏出手機打電話。 當然是撥給自己的。 然而……死死瞪著手里的國產手機,密碼不是指紋驗證,他接連試了十幾種基本圖形,皆以失敗告終,麻痹他的手機就是簡簡單單的“Z”啊…… 捏著手里的“磚塊”,喬仙麓氣得想一把給砸了,不就個鎖屏密碼么究竟設置得有多高端冷門??! “麻痹欒靜靜你特么的……” 生平第一次喬仙麓面臨崩潰,他話還沒吼完,就見門縫里豆豆捧著奶茶傻眼的訕訕扯嘴角,一副“我懂我懂想劇本想魔怔了我不是我嘛”的表情。 “……”喬仙麓猝。 ☆、第四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一直在回憶和現實里穿插,會有時間的混亂感,昂~~前面幾章稍微改了下應該能好點TAT……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 喬仙麓找豆豆借了手機上天臺打電話。 時至傍晚,秋陽西下,寒風微凜,喬仙麓,也就是欒靜靜,“她”一身醫院豎條套裝抬頭看著天空漂浮著的灰白色,有種壯士扼腕的凄涼感。 緊張的手連都在打顫。 不,不是他的手,準確的說,是他的靈魂支配著欒靜靜的柔夷。 身位女明星,工作之余一半的時間基本都在保養,所以這雙手軟綿白皙雪嫩,才修剪的十個干干凈凈的飽滿指甲殼兒透著嬌粉色。他不由得想起拍攝當日這雙手敲打在黑白琴鍵上的畫面,不看臉忽視主人的話,它們像一個個可愛的精靈,跳躍著旋轉著編織著…… “嘟嘟嘟”。 仿佛耗盡全身力氣,食指一個個摁下數字鍵。 接通了。 狂喜恐懼期盼忐忑。 無數首或愉悅或激烈的音樂曲在耳畔轟烈作響。 清清楚楚聽到手機里響了四聲后,電話終于被接了。 開口前,喬仙麓腦海里突然只想到一件事,四這個數字不太吉利啊……TAT。 “喂?!彼o張的張嘴,一道女音從干澀的喉嚨里硬巴巴擠出來。 電話那頭頓了半晌,回應的“汪”了聲。 “……”是他自己的聲音。 雖然自己聽自己說話感覺怪怪噠,可是喬仙麓非??隙ㄒ约按_定,這百分百是他身體發出的音色。 吞咽著口水,喬仙麓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勇氣,這一刻,他覺得四周空白一片,耳畔嗡嗡作響,“是……欒靜靜么?” 天色又昏暗了些許,冷風把長發吹得撲在臉頰,寬闊的天臺氤氳了夜色,一切都顯得隨意,唯獨邊沿那個嬌小的身影立得虔誠而莊重。 喬仙麓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可電話那畔卻陷入了沉默。 就在他覺得他雙腿無力人都快要掛了的時候,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汪”。 “汪?” “汪汪!” “汪汪?” “汪汪汪……” “特么的只會汪么?說人話?!彼嚨乇?,尖銳的女聲如一根針劃破夜空,又似帶著倉惶的無助和祈求,“說人話!” “汪……” 狗……狗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