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那是新包??！”

    “你怎么知道是新包？”

    “呃……”佟燦燦急中生智，“我又不瞎，購物袋都是新的?！?/br>
    高勁放過她，解釋，“我只負責替他變現，其他的不管?！?/br>
    佟燦燦脫口而出：“那你賣給我！”

    “你確定？”高勁看著她。

    佟燦燦想到母上大人，心里一怵。

    高勁了然：“你媽會打死你?！?/br>
    三千塊買一個包，她也會咬死她自己的。佟燦燦思來想去，只差抓耳撓腮，“那，要不然你買來送給我，當成我生日禮物?！?/br>
    “你今年生日我剛包了兩千五紅包，你想預支明年？”

    “可以啊?！?/br>
    “做夢！”高勁敲了一記她的腦袋。

    佟燦燦揉了下頭，“三千塊啊，一萬三的新包只賣三千，我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你讓我知道了，我又不能買！”

    高勁勸她：“這種包不一定實用，你不如去問問顧襄，問她這包值不值得買。用家的使用感受才最直觀?！?/br>
    佟燦燦覺得有道理。

    高勁說：“包我已經放上網了，你動作要快?！?/br>
    佟燦燦已經迫不及待，剛拿起手機，就見丁子釗晃晃悠悠地過來了。

    她“哼”了聲，撇過頭，看也不看他。

    丁子釗自言自語：“小氣?！?/br>
    高勁看了看兩人，問：“你們怎么了？”

    丁子釗：“沒什么，女人小心眼?！?/br>
    高勁：“上班時間，你過來有事？”

    “我找于主任有事，回頭聊?！倍∽俞撟吡藥撞?，又退回來，八卦道，“向你匯報一下，姚晉峰又一次對阮維恩展開攻勢了?！?/br>
    “你又知道？”高勁說。

    “我聽見他打電話說送花，他還真是癡情啊?！彼s時間，“等我空了跟你說詳細的?！?/br>
    準備走了，他忽又聽見有人叫“高醫生”，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回過頭，迎面走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他認識，前幾天還在門診大樓見過，好像姓周。

    周小姐站在高勁面前，先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后從包里拿出一疊自助餐券，說：“你之前為我父親的病費了不少心力，我也沒什么機會感謝你。正好，我堂姐上個禮拜辦婚宴的酒店送了很多自助餐券，使用限期比較短，我用不完，就想著借花獻佛?！?/br>
    高勁道：“周小姐你太客氣了，那些都是我的本職工作罷了，餐券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br>
    “這些不用一分錢，沒關系的，而且大家都看著，”周小姐朝四周示意，護士們都盯著這邊，“不會違反紀律的，就當是朋友間送的禮物。這里有很多，我想你自己也用不完，可以分給同事們?！?/br>
    高勁還要拒絕，周小姐把餐券都塞給高勁，朝周圍的護士們頷首笑了笑，直接走了。

    高勁還沒什么動作，丁子釗先一步把餐券搶了過來，“你用的完嗎？”

    高勁抬手示意他隨意，然后抱著雙臂，站到一邊。

    丁子釗動作利索，見者有份，護士們喜笑顏開。他特意多給了佟燦燦兩張，佟燦燦對他沒好臉色，丁子釗湊過去，小聲道：“那晚對不起，你先拿著，等你休息，我再請你吃飯，跟你正式賠禮道歉?！?/br>
    佟燦燦收下餐券，暫時跟他和解。

    最后還剩三張，丁子釗拿走一張，剩下兩張還給高勁：“給?！?/br>
    高勁拿走，“多謝?！?/br>
    “不客氣?！?/br>
    高勁：“……”

    ***

    顧襄回到小區樓下的時候，才看見佟燦燦的未接電話，還有高勁發來的微信。

    高勁：“病人家屬剛剛送了我兩張自助餐券，你晚飯要在家里吃嗎？不如我們去吃自助餐？”

    顧襄走進電梯，回復：“奶奶已經給我做了飯，下次吧?！?/br>
    高勁還沒回復。

    顧襄進了家門，文鳳儀讓她去洗手，“我今天給你做了酸菜魚，就放了一點點辣?！?/br>
    “你能吃辣嗎？”

    “可以，我年輕得時候無辣不歡，也就是這幾年要養胃，才吃得少了?！?/br>
    佟燦燦一出電梯，就聽見顧襄的聲音，她“啊啊”叫了兩聲，扒住紗門，“香香！”

    顧襄回頭，“啊，我忘記回你電話了?！?/br>
    “沒事?！辟N燦要進來，“我跟你說點事?！?/br>
    顧襄把她放進來，佟燦燦拉著她，道：“我哥現在手上有一只‘一萬三’，就是跟你的包一模一樣的那只。這包是他的朋友托他變現的，正品全新，現在轉賣只要三千，你說我該不該買？”

    “……這么便宜？”顧襄驚訝。

    “是吧，你也覺得超級劃算吧，才三千??！”佟燦燦糾結，“可是我的包最多就買過三百的，我要是買一個三千塊的包回去，我媽會打死我的。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買？”

    顧襄其實有些意動，三千好便宜，她道：“你自己能承受的話，喜歡就買?！?/br>
    佟燦燦：“我下個月發工資就能買了?！?/br>
    “……你沒存款嗎？”

    佟燦燦：“銀行卡里還有一百多?！?/br>
    顧襄：“……”

    佟燦燦：“我吃住都在家里，也不花錢，我存款都在我媽手里做理財呢?！?/br>
    那還好。顧襄說：“那你可以買啊?！?/br>
    佟燦燦糾結死了?！翱墒琴I了我媽就知道了啊?！?/br>
    “你自己賺自己花，你媽不應該干涉你?！?/br>
    “道理誰都懂，但我媽不講道理?！辟N燦嘆氣，“其實我也在糾結三千塊買一個包值不值，又不能吃不能喝的?！彼聪蝾櫹?，“名牌包好用嗎？”

    顧襄道：“好用?！?/br>
    “哪里好用？”

    顧襄說：“質量好?！?/br>
    佟燦燦：“幾百塊的質量也很好?！?/br>
    顧襄：“款式好?！?/br>
    佟燦燦：“淘寶爆款都很漂亮?！?/br>
    顧襄：“牌子好?！?/br>
    佟燦燦：“就是牌子最貴，買的就是牌子?！?/br>
    顧襄準備去吃飯了，不想理她。

    佟燦燦看著她走向餐桌：“你要吃飯啦，那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買？”

    顧襄替她的真實內心回答：“不買?！?/br>
    佟燦燦：“可是好劃算啊，我哥已經放到網上了，再遲就要被人拍走了……”

    顧襄：“……”她默默深呼吸。

    猶豫了一會兒，顧襄正想問佟燦燦那只包的拍賣網址，忽然就聽佟燦燦打電話：“啊，已經被買走了？”

    顧襄看向她。

    酸菜魚有些淡了……

    ***

    飯吃到一半，顧襄才收到高勁的回復，約她六點半在地下車庫等。

    到了六點半，她找到高勁的車位，高勁已經坐在了車里。

    高勁看著她系安全帶，說：“我買了七點二十的票?！?/br>
    顧襄說：“那時間還早?！?/br>
    “我們